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從重生到現在,她確實一口東西都還沒有吃過,從昨天到現在又折騰的不得了,確實是要餓壞她了。
少頃,溫了暖飽,她頓覺睡意上涌,於是便起了身,袖手一揮,揮出的無形勁氣便將房門的門栓栓了上,伸了一記懶腰,看也不看躺地不起的燕楚,徑直走向了新婚之榻,和衣躺了上去。
徐徐睜開了眼睛,燕楚墨玉般的瞳孔澄澈不再,如一片幽冷寒潭,深不見底,隱隱有緋色火焰跳躍。
這女人剛纔真的只是試探他是真傻還是假癡?
還是她真的跟燕煜有恩怨?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他人派到自己身邊讓自己倒戈的細作……?
拋棄燕陌這個小情人,你果然不是爲了什麼所謂的榮華富貴,而是另有目的。
有趣……女人,你真是太有趣了。
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最好,能愉悅到本王,別讓本王失望。
出了燕王府,剛一踏足進了東宮大門,燕煜便喚了一聲,“影。”
鬼魅般的影立刻出現在了燕煜身後,垂首抱拳,“殿下。”
“撤消今夜刺殺燕王妃的行動。”仰首望着漸漸暗下來的天空,燕煜眯眼微笑,“胭脂雪這個燕王妃不比前十一個有背景有身份的大臣嫡女,她不過只是胭博淵的庶女,沒有半點的倚仗和背景,做了燕王妃,也幫襯不了那個傻子什麼,至於昨日所言識得落妃一事……你讓燕王府裡的線人看好她,看她是否有異動就是了。”
“是。”影心知肚明太子殿下這只是想留胭脂雪性命的藉口,卻沒有任何反駁的領命。
這時,青禾突然慌慌張張的迎了上來,“殿下不好了,小主肚子又疼了!”
“什麼?!”聞言,燕煜面色一變,邊急衝衝的往東宮裡頭的落水宮走,邊厲聲吩咐,“影,教人去拿本宮的令牌進皇宮請張御醫!”
“是。”影瞥了一眼青禾,眼神閃了閃,領命快速退下。
青禾見燕煜着急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上揚,眼裡再無半點焦急之色,盡是得意,“殿下果然最在意,還是我們小主……。”
是夜,燕王府。
這一覺,直睡到了深夜凌晨。
一陣詭異卻無比熟悉的吱吱叫聲,令榻上熟睡的胭脂雪猛地睜開了眼睛。
然而沒曾想,剛一睜眼,她卻看到了近在咫尺,一張極其放大的玉顏睡容。
眉目如畫,黝黑長睫猶如兩片蝶翼,眉間一點火雲印記如火如荼恰似活物,鼻樑高挺,薄脣如花,面龐白皙如凝,通透的依稀可見細微的青紫血管。
這恍若仙祗的玉容,不是燕王那傻子,又是誰?
胭脂雪的手腳立刻掙脫了起來,可半天都沒掙脫掉的結局讓她恍然發現,這個死傻子,竟然像條八爪魚一樣,把她整個人當成玩具一樣卷在自己的懷裡……
難怪會這麼熱,這麼憋悶了……胭脂雪低咒一聲,想也不想,一腳就將燕楚踹下了榻。
“疼……。”迷迷糊糊還未酒醒的燕楚,捂着摔得砰響的腦袋嘟囔了一聲。
緩緩起身坐起的胭脂雪聽到這話,眯眼看向了燕楚,見他仍舊沒醒,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才擡眼望向了剛纔那陣吱吱叫聲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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