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看着眼前的這些飯菜,不禁有些發愁,感嘆自己在大皇子府中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突然回到將軍府,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雖然這些飯菜稱不上是美味,但好歹是當頓的,至少不會和在鬥獸場中吃的殘羹冷炙一樣,雖然這麼安慰着自己,可是白珞初依舊是將這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不由得暗自感嘆,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己可不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嗎。
白珞初將吃剩的飯菜放進食盒裡,便又接着拿出先前沒畫完的圖接着畫,這一畫就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正當白珞初準備入睡的時候卻聽到窗戶傳來了動靜。
白珞初頓時心生戒備,握緊了手中毒針,以防不時之需。
之間一道黑色的人影從房間後側的窗戶翻了進來,朝着那廂房之內的小廳走去,正當白珞初準備出手的時候,那名黑衣人卻是開口了。
“主子,是我,別動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影嵐。
白珞初頓時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大半夜的,若是有事就不能等到我去遠稻樓找你嗎?”
白珞初有些無語,本來是好好的一個暗衛,應該是替主子幹一些殺人越貨的事情,可是自從自己在大皇子府內的那一陣子,影嵐需要翻牆悄悄的找自己之後,自己的這個暗衛,沒有手染血腥,倒是翻牆翻得越來越順溜,不像個隱衛,倒像是個樑上君子。
影嵐倒是沒有先回答白珞初的問題,反而是反問道:“主子,這麼大一個將軍府,怎麼連個像樣的護衛都沒有?我進那大皇子府的時候可是費了好大一頓功夫,如今進這個將軍府,倒是跟進自己家院子一樣。這樣也太危險了,主子,需不需要屬下拍幾個人來護着您?”
看到影嵐先是嫌棄這將軍府沒有像樣的護衛,之後又一臉關切的問自己要不要派人來保護,白珞初心裡暖暖的,可是嘴上卻是依舊的不饒人。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大皇子府內侍衛衆多,那是因爲人家是皇子,更是將來有力的儲君候選人,可我呢?一個破敗將軍府的落魄小姐,原本還能有些閒錢,估計現在也好被我那個便宜舅父給敗光了。這地方別說是有賊偷,怕是賊連看一眼都嫌棄浪費時間。”
影嵐一想也的確是那麼回事,便也就不再在這方面上多做糾結,聽到白珞初談到舅老爺的時候想起了今天自己來的真正目的。
“主子,今日您走後,我突然想到這府中是你自小長大的地方,府中的人怕是對之前的‘你’瞭解頗深,屬下怕您不知曉這珞初的過去,所以特意命人迅速去查了‘您’的過去。這是屬下剛剛整理好的,還請主子過目。”
白珞初驚訝於影嵐的細心和辦事效率,今天下午自己還擔心自己會過快的露出馬腳,沒想到晚上就有人來給自己送一顆定心丸。
“你還真是有心了。”白珞初嘴角微勾,很是欣慰。
到底,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相熟的影嵐,讓自己能夠在這雲瀾國的京城之內慢慢的紮根立足,而不是像浮萍一樣,無依無靠的。
“對了,你來的正好我也有東西要交給你。”白珞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在自己小廳之內的軟榻底下,掏出了一張紙,遞給影嵐。
“本來還想着找機會出府,去遠稻樓將這張圖紙給你,既然你親自來了,便就親自交到你手上,這樣也是穩妥一些,這便是你要的將軍府的地圖,適合設立秘密的據點的屋子,我都額外做了標記,只是如今舅父一家還沒回來,我還不能確定他們的住處是否和這幾處院子靠的比較近,又或者說,這幾處院子是否被他們用作別的用途。這其中還有不少變數,你若是現在就像動手挖地道,不妨先從你那頭開始。”
影嵐聽完白珞初的話,心裡也是有了數:“主子放心,這件事情交給屬下便是,您在這府中還是多加小心,畢竟從‘您’舅父一家的行爲來看,他們不但對您的態度不會友好,恐怕還傍上了一顆大樹,隨時隨地會對您不利。”
“我知道的,可是這將軍府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絕不可能讓那些曾經欺侮的人那麼逍遙自在的活着,欠我的,統統還回來。”白珞初說道最後眼神帶了幾分狠厲。
影嵐見到白珞初如此神色,恍然隔世,彷彿前世的白珞初與今生的珞初樣貌重疊在了一起,晃了晃頭,纔將飄遠的心神給收回來,開口問道。
“主子,采苓那丫頭您用的可還習慣?”
白珞初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纔開口回答:“那小丫頭不僅人聰明,還是個有志氣的,挺符合我的胃口的。”
“那就好,其實主子你若是晚幾天再去,屬下還能將她教的更好,本來收下這個丫頭的時候就想着回去教幾招武功,教會她識字,再把她領進修煉一途,到時候教好了再領到主子您跟前,讓她伺候着您,畢竟我們這些都是些男人,有些地方比不上女兒家細緻,主子您身邊也的確缺一個這樣的人。但是如今事出突然,也就顧不上什麼,只能先讓主子領了去,日後再教便是。”
白珞初見到影嵐對這件事這麼上心,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我今日去選人的時候,若是沒選到采苓可怎麼辦?”
這個問題像是把影嵐給難道了,愣了好一會也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了。
白珞初也就不再糾結,開口道:“走吧,夜深了,我也要休息了。”
影嵐看出了白珞初的疲憊之色,便準備告退。
就在這時影嵐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喊住白珞初:“對了,主子,今天屬下派人調查的時候有些着急,讓人給發現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