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懶得看他手中的耳墜到底是什麼樣的,身手敏捷的躍上門樓,準備穿門而過。
在她躍上的那一剎,少年驀然擡首看來。
雲家堡的門樓,豈是一個女子可以任意攀爬的,這個女子着實膽大的很。
當雲北轉首看來,兩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少年猛地飛身而起。
“站住!”
這一聲,衆人才驚覺原來上面有人。
雲北依言而立,眸色灼灼的轉眸相對。
“幹嘛?”
她爬的是雲家堡的門樓,似乎和這個少年沒多大的關係吧?!
“你等一下……”少年驚身旋飛,落在雲北對面,擡手捏向她的下巴。
這個動作頗爲輕佻,惹得雲北黛眉一豎,厲色盡出。
雲北旋身翻過,裙裾劃過一道絕美的弧度,足尖猛力踢中少年的右手,翩然落地。
在落地的那一瞬,手腕陡伸,遙遙對上少年的眉心。
“你找死嗎?!”
幾乎瞬間,原本端坐在馬上的那些鏢局的人,全都飛身而起,落在雲北四周,手中的長劍齊齊出鞘,對準了雲北。
只要雲北敢動,他們絕對也不會手下留情。
少年脣角暈出一抹笑意,輕然擡手:“別誤會……”
他右手的指尖指向雲北的左耳:“是不是少了一隻耳墜?”
雲本下意識的擡手撫上左耳,確實空空蕩蕩。
“關你屁事?!”
因爲帶慣了耳墜,早就習慣了它們的存在,如今驟然空蕩蕩,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少年揚手,在他的手心握有一個耳墜。
確實是她丟失的那一個。
雲北驀然看向下面的箱子,眉心頓蹙。
“你方纔說什麼憑耳墜取得鏢物……該不是就是這個耳墜吧?”
“怎麼,你不知道?”少年也有些驚詫。
“知道什麼?”
雲北心說她知道個毛線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好不好?!
“我叫鐵辛,在三天前,有人找到我們鏢局,委託我們走鏢,那人說,收鏢之人憑藉另外一隻耳墜收鏢,不論任何人,只要持有另外一半的耳墜,就可取走鏢物……”
雲北一腦門黑線的站在那裡,三天前?
這麼說來,這耳墜她最少丟了三天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自己後知後覺的麻木了,還是盜走耳墜的人神通廣大,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箱子裡是什麼?”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鐵辛將耳墜扔給雲北,擡手招呼衆人。
“兄弟們,卸貨。”
雲北還有些愣怔的站在那裡,這貌似也屬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有着血羌的前車之鑑,此時的雲北,絲毫沒有任何的喜悅感。
看着鏢局的人將箱子擡進了雲家堡,雲北感覺後背莫名其妙的冒着涼氣。
下意識的,她猛地轉首看向身後。
方纔恍然間,她好像感覺身後有人在偷窺着她一樣。
尼瑪,收寶貝收的也鬧心的,全天下估計也就只有她了。
鏢局的人很敬業,直到將東西安然送到了她的小院,這才離去。
丫頭和孟婆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箱子,一臉錯愕。
“小姐,這是啥?”
“我特麼的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