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天賜就沒有來了,而是由另外一個年輕人帶着他們,這年輕人有個很牛逼的綽號——刀郎。
刀郎說,秦總有筆生意要談,今天不能陪他們,所以安排自己帶他們到處玩一玩。
高軒的心思都放在招引項目上面,哪裡有心情去看旅遊景點啊,不過刀郎說,這是秦總安排的,如果不照辦,回去是要受懲罰的。
高軒就笑了,問:“你們秦總是做什麼生意的?”
刀郎就笑了笑:“對不起,我不能說。”
“這麼神秘。”高軒笑了一聲,心裡卻是狐疑,難道這秦天賜是撈偏門的?
轉悠了一天,高軒都沒記住有什麼風景,把刀郎打發走了,讓幾人先回房休息,自己想一個人到處走走,馬龍執意要跟着,高軒也由了他。
“馬龍,你覺得秦天賜靠不靠譜?”護城河邊,風呼呼地颳着,河面上結着冰,一粒石子扔進去,在燈光下骨碌碌地就滾遠了。
馬龍遲疑了一下,平心而論,他不希望自己的戰友是這樣的人,可是他的感覺卻是秦天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他了,昨晚聊了好一陣子,秦天賜的嘴裡提到最多的就是“錢”,他不得不承認,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到了這個殘酷的現實社會中,如果不能夠適應,那只有被淘汰,就像他自己一樣。
見馬龍不說話,高軒也不去問,看得出來,馬龍是個重感情的人,這時,高軒微微蹲下了身子,裝作繫鞋帶的樣子,悄悄向後掃了一眼,隨即站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跟馬龍並肩走出,正要說話,卻聽馬龍低聲道:“後面有人在跟蹤我們。”
“警覺性挺高,我也發現了。”高軒微微一笑,“前面,我們分開走。”
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巷子,爲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兩人仍然保持着那份悠閒的樣子緩緩前行,馬龍道:“高鎮,你的警覺性挺高的,一般人根本不會在意。”
高軒微微笑了一下:“有些人是天生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真讓人以爲他們是在邊走邊聊天,很快到了巷子裡,高軒繼續向前走,而馬龍則是掩在了一個垃圾桶後面。
高軒不能回頭,拿出手機,調到了夜拍自拍模式,便看到一個人影以同樣緩慢的步伐跟了過來,就在這時,藏在暗自的馬龍豹子般躍起,撲向那個跟蹤者,兩人隨即便戰到了一起。
高軒這個時候也收起了手機,返身也追了過去,只是當他近距離看清的時候,立即大叫了一聲:“馬龍,停下。”
馬龍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收住了手,這時他纔看清,剛剛跟他動手的居然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可是身體裡所蘊含的爆發力卻是驚人得很,剛剛拳腳相交的幾下子,讓人很難相信那是女人所擁有的力量。
“向瓊,怎麼是你?”高軒吃驚地看着眼前一身便裝的向瓊。
向瓊卻是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看向瓊一副神秘的樣子,高軒心裡極是詫異,直覺告訴他,發生了一些事情。
三人並肩而行,走出巷子,向瓊突然抱緊了高軒,這個動作讓高軒吃了一驚,但是在那人說話的時候,卻是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人赫然是刀郎。
“高鎮長,有雅興。”刀郎笑着打量了一眼向瓊,向瓊埋頭在高軒的懷裡。
高軒嘿嘿一笑:“男人嘛。”
“那就不打擾你們春宵一刻了。”刀郎揚了揚手,與高軒擦肩而過。
等刀郎等人已經看不見了,向瓊這才離開懷抱,高軒能夠感覺到向瓊的身體柔軟中帶着點僵硬,心頭好笑,哪怕是再好的戰士,畢竟是個女孩子。
攔了一輛出租車,居然是在明朗會所停下了,跟着向瓊上了電梯,居然也是在高軒入住的那一層,只是房間在走廊的盡頭。
向瓊一直沒有說話,三長三短敲了門,門從裡面打開,高軒不由猛地怔住,露出來的居然是他一直想着卻沒有聯繫的向蔚。
“進來。”向蔚冷冰冰地掃了馬龍一眼,“小瓊,帶他走。”
進了來,高軒滿腹的疑惑,正欲開口,向蔚已經撲入他的懷抱,將高軒抱得死死的,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高軒的心剎那間就融化了,他知道,向蔚對自己的思念要比自己對她的思念多得多。所以他只能用更大力的擁抱回應着她,漸漸向蔚的身體軟了下來,卻是在高軒的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這一口彷彿是吸星神功一般,頓時讓高軒的脖頸多了一個鮮紅的血印。
“蓋個章。”向蔚還是那副三字經標準模式,高軒不由想起了在豪君樓的時候,笑容不自覺地浮現了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高軒拉着向蔚的手坐了下來。
“機密。”向蔚實在太冷靜了,剛剛的失神已經不復存在。
高軒苦笑了一聲:“爲什麼讓向瓊跟蹤我?”
“機密。”向蔚還是這兩個字,卻是噗哧笑了一聲,這一笑似乎頓時把整個津門的寒氣都驅散了,高軒不由癡了,喃喃道,“向蔚,你要是能一直這麼笑該多好。”
向蔚的手緊了一下,卻是很煞風景地道:“秦天賜是販毒的,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所以讓小瓊跟蹤你。”
販毒?高軒吃了一驚,怪不得總是覺得秦天賜有點怪怪的,不過他還真沒跟販毒聯繫到一起。
“你留在房間,我讓小瓊保護你,一會要有行動了。”向蔚冷靜地道。
高軒搖頭道:“我沒事,還是讓她跟你一起吧。”
向蔚看了一眼高軒,忽然道:“我知道你在倫敦的時候打過黑拳,等這件事辦完了,我要跟你切磋一下。”
高軒不由愕然,向蔚的思維跳躍的也太厲害了吧,不過更令他愕然的還是向蔚說的話,居然要跟自己切磋,對於她是如何知道自己過往的倒是沒什麼奇怪的,軍方,僅僅這兩個字便可以解釋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