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輕輕的放到了水中,而後,居然老實不客氣的趁着她裝瘋什麼也不能發作的時候,就把他自己也脫了,再一擡腿,他也擠入了浴桶中。
幸虧浴桶夠大,不過,還是擠出了好多的水灑了一地。
她也不理會他,就在水中撲打着,玩耍着,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洗着身體。
真舒服呀,只隔了一夜而已,可這裡,卻給她恍若隔世的感覺。
真想罵人呀,可她不能罵。
她還要整治他,一切都在後頭呢,她不急。
他的手在水中攬住了她的腰肢,可手臂卻在水中將她慢慢的向上提,甚至讓她的臀也離開了水底。
她被放在他的腿上,“乖,讓朕看看,只看一眼就好。”
她知道他想要確認什麼,算了,讓他知道就知道吧。
不過,倘若被他知道了,可就不好玩了呢。
可現在,他們兩個,一半的掌控權在他的手上,另一半的掌控權在她的手上。
就在她馬上要被他徹底的露出那裡的時候,她突然間的一傾身,然後就緊緊的摟住了他的頸項,“我……我怕,殺……殺人了。”
“乖,不怕,沒人要殺你,讓朕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他還在誘哄着她,他一點也沒有放過這個可以探知她的秘密的機會。
龍子非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她滿腦子的也都是她腿間的那顆痣,真想一下子就除了那顆痣,可這會,她還真沒有那個本事。
她終於不喊了,也不再鬧騰了,因爲,她是累了,玩也玩得夠了,索性就趴在他的身上任他爲她洗淨了身子。
他嗅着她身上的香,長出了短短胡碴的下巴在她的臉上輕蹭着,“飛香,你嚇壞朕了。”那鬍子,一夜之間就長了那麼老長,抱着她踏出浴桶時,那兩步外的鏡子裡,讓他看起帶着些許憔悴的味道。
可他最迫切想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她腿間的那一顆痣,瞧着她慵懶的閉着眼睛,那水氣果然可以讓人懨懨欲睡,乘着她不注意的時候,他的手迅速一分。
他看見了,什麼都看見了。
欣喜的俯身,狂吻如雨點般的落下去,那吻,讓她的腦袋剎那間就如漿糊一樣的不會思考了。
可很快的,她就清醒了,眨眨眼睛,看着貼近自己的這張妖孽臉,雖然,她受了傷的也滿心裡是他還有他們的孩子。
可想到他這前居然對她那麼的殘冷,她立刻如木偶一樣的一動也不動的任他吻着。
她的不迴應讓他漸漸索然無味,只得擡起了頭,衝着她嫣紅如花的俏臉道:“飛香,你要怎麼樣纔可以原諒朕?”
終於可以酣暢的呼吸了,她纔不理他,而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然後彷彿迷糊的對他道:“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看着她瑟瑟的樣子,他嘆息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下得了手,他總不能對一個嚇壞了的女人動手吧。
將她放在地上,然後溫柔的一件一件的爲她穿好了衣裳,其實,他很不情願要爲她穿衣裳,可是,他才宣了御醫呢,她現在這樣子一定要看御醫,不然,嚴重了可不好辦。
到時候,她不止是不認自己,說不定連武兒和陽陽也不認了呢。
她半咪着一雙水漾眸子,偷偷的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瞧他,似乎真的好象被她嚇壞了。
想起北辰說過的那句話:他不在,她要自己保護自己,因爲,再也沒有人能夠保護她。
所以,她是真的要自己保護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再被他欺負了,但是,她可以小小的欺負他,才能把從前的被欺一併的撈回來。
他穿衣服的動作還挺麻利的,這壞男人,不知道給多少個女人穿過衣服。
他正在扣着她衣服上的扣子,那修長如玉一樣透明的手指就好象是女人的手指,原來,男人也可以長成這樣的好看,讓她想要好好的咬上幾下。
理好了她的衣裳,他這才向門外道:“進來吧。”剛剛在沐浴的時候,就有太監稟報過說太醫來了,不過,那個時候絕對不方便讓御醫進來,現在,飛香才安全的現在他的眸中。
把她藏到牀帳,她現在就是他的一個寶貝,他不想讓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看見了。
所以,就連御醫也是隔着牀帳爲她撫的脈。
“皇上,娘娘應該是受到了驚嚇。”
“可她好象誰也不認得了,這個,能好嗎?”
“皇上,依臣的診斷,娘娘沒什麼大礙,只要好好調養,她的精神就會慢慢恢復正常,人也就會恢復記憶了。”
“就只是調養?無需用藥?”
御醫搖搖頭,“無需用藥,是藥三分毒,藥這東西,有時候,還是不要多吃的好。”
飛香在牀裡暗罵,這御醫還真是討厭,幹嗎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就不會說得嚴重點,說她病的很嚴重嗎?
可現在,龍子非已經聽到了,什麼也無可改變。
“嗯,朕知道了,不過,這些話只許對朕這樣說,對外面的人一律說娘娘的病很嚴重,要吃藥才能慢慢見好,知道嗎?”
飛香的心裡一個激櫺,難道龍子非已經猜到她是裝的了,所以,纔要配合着她演戲?
可好象又不是。
偏她又不能問過他。
“好的,那不如,臣就開一些營養藥,讓廚房煎了讓娘娘喝了,這樣更爲妥當。”
“就這樣,你去開藥方吧。”龍子非的心裡已經安生了,這太醫可是宮裡他最爲信任的太醫,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這太醫的話想必就是真的了。
御醫走了,瞟瞟牀帳裡的那個小女人,他的脣角漾着笑,看來,是他太寵她了。
有時候,物及必反,看來,他得改變策略了。
“小李子,守着香妃娘娘,這風閣裡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進來,還有,娘娘的精神受到了刺激,所以,她要做什麼都儘可能的滿足她,但前提是,一定要保護她安全,再不可以出現上次的情形了,朕現在這樣吩咐你,但其實朕覺得朕應該換掉你,小李子,你跟娘娘的安全八成是死對頭,有你在,娘娘就出事。”
小李子聽得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冤枉呀,他真的是盡心盡力了,可他有時候真的無能爲力。
點頭哈腰的,連頭也不敢擡,唉,碰上這兩個冤家,他就活該倒楣,那香妃娘娘又精又靈的,他纔不信她會傻了呢。
龍子非走了,就象是真的要放手了的樣子。
聽到龍子非離去的腳步聲,飛香坐直了身體再也不演戲了,好累。
一擡手就掀開了牀帳,“小李子,我要跟陽陽和武兒玩。”不過,裝傻還是要裝下去的,有些事,只在這樣才能弄清楚。
“奴才這就去將小公主和小皇子請過來。”小李子屁顛屁顛的親自去了。
很快的,陽陽和武兒就來了。
“孃親,你沒事吧?”一邊一個的扯着她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生怕她少了根毫毛。
“沒事呀,走,我們去外面玩。”
這裝傻也有裝傻的好處,就是她扮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樣子,然後可以跟着兩個孩子恣意的玩,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看着他們燦爛的笑,那纔開心呢。
一大兩小就這樣形影不離的粘在一起。
就要天黑了,“孃親,我累了,坐一會吧。”陽陽的小手指着身旁的草地,示意飛香坐在她的身邊。
“我也餓了。”她笑咪咪,手指憐愛的就攏了攏陽陽額前的碎髮。
“孃親,你真好。”
“孃親,父皇來了。”武兒眼睛真快,他居然是第一個發現龍子非回來的,可隨即,他又道:“孃親,我們進屋裡吧。”
“爲什麼?”
“不爲什麼,快走。”武兒說着就扯着飛香要站起來,另一旁陽陽也附和着弟弟拉着飛香就要離開。
不得已的站起來,正暗自猜想着兩個小傢伙爲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而同時伴着的還有女子的嬌笑聲,“皇上,這華陽宮的桃花開得真好,再過些日子可就結桃子了呢,聽說這樹還是番邦進貢送來的,那桃子一定好吃吧。”
“沒有愛妃好吃。”龍子非邪肆一笑,一隻手居然就落到了那妃子的臉上摸了一把。
不認識的妃子,想必是龍子非的新寵吧。
哼,原來,他是要這般呀。
他想讓她看,她就偏不看,一歪頭,領着武兒和陽陽就向房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大聲道:“這春天真明媚呀,怪不得那貓呀狗呀就喜歡思春呢。”
龍子非落在女子頰上的手一滯,呃,她居然在罵他是貓是狗。
曉是在以前,曉是換個女人,他早就衝上去一把踢倒再……再關進……
可這會,他那原本停留在女子臉上的手指就這麼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好男不跟女鬥,他纔不跟她一般見識,她裝瘋裝傻裝得一定很辛苦吧。
“愛妃,朕帶你去盪鞦韆,然後,一起用晚膳。”
“好的,謝皇上。”女子柔美的嗓音透着欣喜,她八成美壞了吧,她卻不知道,其實,她不過是龍子非手上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