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竟然沒有想到,我那個三弟看着一副軟弱的樣子,竟然還有這麼大的酒樓,他到底是隱藏的好呢?”
男子聽到方奎的話,臉上閃過陰冷的笑容,捏在手裡的東西都被他捏碎,“那主子,你看需不需要?”
方奎見男子聽了自己的話已經相信了,他臉上一喜,然後着急的想要再次立功。
男子拖着下巴,似乎在琢磨着接下來如何?
“先試探試探,如果真的是,那麼本宮恐怕要考慮這次再次送給我的好皇弟一份大禮,上次讓他逃了,這次一定要找個萬無一失的辦法,讓他根本沒有翻身之日!”
男子冷笑着開口,那渾身的陰霾在此刻全部釋放,彷彿整間屋子都變冷了。
“是,主子放心,屬下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好,不辜負主子的希望!”
方奎也非常樂意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心裡卻是在想着,如果這次事情成了,那麼以後等主子登上大位,自己恐怕也能夠撈個大官當一當。
此刻在屋中的尉遲燕,也正在算計着別人,不想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青囂站在尉遲燕的旁邊看着主子突然打了個噴嚏,想着昨晚主子一個人又去翻了窗戶,臉上苦着,心中琢磨着,主子這樣長期半夜爬窗真的不會影響什麼嗎?自己要不要冒死給主子提議啊。
“青囂,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
“啊?”
青囂一臉茫然的樣子,讓尉遲燕忍不住皺眉了,“怎麼?你剛剛沒聽,那你還是去暗室……”
“屬下知道了,屬下馬上去辦!”青囂臉一黑,趕緊跪着應下,想了想前不久自己進入暗室整整脫了一層皮,他哪裡還想要再次進入內室。
“趕緊去吧,如果辦砸了,那就不是去暗室那麼簡單了!”尉遲燕擺擺手,只是下一句話卻是讓青囂離開的腳步一頓,飛身離開的動作更是一頓,差點就摔了下來。
“青二,出來!”
待交代了青囂事情後,屋中只剩下尉遲燕一個人,此刻他有些慵懶得靠在椅子上,妖孽一般的鳳眼微調,突然朝着空氣喊道。
緊接着一個身影便如同一陣風一般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面上恭敬,微微低頭,雙手抱拳:“主子!”
把玩着手裡的茶杯,尉遲燕擡眸掃了青二一眼,眼神帶着笑意,只是那笑容似乎有些冷,“今日你似乎忘記了什麼?”
明明是看似簡單的一句話,甚至尉遲燕的語氣還聽起來那般溫和,但是青二卻是忍不住身子抖了抖,他突然一下跪在了地上,臉上帶着愧疚告罪道:“屬下無能,被三皇子妃發現後,跟丟了!”
青二此刻整個人已經變得肅然,那是一種抱着必死的決心一般,因爲在他看來,躲在暗處跟蹤三皇子妃這樣的事情本來是最簡單點,如今竟然沒有完成任務,他覺得自己今日恐怕難逃一死了。
本以爲尉遲燕會生氣,沒有想到尉遲燕聽到青二的話,反而一改剛剛的疏離的樣子,微微眉頭,嘴角笑容弧度加大,眼裡的笑意也加深,敲打着桌面喃喃道:“還真是隻敏感的小貓咪啊!”
或許是尉遲燕的話在青二看來太過詭異和難以置信,他突兀地擡起頭,想要看清尉遲燕此刻的真實情緒,只是當看到尉遲燕此刻滿面春風,儼然人逢喜事的樣子,卻是嚇到了。
從來,主子可是沒有這般笑過,此刻……
“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再跟丟了,提頭來見!”
尉遲燕淡淡掃了青二一眼,卻是讓青二渾身一顫,趕緊應承,“是!”
季梓自然不知道尉遲燕的打算,當她剛剛要回到三皇子府上時,卻在路上被人攔住了馬車。
“大膽,誰敢攔着我家公子的馬車!”
千雁見季梓雖然並沒有因爲馬車突然停下來而有半分移動,但是她眉頭間微微擰緊,千雁便知道,小姐有些升起來,她撩開簾子,見到外面一個看起來十三歲左右的清秀少年,臉上滿是倔強得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那少年聽到千雁生氣的聲音,身子微微抖動,似乎也有些害怕,只是他微微昂起頭,面上帶着驕傲,“這是有人讓我給你家公子送來的信!”
聽到少年的話,見他衣服破爛但是依然乾淨,也看得出是個有骨氣的人,自然應該不會是找茬,千雁猶豫了下,便衝着那馬伕點了點頭。
能夠作爲季梓的馬伕,自然也並非尋常的人能夠做到的,他趕緊接過那書信,遞給了千雁。
千雁接過書信後直接放下簾子,將書信遞了過去。
如果書信有毒,要中毒的也是她和車伕,所以千雁自己也有着這樣的心裡。
季梓倒是沒有因爲千雁自作主張而生氣,她對藥物氣味敏感,一眼便能夠聞出那信上有沒有毒,直接接過信,當看到上面的內容的時候,難得她來年上一閃而過的詫異,不過隨即眉眼微彎,笑容加深,眼裡閃過精明的算計,笑着掃了千雁一眼,然後擡眼望向外面。
千雁明白季梓的意思,趕緊撩開門簾。
季梓一眼掃向那站着的少年,雙眸染上溫和的笑意,配上她灼灼身姿,讓人忍不住讚歎好一個翩翩少年。
“你爲何還不走?”
季梓挑眉,眼睛微眯,看着面前的人。
那少年也沒有料到入眼的人如此仙人之姿,在他擡眸桀驁看向季梓時,卻是被季梓的氣質還有容貌吸引,竟然一時忘了反應。
就知道會這樣!
千雁癟嘴,每次小姐只要一出馬,總算有那麼些人抵擋不住小姐的魅力。
“看什麼看,我家公子問你話呢?”
見對方沒有反應,千雁有些不爽地喊道,倒是立馬將千雁的情緒給拉了回來,少年眼裡一閃而過的複雜,很快恢復了平靜,昂着頭,看起來非常自負地說道:“我自然是在等着公子回話!”
季梓嘴角上揚,淡淡說道:“是嗎?不過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
少年一愣,不過隨即有些不爽得皺眉,看向季梓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癡迷地眼神,冷哼一聲,“我只負責傳話回話,乃是自由身,這便是我的態度,我又非奴僕,在你面前,自然應該又我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