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惜兒看到秦沫雯回過神來，呆呆地看着自己，禁不住問道：“皇后娘娘，你在想什麼，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沒什麼。”秦沫雯急忙搖了搖頭，回答地說道。
看到惜兒還要說些什麼，急忙岔開話題問道：“昨天晚上沒出什麼事吧，皇上有沒有過來？”
“那倒沒有，可能是因爲公事繁忙，沒有時間吧。”惜兒回答地說道。
看到對方點點頭，好像是放了心，急忙又說道：“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不是沒有看見。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皇上好像是相信你了，實際上呢；還有那個貴妃娘娘，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覺得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個李瓊玉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產生了懷疑，皇上在這個地方，也不敢把我怎麼樣；至於皇上……”想到這個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意味深長的目光，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昨天晚上的事情，周雲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質問起來，自己該如何回答，要不要實話實說，這是個問題，需要好好想想。秦沫雯想到這裡，陷入了沉思。
皇極殿裡，周雲凌、周雲海相對而坐，兩個人氣勢逼人，互不相讓。看着周雲海，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周雲凌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番。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月蓮國的事情，你怎麼看？”
“打。”只一個字，乾脆利落、不容置疑。
“除此之外會有別的辦法麼？”周雲凌好像是不甘心，繼續問道，直視着他的眼睛，好像是想看清楚這個人心裡在想什麼。
“如果皇兄願意把皇嫂拱手讓人，這件事另當別論。”周雲海慢悠悠地說道，似笑非笑的表情充滿了諷刺。
“她是朕的女人。”站起身來，俯瞰着這個人，瞪大了眼睛，鏗鏘有力的聲音好像是在告訴這個人，自己說出來的不容置疑。
“皇兄少安毋躁，臣弟只不過是就事論事，別無他意，請皇兄不要誤會。”周雲凌急忙解釋地說道，深深地行了個禮。
看到周雲凌怒不可遏的表情，嘴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看到他的目光，好像是看着自己，急忙收起了笑容，輕咳一聲接着說道：“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皇上是一國之君，國家大事爲重，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孰輕孰重，臣弟覺得皇兄應該看得清楚。如果皇兄因爲一個女人耽誤了國家大事，過不了多久人盡皆知，怕就怕到了那個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那又如何，皇后是朕的女人，朕是一國之君，如果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就是枉爲一國之君了。”周雲凌直截了當地說道。
看到對方還要說點什麼，大手一揮，好像是不耐煩的樣子，對他說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關於這件事，朕知道該怎麼做，用不着你提醒我。”
“是。”聽他這麼一說，周雲海也沒
有辦法再說什麼了，只能點點頭應了一聲。看着他無奈的表情，嘴邊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見周雲凌又說道。
“父皇留下來的那句詩，不知道你研究的怎麼樣了？”周雲凌說出這樣的話，雙目如鷹，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是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在想什麼。
周雲海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一緊，擡頭看到他的表情，若有似無的笑容好像是在告訴自己，周雲凌什麼都知道。急忙低下頭來，避開了他的目光，儘可能保持平靜，定了定神說道：“臣弟愚鈍，什麼也看不出來。”
“什麼也看不出來，不會吧，你這麼聰明……”周雲凌顯然是不相信，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俯瞰着他，觀察着他的表情。
“臣弟就算是再聰明，和皇上比起來，也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周雲凌氣勢逼人，壓迫者自己，雖然讓他覺得惴惴不安，可還是儘可能保持平靜，不讓自己露出破綻，至始至終低着頭，看都不看他一眼，手心裡冒出了冷汗，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表面上不動聲色。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周雲凌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陣，好像是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敢欺瞞皇上。”周雲海回答地說道，和剛纔一樣，仍然是鏗鏘有力、不容置疑。等了很長時間，周雲凌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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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驅使，周雲海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從表面上看，什麼也看不出來，可是他非常清楚，事情沒這麼簡單。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看到這個人擡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非常嚴肅地說道。
“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的話……”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深吸一口氣，默默地轉過身去，周雲凌淡淡地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多謝皇上。”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擡起頭看到他的目光，對着自己點了點頭，毫不客氣轉身就走。
看到這個人漸行漸遠，周雲凌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雖然沒有把話說出來，可他仍然感覺得到這個人野心勃勃。只不過沒有真憑實據，不能輕舉妄動。
但他還是告訴自己，對於這個人，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否則的話，一切的一切功虧一簣。
秦沫雯昨天一晚上沒有好好睡覺，好不容易回到了冷宮，本來想踏踏實實的睡一覺，誰知道剛閉上眼睛，就被人從被窩裡撈了出來。
“幹什麼呀，知不知道別人在睡覺，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揉了揉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看清楚來人，驚訝不已。
“皇上，皇上，你怎麼過來了，什麼時候過來的？”看了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惜兒呢，逃之夭夭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別看了，朕已經讓他們離開了，現在這個地方就我們兩個人。”好像
知道她在想什麼，呵斥了一句，理所當然地說道。
“哦。”淡淡地應了一句，警惕地看着這個人，秦沫雯知道這個人來者不善。現在就自己一個人，恐怕是不好對付。想到這裡有點緊張，面對着他的目光，往後挪了挪。
下意識地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就在這個時候，看到她伸出手來，擡起來自己的下巴，讓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可以睡得着？”周雲凌眯着眼睛，看着秦沫雯，打量了她一番，笑着說道，好像是不可思議的樣子。
“和我有什麼關係？”秦沫雯儘可能保持平靜，好像是無所謂的樣子，不以爲然地說道，擡起頭對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和你沒有關係嗎？”周雲凌反問道，顯然是根本不相信，看到對方點點頭，好像是理所當然的樣子，撫摸着她的臉龐，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等待着這個女人說點什麼。
讓他失望的是，這麼長時間了，秦沫雯一句話也沒有說，學着她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看到這一幕，周雲凌忽然有點生氣，馬上變了臉色，看着這個女人，冷冷地問道：“昨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
看到這個人的目光，秦沫雯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說這個人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周雲海的關係？想到這些，忽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卻被他擡起了下巴。
“你說不說？”周雲凌的目光咄咄逼人，好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你讓我說什麼，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秦沫雯故作平靜地說道，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只要自己不承認，這個人就不可能把自己怎麼。
“你以爲朕會相信你說的話？”周雲凌冷冷地問道。
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龐，非常輕柔，看着這個女人，慢悠悠地說道：“還記得朕說過的話嗎，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挑戰朕的耐心。不然的話，就算是朕再喜歡你，也不可能任你爲所欲爲。”
“皇上，臣妾已經說過了，如果皇上相信臣妾，用不着臣妾多說；如果皇上不相信，就算是千遍萬遍，皇上仍然是不相信，臣妾也沒必要白費脣舌。”秦沫雯淡淡地說道，好像是與己無關。
深吸一口氣，又補充了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妾的所作所爲問心無愧。”說到最後一句話，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男人，好像是在告訴他，自己什麼也不怕。
“你以爲朕真的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周雲凌突然反問道，看着秦沫雯，一聲冷笑。
“那個小龍女到底是誰，你我心知肚明，朕沒有把話說出來，是想給你一個面子，希望你好自爲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把朕逼急了，朕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希望你記住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