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管,我死了也不用你管。”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已經碰到了她的衣衫,她在黑暗中亂揮着手的想要阻止他靠近她。
“你以爲朕想管你嗎?朕是不想你死在這口井裡,這口井,可是華陽宮小廚房的用水。”他冷哼着,皇上的驕傲讓他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他剛剛真的因爲她而嚇壞了。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很好很好,我也不會死,這樣,你可上去了吧。”
“不行,朕命令你現在就上去。”他吼着,這水很涼的,她難道不知道嗎?
“不上,我在這裡很舒服。”至少她現在清醒多了,雖然,她全身還難受,想到皇后的所爲,從前對皇后的好感也一併的消失了。
“舒服?怎麼會舒服?”他一探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觸手時,先是冰涼,可是隨即的,他感覺到了她身體裡不住散發出來的灼熱,這一瞬間,他明白了,“你在箱子裡,不是想讓朕寵你?”回想着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對自己說過的話,他又開始質疑自己的猜測了。
也許,是他錯了。
“當然不想,就算全天下就只剩下了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做你的女人。”她一甩他的手臂,她現在避他如蛇蠍,“你走開,我討厭你,你這個色男人。”
那口氣,那不要命的與他對抗的感覺,怎麼那麼那麼的象飛香。
依稀就是驗處的那一夜裡自己要沉入水中的飛香。
依稀就是在淨房裡那個不顧一切將烙字印在自己額頭上的飛香。
“飛香,是你嗎?一定是你。”他真的感覺到了,他貼近她,一下子就將她摟在了懷裡。
她在掙扎,可是越掙扎他愈是抱得她愈緊。
薄脣輕落,他吻住了她。
她不依,可在水中的她根本沒有他有力氣,就在那冰冷中,她身上的躁熱,在他的吻中迅速的竄升。
貝齒早已被他攻破,他的舌尖勾着她的丁香的時候,她身體裡原本的火焰彷彿被他燃燒了一般的無可消解。
“飛香,是你,是你。”他認定了她。
那柔軟,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女人味,那麼那麼的象她。
那麼狹窄的空間,她吐氣如蘭的氣息就漫在他的周遭,讓他那如夢的感覺漸漸的變得真實。
他似乎真的重新又得回了他的飛香。
他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以辯認她真實身份的可能。
一邊吻着她,一邊環着她的腰身向井口上縱去。
他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飛出了水面飛出井口,就在衆人的困惑中,他抱着溼淋淋的她便飛向了風閣。
那是他與飛香的曾經的世界。
那裡,記載了他與飛香的幾多的美好過去。
從不愛到愛,她已深植在他的心裡。
“唔,你要帶我去哪裡?”她差點被他吻得窒息了,喘口氣的空隙,她急忙問他。
“噓,別出聲。”舌尖舔着她下巴上的水珠,那冰涼讓他越來越清醒,剛剛在他的寢宮,他怎麼就沒有想到要確認一下呢。
越想越激動,飛走的也更加的快。
“可你要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裡?還有,我不許你這樣抱着我,我不喜歡。”她用吼的,打不過他也推不開他,她就只能用吼的了。
“傻瓜。”他再吻住她,好讓她沒有時間沒有機會說話。
那吻,再加上井水的不再,那媚毒又次控制了她的思維,讓她也漸漸的失去了理智。
丁香回吻着他的,那感覺是那麼那麼的熟悉。
“阿子……”恍惚間,她輕溢喚出。
他瞬間一個愣怔。
是了,阿子是隻有飛香和阿香才喚過的他的小名。
除了她們兩個,再也沒有其它的女子喚過。
一定是飛香。
“飛香……”他迴應着她,心底裡已經泛起了說不出的喜悅與甜蜜。
一手擁着她,一手推開風閣的房門,她身上那件溼淋淋的衣服就在踏入風閣的那一刻讓他一扯就扯裂開來而垂落在地上,手指閂上了門,他不想任何人打擾他與她。
一步一步,走過那層層的帷幄,他輕輕的將她放置在那張曾經與她幾度纏綿過的牀上。
她不喜歡宿在他的寢宮。
因爲,那張龍牀上有過許多女人的印跡。
她也會嫉妒的,她也是一個小女人。
她柔軟的身體已躺在了厚厚的暖暖的牀鋪上。
轉身,他親手親自燃亮了屋子裡的蠟燭。
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
她的小手擡起遮着眼睛,她不習慣這突然間而來的光線,蠕動着的身體如蛇一樣的向牀裡移動,明明是期待,可她怕他看着她的眼神,彷彿要將她融化了一樣。
他走了回來,心口是怦怦的跳。
緊張,是很緊張。
眸光靜靜的落在她的身體上,他記得的,記得她的左腿的大腿根部有一粒紅痣,那紅痣,如果不是曾經有過親密的接觸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腿上,那一觸,讓她的身子一個抖顫,她害怕他的碰觸,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隨着他的牽引而走,那般,她就徹底的敗給了他。
可他的手卻不依的在她的大腿上滑走,然後試圖要掰開她緊*在一起的腿。
“你,你要做什麼?”她慌慌的看着他,那樣羞人的地方,她不許他看到。
“乖,讓朕看看,看一眼就好。”他誘哄着她,眸光也是幾多的溫柔,彷彿沾染了蜜一樣的想讓她卸下心房。
“不要。”她瑟縮的一抖,身體再向牀裡移去,只想離他更遠更遠。
“飛香,你告訴我,你左腿根部是不是有一顆紅痣?”見她不配合,他又怕傷了她嚇壞了她,所以,他只得忍着不去強行的分開她的腿。
她搖搖頭。
“沒有嗎?”他以爲她的搖頭就是沒有的意思,一瞬間,竟是有些失落。
“我不知道,我從沒注意過那裡。”她繼續搖頭,怕他看着她的眸光。
他的心就象是在水中飄浮的一般,一忽上,一忽下,此起彼伏,大喜大憂,原來她的搖頭代表的是不知道,這讓他又收起了失落而又充滿了希望。
“飛香,讓朕看一看,只看一看你那裡有沒有痣,好不好?”
“不要,你走開。”她充滿敵意的看着他。
“飛香,只要讓朕確認了沒有,朕就放你離開。”如果有,他是絕對不放她離開的,他要綁住她,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真的?”迷亂的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的一語雙關與算計,她真的以爲他會放過她。
“嗯,真的,朕是皇上,金口玉言,朕說了就會做到的。”
“可我怕。”她怕他看她那裡。
“乖,別怕。”他慢慢的俯下身子,脣落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啄了一下,“飛香,放輕鬆,朕不會害你,朕只是要確認一件事情。”
吻,就那般如潮水般的灑落在了她的身上。
開始,她還有力氣去躲,還有些清醒的想要抗拒他,可漸漸的,就在他的吻的強烈攻勢下,她漸漸的化成了一灘水。
他的吻倏然停止而把目光迅速的就落在了她的腿間。
那一刻,他的心彷彿已跳出了心口一樣的緊張。
那顆痣,小小的,紅紅的一粒,清晰的就在他的眸中。
是她。
是他的飛香。
天,如果不是飛香聰明的想到用那井水來抵禦她身體裡的媚毒,只怕她現在已經被送出宮而到了怡香院了。
天,他差一點就親手將自己的女人送給了別人,他差一點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飛香……”視線上移,他的目光又落回在她的小臉上,一模一樣的她,就因爲她身上少了香氣少了那個讓他後悔不迭的‘奴’字,他居然就錯認了她,“飛香,告訴朕,你真的記不起來朕了嗎?”
她搖搖頭,迷糊的看着他,“我不認識你,一點也不認識你。”
可他吻着她的時候,卻奇怪的帶給她熟悉的感覺,又彷彿她已認識他許多年許多年似的。
“不,飛香,你認識朕的。”他讓他兩年來的思念頃刻間就傾瀉而落在她的身上,“飛香,讓朕愛你,好好的愛你,愛了,你身上就不熱了,就舒服了,再也不用那井水來冰冷你的身體了。”他還不知道這兩年間她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除去了她身上的香氣,可這些,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的飛香回來了。
輕狂的吻再一次的落下,這一次的卻是融注了他太多太多的感情。
這是屬於他與她的風閣,他可以隨意的對她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她是屬於他的。
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居然不討厭。
她無法討厭他對她做着的一切。
她更加無法抗拒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可他知道,他該給她的要更多更多。
當年,他放了她離開去了北冷,可是在失去之後他才知道他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她而不自知,可當他知道了明白了自己的心再奪回她之後,他卻又在那山間再一次的失去了她。
失去的痛,他要在這一刻一點一點的彌補回來。
相思成雨,時時刻刻,溼淋淋的打在他的身上心上,從不間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