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個醫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靜書,你是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你告訴我,最近公主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比如經常會嘔吐,或者喜歡吃酸的東西?”
“好象是有的,公主最近偶爾會吐,至於那酸的東西就沒有吃了,宮裡派來的東西沒有酸的,而且公主也從來沒說過要吃那酸的東西。”
飛香聽着這一問一答,腦子裡迷糊一片,醫女這問題明顯是在懷疑她是有了身孕,可那是不可能的,她之前與北辰什麼也沒有做過,不過,瞬間她又想到了一個可能,她這具身體並不是她的,而是屬於原本的納蘭飛香的,天,難道從前的納蘭飛香與男人私通了嗎?
“皇上,你看,要不要驗一下呢?”醫女轉首,又是把問題丟給了龍子非,事關一個女人的清白,這事還是由龍子非做主比較妥當。
飛香別過了臉,此時的她真的沒有了底氣,因爲,她無從知道以前的納蘭飛香都做過了什麼,可是心,卻是那般的無依,她真的沒有做過,什麼也沒有做過。
龍子非沒有出聲,卻是衛英的聲音傳了過來,“驗,這是宮裡的規矩,第一次侍君的小主必須是cu子,否則,送出宮,打回原籍。”
心口怦怦的跳,飛香無力的垂下了眼瞼,她真的想逃呀,她想要逃開這個內室,也逃開這些圍着她的人,她不想驗處兒,真的不想,她什麼也沒有做過,她在心裡無聲的吶喊着,可就算她說了,這些人會相信嗎?
不管了,她要一試,拼命的搖頭,她低吼道:“我不要驗,我也不要侍寢,皇上只當民女是個不貞的女子罷了,請將納蘭飛香送出宮外,飛香先行謝過了。”
周遭,先是一片安靜,隨即是衛公公的聲音繼續傳來,“驗。”
“龍子非,你這個混帳王八蛋,你恩將仇報,你不能這樣對我。”就在幾個嬤嬤上前就按住了她的身體要驗處的時候,飛香瘋狂的喊道,管他是不是皇上,他現在對她的行爲已經嚴重的侵犯了她的隱私,要是在現代,她一準告他。
可這是在西夏的皇宮,又有誰會聽她的呢,“閉嘴,皇上的名字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嗎,居然還敢辱罵皇上,掌嘴。”一個姑姑低聲喝斥,一巴掌就揮了下去,那清脆的聲音讓飛香的耳朵嗡嗡作響。
飛香倔強的迎視着給她一巴掌的姑姑,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委屈呀,“龍子非,你就是混帳王八蛋。”
“繼續掌嘴。”姑姑又一巴掌揮了下去,可飛香一動也動不了,幾個嬤嬤早已讓她動彈不得了。
“呸”,她一口口水吐過去,“不過都是龍子非的狗罷了。”罵過,閉上眼睛時,眸中的淚生生的忍在眼圈裡,她不能哭,她不能讓這些不入流的奴才笑話了。
身上的布單被扯了開來,一股冷意襲上身體,讓飛香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她就如一具屍體般的任一些手在她的身上作惡,兩條腿就那般的被嬤嬤分開,光潔的下面有手指粗魯的一點也不溫柔的探入尋看着。
那種屈辱的感覺讓她再一次的崩潰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她猛得揮動着手與腳,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時候就掙開了那幾個按着她身體的嬤嬤,扯着被單一邊飛跑一邊在腰上一圍,可衝出內室暗門的時候,她的上圍還沒有完全的蓋住,她已經顧不及了,紅通通的燭光襯着那層層的白紗讓眼前還如仙境一般,可她的心卻如同在地獄裡,龍子非就在她的面前,一雙黝黑瞳眸看在她的身上,就連她的胸圍也看得一清二楚。
“啊……”她下意識的低叫,拉了拉腰上那塊布更加飛快的想要穿過那些輕紗繞過他也逃離這讓她難堪至極的地方。
可越急越羞越亂,腳步飛移中,只覺地上一滑,有水漬滑倒了她,傾身斜倒下去的時候,飛香閉上了眼睛,這回,真希望她真的傷了,那她就真的不用侍寢了。
可等了足有五秒鐘,飛香卻沒有預期的痛,身子一輕,她竟是被人抱了起來,睜開眼睛時,龍子非似笑非笑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放我下去。”她恨恨的回望着他,都是他,是他如看客般的任由着這些宮女嬤嬤太監們欺負她。
他的手彷彿是下意識般的輕輕的拉了拉她肩頭上的布,也遮住了她的身子,他也不迴應她的話,而是徑直旋身而起,幾個起掠就抱着她飛出了這香湯室,身後,衛公公在高喊,“皇上,你不能染指不貞潔的女人呀,那會不吉利的。”
他也不理,就抱着她如飛而去,夜色裡,紅綢的宮燈一排排的明亮着視野,他跑得飛快,快的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般,也讓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就緊摟住他的頸項,她怕自己會掉下去,那樣,她在他面前才更難堪。
還是要她侍寢嗎
她不知道,她也無從去分辨他的心、他的人,她看不懂他,明明是相識過的,可此刻又是那般的陌生。
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一股熟悉的淡雅的龍涎香的味道惹她一陣恍惚,彷彿就是那一夜他帶她去泡溫泉再帶她來到這華陽宮讓她等他一起去御膳房時的情形。
驀然,她想到了,他是在生她的氣,那一個晚上,他去冷月宮送字條的時候,等在御書房裡的她遇到了北辰,所以,她只好就隨着北辰離開了,是的,從那天開始,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思及此,她已明白了八九分,原來,皇上是氣是沒有等她,原來,皇上是一個小氣鬼。
他跨過了一道門檻,眼前,又是一層層的輕紗帷幄,穿過時,就在那內室裡,她看到了一張大的足可以睡下七八個人的大牀,真大呀,這就是所謂的龍牀吧,明亮的空間裡點燃了數也數不清的蠟燭,那牀頭上雕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龍,那龍的眼睛彷彿在看着她一樣。
他的手臂一鬆,她就被扔在了那張牀上,雖然從高處被拋落,可她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感,那牀,可真柔軟呀,讓她落下時一點也不痛。
身體踏實了之後,她慌張的擡頭看向他,“皇上,那夜裡阿香不是故意失約的。”她極力解釋,或者這樣,他就可以放開她了。
“是嗎?”他反問,眸光裡閃閃爍爍,讓她有些心虛,遇到北辰的事她不知道要不要說。
她的無聲看在他的眼裡竟是那般的刺眼,“納蘭飛香,誰準你自稱阿香的,別損了那小名,朕不許你叫。”
飛香咬咬脣,那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他居然也可以這樣的計較,罷了,她從不是他心愛的女人。
“醫女說,你有了身孕,你說,是不是那個人的?”他忽而冷冷問道,腦子裡閃過了一個畫面,那是在冷月宮裡,北辰送她回去的畫面。
她一驚,原來他早就知道北辰的事了,她搖搖頭,“你胡說,我沒有身孕,不是北辰,你不許傷害他。”下意識的,她就是想要保護北辰,比起龍子非,北辰是那麼溫潤的一個男了,北辰在她身邊時,會給她說不出的安全感。
“那你爲什麼不敢驗身?”他逼近她,一雙眼睛冷冷的逼視着她。
她苦笑,“龍子非,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兩個字是叫做尊嚴的,我不想那些人碰我的身體。”
“那朕呢?你是不是也不想讓朕碰了?”
他的眼神忽而從冰冷而轉爲欲要殺人的幽光,讓她看着竟是有些不寒而慄,她想說‘是’,可他的眸光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手指一下子就探向她身上的軟布,剎那間抽開的時候,他的話一字一字的在她的耳邊響起:“納蘭飛香,那朕就親自來驗你的身。”
內室裡明明很暖,可飛香卻只感覺到了冰冷,她蜷縮着身子,雙手下意識的想要遮住她身上的光果,來不及穿衣服的她此時已徹底的將她自己的白皙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不敢看他,她第一次這麼無助的把自己呈現在一個男人的面前,他的眸光讓她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喃喃低語,“皇上,我真的沒有身孕我什麼也沒有做,請你放我離開皇宮,我不屬於你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一縷幽魂呀,她哀求的,身體還在爲着之前嬤嬤的驗身而羞辱顫抖着,她是一個人呀,可此番,要來爲她驗身的居然是身爲男人的皇上。
“你是來和親的公主,是你自己把自己親自送上門來的。”他輕輕笑語,卻一句話說得她啞口無言,是的,真的是她自己把自己送入這宮中的。
咬咬牙,“那我現在後悔了,我要出宮,我不要與你有什麼關聯。”
他的俊臉倏的在她的面前放大,那掃視的眸光讓她羞紅了一張臉。
“納蘭飛香,晚了,今晚上敬事房的牌子翻的是你,你就得侍寢,否則,朕的顏面往哪擱。”火紅的燭光裡,他的氣息就在瞬間徹底的籠罩了她的身體,身上一重,他已棲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