“你也就這麼點本事嗎?你難道沒有聽過樹大招風嗎?”
對於攝政王世子這種自認爲的優越感,季梓最擅長的就是打擊別人,因爲只有在對方自認爲最得意的時候,讓他摔倒,纔會讓對方越發感覺到疼痛。
而且季梓看向攝政王世子的目光,那叫一個諷刺,似乎有些連同睜眼都不願意瞧對方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
攝政王世子臉有些僵硬,甚至還有些驚訝,驚訝於季梓似乎知道點什麼,難道是三皇子說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三皇子並非如同表面那般閒雲野鶴,不在乎皇位,看來這個消息要儘快告訴父王才行。
季梓看着攝政王世子眼珠子直轉,就知道他又在亂琢磨點什麼了。
“還需要我說嗎?我不相信你作爲攝政王世子不會連這點頭不明白?自古君王最忌諱的是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會懂,再看你們攝政王府鋒芒外露,而且威嚴直逼皇上,你說但凡一個上位者,能夠容得下?”
季梓故意頓了頓,然後喝了一口水,見攝政王世子似乎已經在思考,她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因爲剛剛所說的事情對我們三皇子府如何?我猜,皇上一定會趁着如此機會,對付於攝政王府,這麼大好的機會,皇上一定會非常滿意的!”
攝政王世子被季梓這樣語氣調侃,卻是面上一僵。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銀子!”攝政王世子說這話,那臉色都羞紅了。
“也不是讓你一次性付清,比如,我聽說你有個什麼星月產業,如此正好,最近三皇子說手下的人太空了,找點樂子給他們玩玩!”
饒是攝政王世子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此刻也因爲季梓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己那星月產業,可是他最喜歡的書畫閣樓,沒有想到被季梓這麼一句話,似乎就想要要過去。
他想要拒絕,季梓卻是直接掏出借條遞給自己的手下,然後白飛拿着那借條在攝政王世子面前還扇扇子一樣搖着那借條。
攝政王世子一咬牙,最後是同意了。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攝政王世子心情很不好,他似乎很想回去躲在屋子裡好好療傷,順便看下那畫像裡的美人,雖然不知道爲何自己跟秦茹馨兩個人見面的畫面會被畫出來,他作爲一個男子,倒是並不太擔心,倒是直接將秦茹馨娶了就是。
不過,季梓下一句,卻是讓他站起來的身子僵硬住了。
“那畫還滿意吧?”
“什麼畫?”攝政王世子一時還沒有想到那畫上去,只是下意識得回答。
噗嗤,季梓真想要笑一笑這個跟個呆鵝的攝政王世子,她真有些懷疑這麼一個人,在那樣的大家族裡,怎麼能夠生活如此無憂啊。
“你說呢?還能有什麼畫像能夠讓你滿意,自然是才子佳人了!”
季梓帶着笑意說道。
攝政王世子臉色青一塊紫一塊,自己想過任何人卻唯獨沒有想到是季梓,可是當時自己怎麼被發現的啊?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知道得那麼清楚!
攝政王世子在心裡加了一句。
都說人傻有傻福,季梓決定當好人,送人送上天,她輕啓紅脣,叮鈴的聲音響起,“這個你不必知道,那畫應該很不錯纔對,我自認爲我的畫像技術還是不錯的,看着你今日如此配合的份上,我決定再送你一件禮物!”
“什,什麼禮物啊?”
不知道爲何,季梓的話,從字面上來聽,似乎都是好意,可是每次攝政王世子都有種後背發涼,被掉進坑裡的感覺。
見攝政王世子一副小白兔的樣子,季梓心情大好,擺擺手,然後讓白飛點了攝政王世子的穴道,在白飛帶着攝政王世子離開的前一刻,季梓的聲音響起:“到時交那星月產業的時候,禮物一定送上!”
季梓想的是,如何將秦茹馨那個人的真面目給攝政王世子看清,這份禮物,季梓自認爲那是相當的大禮了。
不過,沒有想到她想着什麼事情,似乎有人就給了她一個機會!
當她剛剛回到竹香苑的時候,一名暗衛便傳來了報告,說是秦茹馨偷偷跟一個男子見面。
那個男子不是別人,竟然是葵月郡主的哥哥,這可樂壞了季梓,沒有想到秦茹馨還是一個交際花啊,這本事,果真是槓槓的。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季梓恢復瞭如常的平靜,一張完美的瓜子臉,柳葉眉微微挑起,多了幾分生動,她微微低頭垂眸抿了一口手裡端着的茶,一臉享受地問道。
暗衛卻是有些擔憂地看了季梓一眼,然後說道:“秦茹馨告訴那忠義府明玉世子,說是主子貌若天仙,如果明玉世子喜歡,她可以幫助明玉世子!”
生怕季梓因此生氣,甚至千雁聽到如此,面上都陰寒,眼神小心翼翼得看向季梓。
不過,季梓卻是突然笑了,眉眼也是笑彎了。
她勾脣說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人家誇我貌若天仙,難道不是?你們這個表情是不是在心裡想着,主子醜死了!”
“小姐,不是的,只是,那秦茹馨真是太壞了,竟然處處算計小姐,聽說那明玉世子向來是尋花問柳,頗愛女色!”
說完,千雁又再次斜着眼小心偷看季梓的表情。
季梓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轉而又恢復如常,她擺擺手,一副不勝在意的樣子。
“放心,既然是那麼喜歡美色的一個人,怎麼我也會送給秦茹馨的,不過這件事情也是有尉遲燕的功勞,所以,怎麼也得讓他也配合配合!”
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遊戲似的,季梓的眼裡的笑容竟然要溢出來了,整張臉洋溢的溫和,美得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一樣,而她的面上竟然還那般淡定從容,越發讓人移不開眼。
尉遲燕只是感覺自己打了個噴嚏,卻是不知道到底誰在念叨着自己。
而季梓爲了能夠讓尉遲燕配合,再次做了一碗銀耳湯,說是清熱解暑。
不過,當她踏着蓮步進入尉遲燕的書房的時候,她目光從容淡定,完全沒有一點陰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