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奇怪,背後裡無論把對方給罵成什麼樣,見了面都是言笑晏晏的,真是奇怪。
樑景軒看着樓下的沐清佳,嘴角微微的上揚,說道:“三弟一向和六弟走的近,如今得了三弟妹,和安國公倒是走的更近了。”
陽光從窗戶中照射了進來,倒進了三人的茶杯中,樑景紹看着茶水中輝映出來了日光的光輝,嘴角冷冷一勾,說道:“三哥在軍中威望極高,沒有兵權也依然能夠調兵遣將,多個安國公與少個安國公,又有什麼區別?”
樑景軒將手中的茶盞到了桌子上,茶盞與桌子相碰的聲響格外的清晰,說道:“軍中將士皆在兵部造冊,沒有兵權,三弟調動軍隊就是謀反,可是別忘了,安國公府的私兵是不在兵部造冊,三弟可是想用就用。”
樑景闊看着茶盞中漂浮着的那一片茶葉,安國公府的那支私軍,戰鬥力十分的強悍,都能跟着樑景同深入北真腹地,將沐清佳給搶出來,這個樑景同和沐明宇都是承認了的,若是有一天,樑景同用那一支私兵來逼宮,他豈不是就成了階下囚?
斷掉沐明宇和樑景同之間的聯繫,勢在必行!
樑景軒嘆了一口氣,語氣中似是羨慕,似是無奈,說道:“三弟這一步走的好,娶了三弟妹,不僅得到了安國公府的私軍,還得到了整個戶部。”
沐清佳曾任戶部尚書,雖說戶部不少官員是由皇上任命,可是戶部也依然是有沐清佳的人。
皇上認爲那人是他的,那人就一定是他的嗎?
樑景紹重重的一拍桌子,本來醜的就能夠嚇死人的臉變的更加的嚇人,無關都扭曲了,說道:“不就是一個安國公府和一個戶部嗎?咱們全給他一窩端了。”
樑景闊的眉頭微微的蹙起,說道:“你說的倒是容易,沐明宇行事素來無錯,戶部的人也沒有犯什麼大錯,如何一窩端?”
樑景軒一笑,裡面分明帶着幾分得意,幾分危險,說道:“大哥,那只是看起來,可是實際上呢?”
樑景闊的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茶杯。
只聽樑景
軒又繼續說道:“大哥不是最近正缺錢嗎?”
樑景闊擡起了眼眸,說道:“你的意思是?”
樑景軒一笑,說道:“這是大哥的意思。”
樑景闊的臉上揚起了和煦的笑容,不過看起來卻帶着幾分的陰冷。
過了三個月多,沐清佳腹中的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已經開始顯懷了,隔着冬裝依然能夠看到沐清佳的肚子鼓起來了。
樑景同晚上宮中回來,進屋便將自己的鶴毛大氅掛在衣架上,怕自己從外面帶來的一身寒氣凍着了沐清佳,便先到火爐旁烤了烤火。
酷炫狂霸拽的戰神,本以爲自己的一生就是打天下與治天下,何曾想過自己那冰冷堅硬的內心也有柔軟的那一天,竟然會爲一個女子考慮?
從關心她的安危,到關心她的喜怒哀樂,到如今將她生活的一點一滴都納入了自己的心中,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待到自己的身上不是帶着寒氣了,樑景同走到裡間,環住了沐清佳的腰,說道:“今天,小東西有沒有淘氣?”
沐清佳一笑,將手中的書放下,說道:“才四個月,還感覺不到呢?”
樑景同的手撫上了沐清佳的肚子,說道:“若是沒有淘氣,你怎麼會吃不下去東西?”
沐清佳的臉上好像都閃耀着母性的光輝,說道:“那只是孕期的正常反應而已,關孩子什麼事?”
樑景同說道:“我可是問了六弟了,六弟妹懷永毅和永雄的時候可是什麼都喜歡吃,不像你,什麼都不願意吃。”
沐清佳輕輕的拍了拍樑景同的手,說道:“有意見啊,我吃的少不是還給你省錢了嗎?”
樑景同溫熱的氣息,輕輕的在沐清佳的耳邊吞吐,說道:“看不起我,我還用的着你給我省那點錢。”
樑景同因爲有着重生的優勢,所以總是能夠知道提前知道形勢,總是能夠提前準備,所以樑景同現在說是富可敵國都不爲過。
沐清佳被樑景同那溫熱的氣息給撓的心裡直癢癢,於是便轉移話題,說道:“假錢的事還沒有着
落嗎?”
近來,京城中出現的假幣,使得京城中物價飛漲,戶部出臺政策的速度永遠跟不上假幣的出現速度,爲此,最近戶部的幾位高官,沒少挨皇上的訓斥。
戶部的官員被罵是小,重要的是假錢在市場上流通,造成的物價飛漲,嚴重損害了百姓的利益,影響了百姓的生活,普通百姓現在連生活用品都要買不起了。
其實,物價上漲是很正常的,但是前提是國家把物價上漲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樑景同的神情有些低落,說道:“沒有。”
這次的假幣大多都是銅錢和金額較小的銀子,大多都是百姓在使用,受害最嚴重的,還是百姓。
看着百姓能夠買的東西越來越少,樑景同的心隱隱的有些作痛。
沐清佳聽後心裡頓時感到一陣心痛,在她任戶部尚書的任期內,她好不容易讓大胤的經濟向着一個好的態勢發展,如今出了假幣這麼一個事,很有可能就能夠讓她當年推動的經濟發展,重新的倒退回去。
沐清佳的神情有些凝重,說道:“只要順藤摸瓜,查到了假幣的源頭,元兇不就很容易抓到了嗎?”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抓到?”
樑景同的語氣中似是帶着嘲諷,說道:“你還能夠指望刑部破出案子來?”
假幣之事屬於財政民生,是在戶部的職責範圍之內,可是同時,這假幣絕不是憑空出現,這其中一定有幕後黑手,也是個大案要案,能夠讓假幣在京城中流通的如此迅速的人,一定是個大人物,刑部尚書怎會盡心去查,去得罪那個幕後黑手?
反正,假幣造成物價飛漲,皇上只會責怪戶部辦事不利,不能夠消除假幣所帶來的影響。
其實總而言之,這是需要戶部和刑部相互配合的一次行動,而刑部拖拖踏踏,一再推脫,可是,偏偏,刑部的所作所爲又讓人挑不出錯來,因爲畢竟假幣屬於財政民生,有戶部負責。
沐清佳沉思了一下,說道:“若是現在朝中的格局沒有太大的變化,刑部尚書應該是太子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