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想她一定會感謝娘娘的,沒有娘娘,她現在不是被逐出宮就是在哪一個嬪妃那裡當奴才呢,與其那般的永無出頭之日,還不如娘娘這般的爲她謀劃了,她要是不感謝娘娘,那她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傢伙了。”
呸,就算是爲她謀劃也不應該把她當做禮物般的送給那個色皇上呀,想到自己在箱子裡時的無措,她真的恨死了皇后娘娘,她哪裡是要魅惑皇上呀,她根本不想理那個色皇上,可是現在,她已被他吃幹抹淨了。
從此,她不知道她要怎麼爲人。
這一切都是拜皇后所賜,說什麼她是她的姐姐,其實根本就是在算計她在利用她。
“惜月,她的東西可都收好了嗎?”
“娘娘,收好了,我想,她一定會回來找的,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銀票,倒是那錦囊怪怪的,那裡面的一張紙上什麼字也沒有,她卻寶貝一樣的藏着,但也只有這錦囊才能勾住她的心了,不然,銀票什麼的估計只要皇上寵了她,她也就不需要了。”
“是呀,我也是這麼想,所以那東西,本宮要替她好好的保管着。”
“娘娘放心吧。”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本宮要去午膳了,天就要冷了,這冬日裡各宮裡都要加冬衣了,惜月,你也撿幾塊布料做幾件,可別冷着了。”皇后手指着面前的布料示意惜月選了。
真多呀,皇后這是利用她的權利來收買人心,讓惜月爲她賣命。
躲在後窗子下的飛香聽到了所有的一切。
她回來晚了,她的東西已經被惜月和皇后娘娘收走了。
而那目的就是要她爲皇后賣命。
背靠在牆上,她真恨呀,可她現在不能讓她們發現她。
她的輕功是還過得去,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打不過這宮裡的侍衛,可她拿不到那錦囊她是不能離開這個宮的。
怎麼辦?
怎麼辦?
該死的皇后,真恨不得掐死她。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得穩住心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知道了她們的用意,只要慢慢的打探到她的錦囊的下落她就可以偷回來了。
至於銀票,那些本來就是身外之物的。
可要查找那錦囊的下落,那一定要晚上才行,這大白天的是斷斷也不行的。
她得離開。
眼下,她也只能還是回去華陽宮那個色皇帝那裡了。
這樣,她纔有辦法與皇后周旋。
悶悶的照着原路小心翼翼的返回,心裡有些煩躁,卻也只有壓制着。
好在,一路上都沒有人發現她的行蹤,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了飛鳳宮又離開了飛鳳宮。
重新又站在華陽宮風閣的窗前時,看着眼前的屋子心裡是說不出來的亂,要是晚上那個色皇上繼續讓她侍寢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呀?
“皇上,娘娘還在安睡。”就在她迷亂的想着要怎麼打發龍子非的時候,突然間,從那正門的方向傳來了太監的聲音。
天呀,龍子非來了。
是了,這個時候也是下早朝的時候了。
他怎麼不去批奏摺,來看她做什麼。
乖乖,她得快點回去牀上裝睡,要不然被他發現她跑出去了,那可就糟糕了。
急忙就跳進了窗子,隨手將窗子關得嚴實了,一切都恢復爲她離開這前的樣子,她這才迅速的脫了一身的衣物塞到牀底下然後鑽進了被子裡。
她這樣子真是有些羞。
可不這樣子就一定會被他發現她剛剛是出去了。
屏着呼吸,將被子蓋住了臉,她衝着牀裡裝睡着。
門便在這時開了。
輕輕的,可她還是感覺到了,越是看不見,她的聽覺才越靈敏。
一股熟悉的男人的氣息拂了過來。
是色皇上,是她曾經的侍衛哥哥。
身後,牀沿上似乎一沉,好象是他坐了下來。
男人靜靜的坐着,似乎並不想要打擾她。
那靜,讓她甚至聽到了他的呼吸聲。
慢慢的,那呼吸在向她迫近,伴着的是他身上濃重的男人的味道。
她繼續裝睡,說什麼也不能醒過來,她沒穿衣服呢,要是這樣與他再見,她會害羞死的。
她相信,他很快就會走的,就要正午了不是,他要用膳的,他還有朝政要處理。
他應該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皇上吧。
可他的吻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輕輕的落了下來,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只溫柔一點,彷彿飽含着無盡的情義似的。
真假呀,做戲也做的這麼象,她依稀記得昨晚上他還讓那個叫做紫蓮的女子侍寢了呢,現在,又喜歡上了她的這一張臉。
當真是換女人如換衣。
象是怕吵醒了她,所以,他只輕輕一吻就坐了起來。
她在耗時間。
可他好象就是在陪着她耗時間一樣。
她彷彿聽到了時間的步履在不停的走過,可他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門外,傳來了那個好象是叫做衛英的太監的聲音,“皇上,要傳膳嗎?”
“不必。”這是自龍子非進來之後他第一次說話,雖然只有兩個字,卻還是讓飛香的心一震,她聽着,心口跳得厲害,他離自己真近呀,他半俯着身子,整個身形都罩在她的身上。
這‘不必’二字分明就是在告訴她,她不醒他就不走了。
可當她聽到說要傳膳的時候,她才發現她餓了。
真餓了,昨晚上的晚宴她什麼東西也沒有吃,早上就更是沒有吃了,她現在餓極了。
龍子非,快走吧,快走吧。
她在心裡碎碎念,只想讓他立刻馬上的就離開。
奈何佳人有意,他卻置之不理。
他還是在她的身上,只噴吐着他的氣息籠罩着她。
看來,他是準備長期的耗下去了。
這般,他比她要有利的多了。
他還可以站起來動一動,可她呢,她半點也不敢動,就只繼續的裝睡,現在的她,渾身上下都僵硬了一樣。
這樣的她可就吃虧了。
腦子裡在飛快的轉動着,她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裝下去了。
肚子,就在這時候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咕咕……”
真響呀,響得讓她的臉一紅,她真沒用。
響聲過後,龍子非的聲音立刻就貼着她的耳朵送了過來,“飛香,醒醒,你瞧,正午都過了,你餓了吧,醒了,朕傳膳,讓你吃頓好的。”才進來的時候,他就吩咐了,午膳的膳食全部都要是飛香從前最喜歡吃的。
一聽說有好吃的,她更加的餓了。
不裝了。
越裝吃虧的越是她。
懶洋洋的一翻身,就好象她是被他的聲音吵醒的一樣,小手伸起來,直接就送到他的頭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她是故意的,“啊……”隨即就是一聲驚叫,她這才無辜的睜開了眼睛,“誰?誰在這裡?”
頭上捱了打,可龍子非卻沒有發作,也不在意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飛香,是朕,朕來了,快起來,小懶貓,都睡到過午了。”
“爲什麼是你?”她裝的惟妙惟肖,昨晚上所有發生的事她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不然,她就糗大了。
“就是朕呀,朕昨晚……”
“嗚,我不要聽,我不要見你,你走開。”她試圖從他的大手裡掙脫出來。
可龍子非卻抓得緊緊的,想要掙開他的手,她就算再跟他學上十年的功夫也不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他撫着她的手背,柔柔的,象是在安撫她,“飛香,乖,朕不會害你,朕只是要你起來用午膳,你剛剛,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那你出去。”她有點妥協的說道,她可是還沒穿衣服呢,她之所以醒過來,只是爲了填飽肚子她才妥協的。
“朕不出去。”
“你不是要我用膳嗎?”
“是的。”
“那就請你出去,不然,我現在這樣子怎麼用膳。”被子下的她全身都是光溜溜的,爲了裝睡成功,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所以,她才讓自己與早上醒來時一模一樣。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龍子非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是不是身子痛,是不是冷?”他以爲她是老病犯了。
“不是。”她弱弱的小小聲的,難道一定要告訴他她現在沒穿衣服嗎,笨蛋男人,他笨到極點了,真想使勁的敲他一記頭頂,讓他的腦子好開竅了。
“那是月事來了嗎?”不放心的問出來,他一個大男人一個皇上居然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她立刻把臉藏進了被子裡,羞死了,“你出去,我沒穿衣服,我要穿了衣服才能用膳。”她的聲音就從被子裡傳出來,她沒臉見人了,更沒臉見這個自大的皇上。
龍子非啞然失笑,“你等等,朕去拿衣服給你。”倒是他疏忽了,他忘記了她會害羞。
聽着他似乎是站了起來,她這才悄悄的掀開被頭,看着他已經走到了櫃子前,然後看着那一整排的衣服,他象是要從中選一件。
“咦,朕明明記着有一件紫色的,怎麼不見了呢?”龍子非自言自語的說道。
飛香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如果不是她手快,她還真就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