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很快就走出來兩個年長的女子,瞧那年紀少說也有五六十歲了,“姑娘,走吧。”
她想拒絕,可那兩個女子不由分說的拉着她就向山洞內裡走去。
很快,就到了一個如屋子般大小的小山洞裡,那裡面,有牀有桌子還有一個櫃子,角落裡有一個屏風,“姑娘,這就是你與王住的地方了。”
飛香慌張的後退,她真的要在這裡與那男人洞房嗎,“這,這是哪裡?”
“這是苜蓿山。”
“苜蓿山?爲什麼我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姑娘,這苜蓿山裡外面的人是誰也進不來的。”
飛香迷惑的看着她們,“可我,不是進來了嗎?”
“王說了,他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不過,你們是十年間唯一進到這山裡面的人,這裡,要進來難,要出去也難。”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離開這裡也難?”
“是的,沒有我們的人帶路,你們的人是離不開這裡的。”
天,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聽着好象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
“爲什麼我進了山洞之後,我只遇見了你們兩個女子呢?”
“唉,半年前,山裡突然間流行了一場瘟疫,那場瘟疫很奇怪的所涉及到的人全部都是女子,山裡,五十歲以下的女子就在半個月內全部都染了奇怪的病,得了這病之後,人雖然沒死,可是卻都不能與男人再……再……”女子沒有說下去,可飛香已經聽明白了。
子嫣,那她現在是不是安全的?這山裡的人會不會覬覦了嫣的美貌?
“阿婆,你告訴我,與我一起的那個女子她現在安全吧,你們沒有抓了她吧?”想到風徹然與子嫣,她可不想拆散了他們兩個。
“姑娘,你放心吧,我們王是不會亂抓無辜的,如果不是因爲這山裡缺女人,更因爲姑娘可能是我們王正在找的人,他是不會無故將你扣在這裡的。”
“你是說,我是你們要找的人?”
“是的,當初瘟疫橫行的時候,山中的老者卜了一卦,說是半年之內這山中會出現一個奇女子,這女子額頭上有字,只要留下她,山裡女人們的瘟疫自然也就解了。”
飛香驚駭的聽着,真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這麼神奇的事情,此一刻聽說,倒好象龍子非當初在她的額頭上烙下的那一字也是天意的了。
難道,就是爲了要把她送到這裡嗎?
“不……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額頭上的字是被一個人烙上去的,你們放了我,我已經有男人了,我真的不能夠留下來。”
“姑娘,你難道忍心看着我們這山裡的女子再也見不得天日嗎?她們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陽光了。”
“她們在哪?”
“在幾百米之外的另一個山洞裡,她們的病很奇怪,只要一見到太陽就會全身潰爛而慢慢死去。”
“那也不關我的事呀,天,我留下來也沒有用,我不會治這種病,我求求你們,快去跟你們的王說,也把我一併的放了吧。”
“不行。”一個女子淡淡的說,“你是我們族人的希望,如果那些女子好不了,那我們這一族的人只怕很快就會滅亡了,因爲沒有女人就沒有辦法繁衍後代。”
這邏輯,讓飛香真的無語了,難道,留下她就因爲她額頭上的那一字能消災嗎?
可她的災呢?
她可不想留在之深山裡再做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女人。
她還想要看到她的小陽陽呢。
無助的坐倒在椅子上,她的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姑娘,沐浴吧。”
她無聲的任由兩個老女人退去了她的一身衣物,再將她帶到這小山洞隔壁的一處溫泉水旁,天,這真是一個好地方,想不到在這山洞裡居然別有洞天的有溫泉。
被女人拉到了水中,她靜靜的靠在水邊沿上,
她開始思考着要怎麼離開這裡。
兩個女人正要爲她擦洗身體,她一揮手便拒絕道:“我自己來,我不喜歡別人碰到我的身體。”
“是,姑娘慢洗,我們就站在上面等着你,姑娘有什麼需要請直接吩咐。”
她點點頭,神思依舊飄渺,她在將所有的知道的片斷一點點的拼接起來。
然後,也在爲自己接下來的分分秒秒打算着。
想了半天,她在水中突然間擡起頭來向女人道:“告訴我,那些得了病的女人中,有沒有你們王中意的女人。”
老女人點點頭,“有,可惜我們王已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她走不出那個山洞,她見不了陽光,而且,只要男人們一碰,她們身體上的潰爛就會更加的嚴重。”
“你們王從前是不是很喜歡她?”
“唉,是的。”
聽到了這個消息,水中的她打了一個響指,她有辦法了。
沐浴完畢,兩個老女人尋了一套盛裝爲她穿戴整齊,長長的發直接就披散在背上,她們說,這是她們山裡人的習慣。
女人的長髮代表着吉祥,所以,都是盡展在男人們的眸中的。
飛香也不抵禦,任她們擺弄着自己,穿好了衣衫,兩個老女人也端來了山中的食物,不過是菜疏與肉罷了,那些肉她真的看不出是什麼肉,好象是才烤出來的,上面,還冒着油星也泛着香。
“這是什麼肉?”
“羚羊肉。”
飛香聽着這名字,倒是讓她想起了從前在現代聽說的藏羚羊,那是在現代禁止獵捕的一種動物,可現在,倒是讓她有機會品嚐了。
不客氣的拿起了一塊肉,咬一口下來,那口感真鮮真嫩。
可只吃了兩口她就吃不下了,又有了身孕之後,她一看見油膩的東西就反胃,索性放下了那塊肉隨意的吃了幾口山中的野菜,這些綠色食品吃多了只會對胎兒好,而不會對胎兒產生副作用。
爲了孩子,她便多吃幾口吧。
吃完了,兩個老女人便撤下了食物,只留飛香一個人坐在山洞裡。
靜,四周真靜呀。
顯然,這地方除了那個被稱爲王的男子可以進來,就很少有人可以進來了。
可她,即將就要成爲他的女人了。
山洞裡,到處都點着火把。
這裡看不到外面的陽光,她也不知道龍子非是不是被送走了。
可越是不知道,心裡,便越是焦慮。
悄悄的站起來,她向這小山洞外走去。
可她,才走到外間的洞口,立刻就有兩個山裡人將她擋住了,“姑娘,你不能出去。”
“我要見你們王。”
“不可以,王現在很忙。”
“那與我一起被抓的人呢?他們離開了嗎?”
“明天就走,王已經安排人明天起程送他們離開了。”
“你們王,他叫什麼?”
“亞瑟。”
亞瑟,倒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他倒是一個信守誠信的人。
重新又回到了小山洞裡,這裡,越看越象是世外桃園。
或者,她留下來也好。
至少,也給龍子非一個懲罰,懲罰他從前對待她的所爲。
不過,倒是苦了孩子,孩子又見不到她了。
無聊的想着這些,時間在煎熬中變得極爲緩慢。
終於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她警覺的坐直了身體看着山洞的入口。
亞瑟來了。
火光中,亞瑟威嚴的走向她,一隻手遞給了她,“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納蘭飛香。”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納蘭飛香,你身上真香。”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滿臉的愉悅,“走吧,朝拜了開山祖之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她的手輕輕一甩,“亞瑟,你答應我過的,只有他們離開了,我才能成爲你的女人,可他們還沒有離開。”
“本來,我是安排人今天就送他們離開的,可是山谷中突然間起了大霧,那大霧太大太大,我怕我的人迷了路再轉不回來,那可就麻煩了。”
“那離開這裡的路很難走嗎?”
亞瑟一笑,“不是難走,而是一個迷宮,那迷宮如果沒有我的人帶路是根本走不出去的,普通的人走進去就只會在迷宮裡繞來繞去最後餓死了。”
怪不得這裡的人說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很難出去,看來,是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那迷宮要怎麼走出去了。
“我不管,你答應我的,只要他們不安全,我就不能與你行夫妻之禮。”她靜望着亞瑟,能拖一天是一天,別說是一天,現在每一天每一秒她都要爭取的。
“好,那就明天。”
亞瑟果然守禮,倒也是個君子。
飛香一喜,手一推他,“那你出去,這裡,今晚上我要一個人住。”
“不行,我是這裡的王,我豈能離開我的地方,這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他倒是咬文嚼字的,肚子裡也有些墨水,飛香戒備的看着他,“你要怎麼樣?”
亞瑟身子一移,速度極快的就站在了她的面前,手搭上了她的肩頭,“納蘭飛香,我們一起睡。”
說着,他已拉着她就倒在了那張大牀上,隨手一揮時,山洞裡亮着的火把與蠟燭瞬間就熄滅了。
只漆黑一片。
惹她心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