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偷盜的數目過大,最多也就罰個奴役充軍什麼的,死罪是絕對不可能的。
如今雲北這樣問,顯然是話中有話,意中有深意。
“不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孫姑臉色大變,下意識的轉首看着雲北和於捕頭。
“我可告訴你們,這律法我可是查了個清清楚楚,我偷的那點銀子,最多也就是財產歸還,杖刑三十大板,只要我將那些錢財都還回來,最多打我個皮開肉綻……”
“哈哈……怪不得你敢這麼的囂張呢……”雲北驀然冷笑,就像是看着一隻垂死掙扎的死狗一般,眼神冷冽的讓人心寒。
“原來你是爲自己鋪好了後路,知道自己的罪責會招來什麼樣的責罰啊……”丫頭一臉鄙夷的看着她,右手狠狠甩了甩。
“小姐,我看着這張臉很是想抽她……怎麼辦?”
“別說你想抽她,我都想抽他!”孟婆做勢也挽起了袖子。
“你們敢……”孫姑臉色驚變,下意識的看向於捕頭。
“於捕頭在這裡,我可是他的犯人,你們不能僭越了規矩……”
“僭越你妹!”雲北揚手就是一茶盞砸過去。
“莫說是在我修王府,就是在皇宮內院,遇上你這樣的狗奴才,我一樣想削就削!”
雲北銀牙一咬,斜睨孟婆和丫頭。
“你們兩個不是說手有點癢嗎?找個地方蹭蹭去啊……”
“你們……”孫姑倒吸一口涼氣,手腳並爬的爬向於捕頭:“於捕頭救我……”
“砰!”
未近前,她就被丫頭一腳踹翻在地,擡手就是一耳光抽下去。
“我讓你嘴硬!”
於捕頭一臉嫌棄的直搖頭。
真是見過不知死活的,還沒見過硬是要找死的。
這個婆子要是說兩句軟話,說不定也就躲過這一劫了。
可是她倒好,就好像後面有多麼硬的後臺似得,煮熟的鴨子,就是嘴硬的不服軟。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還敢在這裡和她叫囂。
難道你不知道,剛纔在院子裡,是成片成片的死人嗎?
死了那麼多的人,人家十三夫人尚且不在意,依舊該幹嘛幹嘛,你一個卑微下賤的婆子,和她犟什麼嘴,較什麼真嘛?!
現在好了,被抓到了一個現行,要整死了吧?!
怒喝聲中,丫頭絲毫不客氣,又是拳打,又是腳踢,打的孫姑連哭得喊孃的機會都沒有,只顧着哀嚎躲避了。
孟婆幾次想要下手,卻都被丫頭的氣勢給震住了。
“丫頭……你這得是多麼的氣狠她啊……”
“我丫頭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仗勢欺人,自以爲是……明明算個屁,偏偏還要再那裡充大爺……今天姑奶奶不打死你,就算是你祖墳燒高香了……”
孟婆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深處一抹異色閃瞬即逝。
她放下高挽的袖子,沉默無聲的退到一側。
丫頭的身世,她聽雲驚風曾經提起過。
丫頭之所以腦袋不靈光,智商有點小欠缺,那是因爲她小時候的生長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