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風長舒一口氣,幸虧她沒有察覺,若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頭的地方,那今天自己這一趟可就是白跑了。
其實白珞初不是沒有懷疑的,只是如今自己的確需要藉助別人的力量,所以也就乾脆痛快的答應了。不管這裴清風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只要對自己沒有害處,那麼就當作是兩個人之間的簡單交易就行了,他借給她權勢,她用解毒去還。
“既然這樣,那咱們交易可就算是達成了?”裴清風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白珞初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勞煩二皇子今天親自來跑一趟。”
“不麻煩的,事關重大,還是自己親自來比較好。”裴清風沒有挑明的是,若是白珞初想合作自己只需要找人傳信依舊能讓白珞初同意,自己親自前來只不過是真的想見這小丫頭一面罷了。
自從上次山水小榭一別,這丫頭失魂落魄的回去,自己都沒能好好的看看她,本來還擔心她會因爲三皇子婚約一事而傷心,如此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這個丫頭不但堅強更是比想象當中的還要理智,想到東西並非是那些兒女情長,而是藉着那次的事情順藤摸瓜,來找尋真相。當真不是尋常女子,值得自己傾心相待。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府了,每到你要給太后娘娘診治的時候我就會來接你,放心便是。”裴清風見到事情談完,也就不再逗留,來日方長,別硬是留着惹她厭煩。
“我去送送你,也算是盡到一個主人家的責任。”白珞初轉身,就要動手推裴清風的輪椅。
裴清風見到白珞初頭髮上好像沾了什麼東西,便開口說道:“低頭,你頭髮上沾了東西,我幫你摘掉。”
白珞初倒是難得的乖順,就這麼低下了頭,任由裴清風將自己頭上的花瓣摘下來。
白珞初倒是覺得沒什麼,只是落入到某些人的眼裡是說不出曖昧旖旎。
比如,白珞初的表妹。
白珞初的表妹從二人剛出了前廳的門就開始暗中跟着,看到兩人在花廳停下,便也就找了一塊假山當作掩護準備聽聽這兩人到底是要幹什麼。沒想到牆角沒聽着倒是讓人給上了眼藥。
裴清風看白珞初的眼神簡直就是柔情似水,最後的那個動作,分明就是在親吻!表妹看到這裡險些將自己的一口銀牙咬碎。
等到白珞初推着裴清風走遠了,表妹才從假山後面出來,看着二人離開的方向低聲呢喃到:“珞初,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丫頭,膽敢勾引二皇子,看我怎麼撕爛你的臉!”
說完便憤憤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將自己身邊的大丫鬟都叫到跟前來,準備將白珞初好好算計一番。
白珞初回到房間之後就又重新投入到了修煉之中,今天早上本來能夠一舉衝破進階屏障,誰知道樑叔突然告訴自己一個這樣的消息,自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準備,如今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想必此時再修煉定然是要快上不少。
白珞初從打坐開始,講靈氣緩緩地在體內運行,將精神力外放,爭取能夠吸收範圍更加廣泛的靈氣,不過纔將周身靈氣運行了五週天不到便已經衝破的屏障。正當白珞初準備繼續朝着下一階進發的時候,卻聽到了門口的敲門聲。
“叩叩叩”,敲門聲剛落就想起了表妹那甜膩到令人作嘔的聲音:“表姐,是我,我能進去坐坐嗎?”
白珞初實在是佩服自己表妹這個無時不刻戲精上身的樣子,如今明明沒有別人,還非要用捏着嗓子說話。
“進來吧。”白珞初倒是想看看這個表妹要耍什麼花招。
聽到白珞初同意了,這個表妹就毫不客氣的推門進來而來。一進來便就看到了白珞初斜躺在榻上,彷彿是剛剛睡醒。
表妹仔細的打量了白珞初一眼,覺得白珞初也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能夠值得二皇子殿下高看一眼的。心下對白珞初更是不屑,便想着自己若是將白珞初好好的利用一番,說不定就是自己登上二皇子妃座位的一塊踏腳石呢。
只是這表妹想的也實在是太美了點,先不說她和白珞初的雲泥之別,單單是裴清風不肯讓別的女子觸碰這一點就足夠她出局的了。
“表姐你再外面流落了那麼久,如今纔回來,可真是不容易,你都不知道,妹妹可是找你找瘋了呢。”那表妹說完還硬生生的擠出了兩滴眼淚,讓白珞初覺得有些噁心。
“表妹一個姑娘家怎麼找我,去大街上找嗎?如此拋頭露面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若不然該讓外人編排咱們將軍府的女兒沒有規矩和教養。”白珞初這句話看似實在關懷自家表妹,可是明眼人都明白,這是明裡暗裡的罵這表小姐不知羞恥和規矩。
表妹自然也是聽出來了,但是面上倒是絲毫不變,反倒是笑容更甚,從自己帶來的食盒中,拿出了點心,遞到白珞初面前。
“姐姐,這些點心都是我親手做的,算是一點心意,姐姐您不如嘗一嘗?”
親手做的?親手給這些東西加料纔對,這些糕點氣味明顯有古怪,顏色也和同類糕點不一樣,自己斷然不能吃,不僅不能吃,還要讓她自己吃下去。
白珞初笑了笑,推脫道:“我今日中午吃的實在是有些多了,如今已經是吃不下了,不如妹妹你自己吃吧。”
“哎,這是我做給姐姐的,哪能我自己吃啊。”表妹心中暗驚,以往這麼整這個丫頭的時候她都是欣然接受的,怎麼如今倒是學會反抗了,這個賤丫頭回來之後倒是更加難鬥了。
這推脫來推脫去的,一直到快用晚膳的點,二人還是誰也沒有動這盤點心,表妹見到自己的這一計不成,便只能找個由頭先行離開了。
表妹剛離開不久,就見采苓進來送飯。
“主子,今日晚上的飯已經是新鮮的了,看來二皇子一來果然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