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回賀千山鐵了心要來,已經秘密出發,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當逃兵了,否則以後就不能在拍着胸脯喊老大,第一回高軒遇事,賀千山斷了腿,第二回出事,賀淺語壓着不讓動,這回和黑社會幹上了,賀千山再不來,以後就真的沒臉見兄弟了,來就來吧,不過,高軒告訴他:你是暗棋。賀千山就明白啥意思,興高采烈地出發了。
“你自己也小心。”高軒說。
“局長放心,我和張宏幾個說好了以後我們幾個作伴。”王龍笑道。
處理完事情,周江彙報。
“報告局長,剷車司機屬於酒駕,一直在裝瘋賣傻,什麼也不交代。”周江說。
“錄像拿到手沒有?”高軒問。
“報告局長,沒有,彙報說,昨晚那裡的攝像頭出了問題,正要準備修理。”
高軒點點頭,這才屬於正常,這點都想不到這些人也不會形成這樣的大的氣候。
“就按相關法規處理吧。”高軒說道。
“局長,那隻能按照酒駕處理,那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周江爲難道。
“酒駕也分多少種,首先要看造成什麼後果,你是不是這麼多年和良民打交道打傻了。”高軒指指他的大頭說。
周江立即明白,嘿嘿笑道:“局長高見,我是需要好好學習了。”就高軒那輛座駕就好幾十萬,這回成了一堆廢鐵,要你賠你是賠不起,那麼就認打吧,好幾十萬的損失,再加上孫巍常一身傷,不好好判上你幾年怎麼對得起你?高軒現在要的不是真把那個大頭抓出來處理掉,現在能處理的只能是小毛賊,被丟出來頂崗的,反正監獄裡空的地方很多,抓一個判一個,小刀拉肉慢慢來,早晚能把大魚釣出來。這也叫蠶食戰略。
高軒扔給他一根菸,“你要的是把以前的毛病改掉,跟以前的你告別,重打鼓另開張,不能新瓶裝老酒。”
周江就嘿嘿一笑,腰板一挺,剛勁有力的大聲道:“是,局長。”
“嗯,這纔像個刑警隊長。”高軒滿意地點點頭。
手機忽然響了,高軒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向蔚的電話,不禁一愣,向蔚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可是千古罕見,忙向周江道:“去忙吧,另外,注意家屬的安全。”
“局長放心,老婆孩子都在鄉下,他們那些人進了那裡就像日本鬼子進了根據地。”周江說道。
高軒點頭,這邊就接通電話,“小蔚,有情況?”周江就忙退出去,小蔚?是不是局長女朋友?
“禮物,簽收。”向蔚冷幫幫的扔過來這麼一句,就讓高軒摸不到頭腦,什麼禮物?向蔚會送自己禮物?這真成了傳說了。
忙道:“謝謝小蔚,什麼禮物我都喜歡。”
“不許喜歡。”
高軒就蒙了,送我的禮物還不能喜歡,這是什麼道理,那我是收還是不收?沒等高軒紮起回答,向蔚已經掛了電話,這向蔚的風格高軒真的很無奈。只是向蔚送給自己的是什麼還不讓自己喜歡的禮物?
孫巍常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但是全身的挫傷還是很嚴重,高軒看他的時候這小子被裹成木乃伊,正有一個小護士喂他吃藥。高軒給孫巍常定的是特護病牀,不用局裡掏錢,高軒自己出,就憑孫巍常最後那句:“局長跳車!”而他卻開車撞過去,高軒要是把他扔到普通病房就覺得對不起兄弟,高軒不缺錢,這時候不花什麼時候花?不過看到特護小護士那溫柔勁,再看孫巍常的老實勁,說不定孫巍常的終身大事這回就可以解決了,張宏和章憑就小聲嘀咕:“局長,我們都還沒女朋友呢。”
羅基就道:“要不然也把你們綁成糉子放這裡跟孫巍常作伴?”
“哈,羅哥,忘了忘了,你也沒有女朋友,要不我們一起住進來?”
高軒真想照着他們的大屁股踢一腳,這幾個傢伙,真沒救了。
見到高軒來到,孫巍常就想敬禮,高軒搖搖頭,“好好養傷,我還等你開車。”
張宏就道:“孫巍常,你好好養病吧,現在我是局長的司機,以後我們就換崗了。”
孫巍常臉上有傷,不方便說話,就用糉子一樣的手指指張宏,嘴巴中嘀咕一句,小護士立即說道:“病人全身是傷,不能激動,請你們離開。”
張宏就鼓起眼睛,“護士同志,你們知道這位是誰嗎?就算你們院長來了也不敢這樣說話。”
小護士小臉一板,“不管他是誰,這裡是病房,就得按醫院的規矩來,就是你們局長來了也不行,也得聽話。”
張宏就一咧嘴,“你厲害!他真是我們局長。”指着高軒說。
小護士看了一眼高軒,小嘴一撇,“騙鬼吧,他是局長我還是院長呢。”
“你爲什麼不相信?他真是局長。”張宏認真地說。
“呸!哪個大官不是大腹便便看女孩子的目光就往衣服裡面鑽,就他個小破孩,是不是剛畢業?”小護士生氣道。
張宏就無語的看着高軒,“局長,你被無視了。”
高軒笑一笑,“巍常,好好養病,以後再來看你。”再待下去,被無良的張宏再嘚瑟幾句,小護士還不知道說什麼。
走出病房,就聽到小護士道:“都什麼人啊!隨便拉一個人來就說是局長,你們公安局的人都這麼沒素質嗎?”
高軒就瞪了張宏一眼,張宏嘿嘿笑,小聲道:“局長,這個小護士好厲害,以後和孫巍常成了,那小子一定是妻管嚴。”
忙了一天,高軒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常委樓,說實話,高軒真的不想回這裡,但又不得不回來,一進門高軒就覺得不對,屋中有種不同的味道,而且因爲身在險地,所以走的時候高軒都會做個記號,暗記沒有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當然不會用化妝品,屋子中卻有一股淡淡的芳香,高軒立即將警覺心提到最高,今天剛接受了一次未遂暗殺的洗禮,再不小心,臨縣真成了自己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