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謝丘炎、褚義來到了京城。
兩人向皇上稟報太子和青州都督姜承友勾結,暗中培養地方軍隊勢力一事,並將這次太子吩咐送給姜承友的盔甲盡數上交,皇上聽後怒不可遏,當即下令將樑景闊監禁於東宮。
監禁就相當於坐牢一樣,不同的就是人家坐牢在牢房,而樑景闊是在東宮。
這也間接的反應了皇上心裡還是給樑景闊留着一點兒餘地的,還是不想廢黜樑景闊的太子之位的。
同時也說明,此時皇上的心裡對於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還是懷疑的。
皇上會擔心樑景同造反,可是卻不擔心樑景闊造反,因爲樑景闊沒有樑景同那樣過人的能力。
其實,皇上的心裡也是不相信他最喜歡的嫡長子會幹這種事,在他的心裡樑景闊一直都是有禮有度的,不會做出這種越矩之事的。
姜承友得到消息之後,知道事情不可挽回,立刻起兵造反。
皇上一看,樑景闊和姜承友之間還真的是有勾結,一氣之下居然暈了過去。
只打皇上那次撞見樑景闊和湯雪旋通姦的事情之後,皇上一下子被氣狠了,再加上多年戎馬給身體帶來的陳年舊傷,所以皇上的身體一下子就虛了,那件事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皇上醒來了之後卻是沒有下令由樑景同前去平叛,而是派了平國公、左威衛大將軍林濟鬆,也就是林崢的父親,去平叛。
林濟鬆戎馬多年,經驗豐富,在諸位大將軍中資歷最老,又是平國公、左威衛大將軍,派林濟鬆任主帥前去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歷次出征都是樑景同任主帥,這一次把樑景同晾到一邊去,怎麼看怎麼都是對樑景同心有懷疑。
要麼是懷疑樑景同故意安排了這件事,爲的就是扳倒太子,好取而代之,若是將樑景同派了出去,剛好是合了樑景同的意了。
要麼就是懷疑現在太子被監禁,沒有人可以平衡樑景同,怕樑景同本來是沒有反心的,除了京城之後就有反心了,畢竟現在是戰時,天下兵馬元帥是有軍隊指揮權的。
樑景同回到了
天策府,沐清佳看着樑景同的冰山臉上隱隱的有些落寞,便問道:“怎麼了。”
樑景同淡淡的說道:“平國公任主帥,我留在京城。”
打仗打習慣了,突然間不打仗了,樑景同有些不適應。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皇上忌憚他、懷疑他,按理說對於這些他都應該習以爲常,都該麻木了,可是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會有些難受的。
就像是上次他出徵,皇上把懷着身孕的沐清佳接到宮中一樣。
沐清佳坐在樑景同的旁邊,給樑景同倒了一盞茶,說道:“平國公沒有在你和太子之間站隊,皇上派他去也是在情理之中。”
樑景同輕輕的呡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沐清佳緩緩的說道:“你和太子之間的爭鬥皇上雖然沒有公開,可是依着皇上的精明也能夠看出幾分了,再加上這幾次幕後之人搞的鬼,皇上恐怕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你和太子的不和。”
“這次是太子的人出事,你和太子是對頭,若是落在你的手裡,皇上怕你是能株連多少就株連多少。”
樑景同放下茶盞突然說道:“杜衡。”
杜衡走了進來,樑景同淡淡的說道:“立刻通知青州的玄衛,確保姜承友極其親信手中沒有和本王有關的書信、物品。動作要快!”
沐清佳一提那個幕後之人,樑景同頓時想起來,最近這幾次幕後之人在他和樑景闊身上搞得鬼。
要是如果這次林濟鬆在姜承友處發現了幕後之人僞造的他和姜承友有關的書信或是物品的話,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雖然他和姜承友可是沒有一點兒聯繫,可是依着幕後之人的精明,造出來的東西一定會讓他無可辯駁,到時候他可是沒有一點兒主動權。
杜衡應了一聲“是”之後,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
沐清佳淡淡的問道:“你是在懷疑幕後之人?”
樑景同點了點頭。
沐清佳的手放在了樑景同的手上,說道:“如今已經快到十月了,天寒地凍的,若是你去了戰場,怕是要連除夕都沒法回來了,如今留
在京中,剛好我們一家可以一起過年。”
沐清佳知道樑景同對於這次皇上不派他出徵的事,心裡不舒服,於是便出言安慰道。
樑景同反握住沐清佳的手,說道:“這樣也好。”
可是今年的天氣格外的冷,竟然連幾乎沒有下過雪的南方也下起雪來。
到了十二月多的時候,好多地方都發生了雪災,這就意味着朝廷需要撥出大量賑災的銀兩。
可是朝廷的銀子只有那麼多,用在了賑災上就不能夠用在軍費上,所以,需要儘快的平定青州,這樣才能夠省錢。
可是林濟鬆的作戰風格就是屬於穩紮穩打的類型,雖然自從平叛以來,未有敗績,要是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林濟鬆應該能夠平定這次叛亂。
可是大胤今年國庫因爲雪災開支巨大,若是讓他這麼打下去,打個一年半載的,估計國庫就沒錢了。
若是沒有雪災的話,可以讓林濟鬆慢慢的打,可是如今發生了雪災,需要速戰速決,於是,皇上便派樑景同任主帥,領軍前去。
樑景同作戰,可是既有速度,又有質量。
沐清佳一邊給樑景同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本來以爲你可以在京城過年,沒想到還是要去。”
樑景同淡淡的說道:“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正月十五之前應該能夠回來。”
其實樑景同打仗取勝的速度很快,他的時間基本上都用在了趕路上。
畢竟大胤沒有現代這麼發達的交通工具和交通線路。
大胤的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馬,可是馬也不是每個士兵都能夠有一匹的,有一部分人都是要步行的,步行的話,行軍速度肯定快不到哪裡去。
從京城到青州,光走就得要走差不多半個月,一個來回得要一個月呢。
不過,步兵林濟鬆已經帶去不少了,這次樑景同只帶騎兵去,應該速度會快一些,不過好多地方都發生了雪災,路不好走,騎兵也發揮不出騎兵的速度來。
沐清佳的手指放在了樑景同的嘴上,制止了樑景同說話,說道:“說什麼胡話,哪裡會有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