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上呀,她總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的。
看到她點頭,他這才長吐了一口氣,雖然有點小小的利用了北辰和扎爾伊一回,不過,那兩個傢伙也活該被他利用,那兩個人給他製造了多少麻煩呀,居然就明目張膽的劫走了他的女人,要不是因爲她的求情,他一準抓了他們兩個再嚴懲了。
現在,他這樣是便宜他們兩個了。
“阿香,餓了嗎?”他親暱的蹭着她的鼻尖問道,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嗯。”被他這一提醒她才發現她很餓很餓了。
“來人,先把小米粥和雞蛋奉上來。”至於其它的,就到宮裡再吃吧,這宮外,只能什麼都簡單了。
門,立刻就開了,衛英親自端着兩大碗的小米粥還有已經剝好了皮的熱騰騰的雞蛋就走了進來,“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喜得小公主,也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得了小公主。”
說完,就將手中的拖盤遞給了龍子非,現在,他的皇上已經甘願侍候人了,嗯,也讓他嚐嚐侍候人的感覺吧,衛英對龍子非現在的選擇可是極爲贊同的。
“衛英,你說,你現在眼裡是不是就只有朕的阿香了,居然連請安也是先向她請安。”
“皇上,奴才可不敢呢,奴才才一進屋就先看到了娘娘的背影,然後纔是皇上的,所以,就按照順序請安了。”
“貧嘴,給朕下去,一會兒阿香用完了膳就擺架回宮。”
“是。”衛英一溜煙的就退了出去,他可不想破壞人家的二人世界,很久沒見皇上這麼開心了,這太難得了。
飛香還是疑惑,疑惑龍子非爲什麼會認了那個他一直說是野種的她的孩子。
可一想到北辰和扎爾伊,她準備這件事押後再問龍子非,在此期間,她只希望那兩個人趕緊離開京城,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她可不相信龍子非,人不可能一下子變化這麼快的,她額頭上的那一個字就是警告,警告她要小心龍子非。
拖盤被龍子非放在了牀前一個才備好的小桌子上。
他的另一手輕輕的向下一放,飛香不由自主的就向牀上倒了下去。
感覺到身後他墊了一個枕頭,然後,他讓她舒服的靠在枕頭上面,這才優雅的端起了桌子上的碗,舀了一口綢綢的才煮好的小米粥放在脣邊吹了又吹,這才送到她的脣邊,“吃吧。”
那一瞬,她差一點就被他給打動了。
原來,這極品妖孽般的男人居然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可他對她,真的沒必要連做戲也做得這麼逼真吧。
想一想,她也不拆穿他,隨他去吧,反正,她也不吃虧。
能這樣讓他喂她,哼哼,那也是對他的懲罰呢,就讓他堂堂一個皇帝來喂她一次又何妨。
一張嘴,那一口粥極自然的就送到了她的口中,真香呀,入口滑滑的,她一口一口的吃着,一口粥一口雞蛋,因爲餓了,這簡單的食物也變成了美味,況且,又是這麼一個極品的妖孽喂着她吃,她不打算放過他。
就配合着他的陰謀再反過來的懲罰他一下吧,她可沒那麼好哄,一鬨就上了他的當。
雖說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她可沒這感覺,他有錢,有好多好多的錢,就算是她拼命吃她也吃不窮吃不光他的,所以,她也不必嘴短,更不必怕他。
吃飽了,他居然體貼的拿着一塊香香的帕子爲她拭着脣角,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象是對待他最寵愛的妃子似的。
天,她想什麼呢。
可千萬別被他的美男計給騙到了。
指不定這時候的他正在心裡盤算着怎麼利用她呢。
這古代的皇上一向都是腹黑的,而且,霸道的根本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直接就將他的意志強加給你。
擦淨了脣角,他柔聲在她耳邊道:“阿香,我們一起回宮吧。”
“嗯。”她輕應,不知道北辰有沒有將那地道的事說出去,要是沒說出去,那她下回還可以再利用那地道偷逃出來。
龍子非想把她拴牢在宮中任他利用,那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衛英,擺駕。”
“擺駕回宮。”衛英尖細的嗓音立刻就傳出了大門,然後,他恭敬的就推開了門,“皇上,娘娘,請。”
一轉頭就看向了拖盤裡的碗,有一個居然是一動也未動過的,“皇上,你要不要吃一點東西再回宮?”一整天沒吃了呀,可看他的樣子好象還是精力充沛的,居然一伸手就抱起了納蘭飛香。
他不餓嗎?
難道真是秀色可餐?
可他怎麼看着飛香他都餓,真餓呀,這個龍子非,他不吃也讓他衛英沒得吃。
這真讓他氣惱。
“皇上,你一直都沒用膳嗎?”看着外面漸漸黑下的夜色,再加上衛英那句話,她想猜不到都難了。
“朕不餓,回宮。”抱着她就向外面走去,他巴不得現在就回了宮中,他好給她最好的一切。
最好的房間,最好的朕食,最好的衣裳,最好的手飾,最好的……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就要寵她愛她了。
他的阿香,他終於又可以捧在手心裡愛了。
傻阿香,他再也不會讓她吃苦讓她受任何的委屈了。
舉步的時候,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只要抱着她入了宮門,這一輩子,他都會對她好的。
……
可飛香呢,卻還是在暗暗猜着他的意圖,可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她先保住北辰,保住紮爾伊,再保住自己的孩子要緊。
“皇上,不能這樣抱出去的,要包好頭臉,產婦是不能受風的。”那邊,穩婆聽到要擺駕回宮了,急忙就跑了出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衛英可沒少賞她,她可不敢怠慢了。
“你瞧,朕一急着回宮就給忘記了,衛英,快把那塊紅布拿過來,朕要遮了她的頭臉再出去。”
抱着她就等在門口,一會兒的功夫,那大紅的布帛就將飛香蒙了一個嚴嚴實實,龍子非抱着她大步出來,那紅紅的顏色讓他想起了當年,他就是這樣將阿香抱進他的房間的。
那一夜,阿香成爲了他的。
那一夜,其實就是他與阿香的洞房花燭夜。
想到之前他對待懷裡的小女人的一切,他就急欲補償她,待她的月子坐滿了,他一定要重新給她一個洞房花燭夜,讓她徹底的忘記那一夜他帶給她的撕裂般的疼痛。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那樣對她了。
從屋子裡到院門外,他就抱着她上了車輦,周遭,衛英早就派侍衛攔住了路人,所以,那車輦四周很是安靜。
坐穩在馬車裡,他自然的就放她在他的腿上。
她有些不自在,她實在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的變化,這男人,不是喝了什麼蜂蜜吧,居然對她甜得化也化不開了,“皇上,我想自己坐。”
“不許,就坐朕的身上,朕喜歡。”還沒進宮,他就開始霸道了。
飛香嘟着嘴,他喜歡就這樣呀,那可不行。
“皇上,坐你腿上我咯着我的腿了,有些疼。”眉頭一轉,她想也不想的就找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好藉口。
“真疼嗎?”他急忙扳轉過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他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這個女人,她一直在偷偷的抗拒他,他是知道的。
“真的。”她回以他一個清澈如水的眸光,她就是要他相信,她坐在他的腿上一點也不舒服。
有點不情願的,可是看着她的眼睛,他還是抱住了她的腰,然後自己向一側一移的同時,也將她放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馬車很大,而他們坐着的就是一個軟榻,飛香看過去,那軟榻就相當於現代的一張一米二的小牀,一個人足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睡覺了。
她坐穩了,他忽而又道:“對了,你才生完女兒,還是躺着好,穩婆說了,你要躺一個月呢,你瞧,朕又給忘記了。”扶着她就欲讓她躺下來,溫柔的就象是一個多情的王子。
他對她真的很好很好了,好得讓她一直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躺好了,雖然是馬車,可是行起路來卻一點也不搖晃,躺在馬車裡面就象是嬰兒的搖車一樣讓她喜歡,“皇上,我女兒呢?”
“奶媽抱着呢。”他可不準備讓那小傢伙來打擾他與她,她想讓他的眼裡多一些他,而不是那個小傢伙。
“我想要看看她。”
“不許。”
“那我不進宮。”她向他撒嬌了,極自然的,就彷彿她這樣向他撒嬌已經有了數不清的次數一樣,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
“阿香,乖,朕親你一下,算是補償你。”說着,他一俯身,真的就親了一下。
額頭上,溼溼的就是一印。
真沒教養,在現代,小孩子親人都是不帶口水的,可他堂堂一個皇上居然親一下就留了口水在她的額頭上,溼涼涼的一片。
伸手就去擦呀,他是壞蛋。
“不許擦。”他剛剛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