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穿上鞋子,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就帶着倩雪和倩碧去了皇后的帳篷。
皇后坐在主位上,沐清佳走向前去,一福,說道:“兒臣見過母后。”
話纔剛說完,就感到一團東西,朝着她的臉上砸了過來。
沐清佳下意識的就伸手接住,問道:“母后,這是什麼?”
皇后看着沐清佳伸手接東西的舉動就感到生氣,裝,你繼續裝!
皇后生氣的問道:“你不知道嗎?”
沐清佳展開瞧了瞧,感覺有些熟悉,可是又說不上是哪裡有些熟悉,說道:“看起來是見女子的衣裙,不過有被大力撕扯的痕跡,不知母后讓兒臣看這個幹什麼?”
“你能說這個東西不是你讓人給弄到溫妃的衣裙上的嗎”?皇后語氣不善的說道。
沐清佳的內心是懵逼的,問道:“溫妃是誰?兒臣不記得父皇有這麼一個妃子。”
皇后冷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沒有,現在有了。”
皇后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沐清佳頓時明白了,原來是皇上封宮嬌云爲溫妃了,那麼這個衣裙便是宮嬌雲的了,難怪看上去有些熟悉。
沐清佳問道:“這個衣裙上到底有什麼,還請母后示下。”
難不成今天皇上和宮嬌雲歡好,是因爲這個衣裙上有什麼東西?
皇后直接厲聲說道:“跪下!”
沐清佳站的筆直,說道:“兒臣無錯,爲何要跪?還請母后說明緣由。”
皇后氣的重重的一拍桌子,說道:“你還反了天了不成!”居然敢忤逆她的意思,她的兒媳婦裡面還沒有一個這麼和她對着幹的呢。
沐清佳沒有一絲的害怕,自信大氣,彷彿這一刻,她纔是那個母儀天下的女人。
沐清佳朗聲說道:“兒臣並無忤逆母后的意思,只是不是兒臣做的事情,兒臣爲何要承認?”
“溫妃成爲皇上的女人,加劇的是父皇和王爺之間的隔閡,夫妻一體,王爺的榮辱就是兒臣的榮辱,在母后的眼裡,兒臣會傻到去損害王爺的利益嗎?”
沐清佳覺得皇后也不傻啊,爲什麼就想不明白這個呢?
皇后厲聲說道:“你這樣氣量狹小的女人哪裡能夠容得下景同有別的女人!”
皇后就覺得,要是如果沐清佳沒有讓樑景同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打算,樑景同能夠許下那樣的諾言?
不讓自己的男人納妾,不是氣量狹小是什麼?
你自己能生的話不讓你的男人納妾她還能忍,你自己都不能夠生了,憑什麼還不讓你的男人納妾?
這就屬於女人的妒。
沐清佳是最有動機讓宮嬌雲做不成樑景同的女人的人。
只有讓宮嬌雲成爲了天子妃嬪,這樣,皇上纔會再也不可能給樑景同和宮嬌雲賜婚。
所以,她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沐清佳。
原來沐清佳還覺得是有什麼證據指向她,到了現在,除了這條裙子,皇后就沒有拿出什麼東西來,想來是沒有什麼證據,一切都是皇后的揣測。
沐清佳的心下頓時安定了,說道:“不願意納妾是王爺的意思,與兒臣無關,至於兒臣的氣量如何,兒臣在太學和戶部的所作所爲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這個女人不願意給男人納妾還非要爲了裝賢惠覺得納妾是理所應當的事的一個時空裡,要是如果她大聲的喊出我就不讓樑景同納妾怎麼滴了的話,估計她會成爲羣起而攻之的對象的。
更何況,樑景同的意思也是不願意納妾啊。
她在太學任司業和在戶部任尚書的時候,她提拔過不止一個和她意見相左,但是卻有才華的人,她也任用過不止一個曾經和沐家有過節的人,那是她的氣量的最好的證明。
她只在納妾這件事情上沒有氣量,她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要氣量,樑景同就是她的,誰也別想和她搶。
皇后是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怒氣,說道:“你敢跟本宮頂嘴!”
沐清佳平靜的說道:“兒臣不敢,兒臣只是在陳述事實,事情不是兒臣做的,爲什麼母后非說是兒臣做的?”
“兒臣及笄的時候頭是母后給梳的,冠是母后給戴
的,這麼多年的情分,什麼時候在母后的心中,兒臣就成了一個見識短淺,不顧大局的人了?兒臣很委屈。”
該打感情牌的時候就得要打感情牌啊,皇后是樑景同的母親,是沐清佳的長輩,沐清佳要是明晃晃的跟皇后對着幹,最後吃虧的還是沐清佳,要以柔克剛。
其實,這也算得上是沐清佳的心裡話。
沐清佳第一次見皇后是在她十四歲那年,她去參加皇后的生日宴,那個時候皇后還只是胤國公夫人,她記得皇后對她一直都是挺和善的,在宴會上也曾經多次出言幫助她。
怎麼自從到了雲城之後,皇后對她的態度就越來越不好了,她又沒有哪個地方得罪皇后,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皇后的心裡也有些動容,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其實,若是沐清佳是太子妃或者是太子側妃,她會很喜歡沐清佳的,只是沐清佳不是太子的女人。
她想要樑景闊繼承皇位,她希望樑景闊能夠有沐清佳這樣一個有母儀之風的女人幫着他,她不希望沐清佳嫁給樑景同,這樣只會讓樑景同多一個兄弟相爭的籌碼。
皇后沒有了開始之初盛怒,可是言語之間依然能夠感受到她的怒氣,只聽皇后說道:“有沒有委屈你你自己心裡清楚,等到本宮有了確鑿的證據,本宮看你如何狡辯!”
沐清佳一臉的平靜,彷彿對於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心如止水,說道:“兒臣不知道母后說的溫妃衣裙上是什麼東西,兒臣認爲若不是後來被人刻意抹上去的,那便是溫妃身邊的人有問題。”
“兒臣相信母后會像上次的人乳浴一事一樣,還兒臣一個清白。”
“若是母后沒有別的事的話,兒臣告退。”
皇后沒有說話,沐清佳覺得皇后應該也不想再讓她留在這裡,便直接就走了。
走出皇后的帳篷,沐清佳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皇后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這個事情她是最有動機的一個人。
因爲宮嬌雲有和她搶男人的可能性,而她又是個不許任何女人和她搶男人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