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將士們哪裡知道這裡面的一些門道,瞬間就是慌了神,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自家殿下這個從來不怎麼懲罰下屬的人,說了這麼重的話。
“殿下,屬下自知失職,願意受罰。”這副將依舊是跪在地上,很是誠懇的說道。
裴如墨聞言就是眉頭緊皺,很是疑惑的回頭看着這些人,發現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之後,纔是意識到自己剛纔都是說了些什麼。自嘲的笑了笑:“不是說你們。”
副將都是些明白人,看出來了裴如墨如今的心情不好,就沒有再接着問下去。而是轉頭問了接下來的安排:“敢問殿下,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一個靈戒就這麼被輕飄飄的扔了出去,正好落在這副將的手裡。
“派大部隊先行護送靈戒班師回朝,留下精銳部隊在這裡陪我等上兩天,我還有別的事情沒有處理好的。”
雖然是不明白裴如墨此舉的用意是什麼,可是自己這個當屬下的,自然是應該對主上的命令言聽計從。
比起外面的一片的死寂,這遺址當中的氣氛,倒是好上不少。
話說白珞初直接進到了這密室當中的時候,沒有過多久就是聽見了這身後的腳步聲,頓時就是警惕了起來,手暗中扶上劍柄,時刻準備着動手。可是沒有等到白珞初動手的時候,身後就是傳來了一聲嘆息。
“哎,珞珞,你是不是有些太沒有良心了一些,我爲了保護你成了這副鬼樣子,你竟然將我一個人扔下跑了。”
白珞初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之後,瞬間就是紅了眼眶。他竟然放棄了出去的機會,跟着自己進來了。
“你怎麼沒出去?”白珞初強壓着自己的鼻音,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裴清風。
裴清風聽出來了白珞初的聲音有差別,就是輕笑了一聲之後,衝着白珞初打趣:“因爲我捨不得你啊。”雖然語氣有些不正經,可是裴清風的真心卻是實打實的存在。
一聲嘆息和一聲輕笑同時響起。
嘆息的是裴清風,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身邊圍繞着那麼多各色各樣的美人自己都不曾心動,可是到最後竟然是栽在了這麼一塊木頭身上,這都過長時間了才漸漸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還是因爲自己不要命的跟進來才知道的。不過裴清風轉念一想,人生不過是短短几十載,自己用不要命換來了白珞初的真心,也算是不虧了。
輕笑的是白珞初,她沒有想到裴清風和陸溫書終究是不同的,竟然是能夠爲了自己連命都不要直接就這麼衝進來。因爲開心,所以白珞初纔是發自內心的輕笑了一聲。
她很久都沒有真心笑過了,之前的輕笑,不是諷刺就是不屑。就算是影嵐有的時候故意逗自己樂,也是笑完就算是過去了。
可是這次不同,自己笑完之後覺得心中像是有個小太陽一般的在照耀着自己的全身經脈,周身都是暖融融的,這個認知讓白珞初很是開心,原來自己還是能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而感到開心的。
不過她雖然心裡是欣喜到不行,可是到了裴清風面前,就又是重新板着臉說道:“你少用花言巧語想來迷惑我,我可沒有這麼好糊弄的,你還有待肯定,若是你是真心的定然是會從行動上表現出來的。”
裴清風對於白珞初還是很瞭解的,明白白珞初如今應該只是害羞了而已,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那樣排斥,便就是再添一把火。
“珞珞,我有一些話,想對你說很久了,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考驗我。”
白珞初雖然是猜到了裴清風到底是會說些什麼,可是因爲自己實在是好奇裴清風到底是什麼時候對自己起了心思的,便就是點了點頭,準備好好聽上一聽。
見着她點頭了,裴清風便就是瞬間放下心來,能聽自己說就好,也算是給自己爭取了更多的機會。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這個小丫頭很有意思,明明就是個年紀不大的人,可是卻總是很老成,我就起了逗弄你的心思,每次看到你被我氣的不再鎮定的時候,我就是很開心。
可是這看着看着就是將自己的人和心都給搭進去了。可能你會覺得我這麼說有些孟浪,但是我還是想要說,無論是你變成什麼樣子,無論是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我都能接受。
唯獨接受不了的,就是你不在我身邊,這就是爲什麼,我能冒着死罪從京城跑到這裡來找你,也是爲什麼我能心甘情願的放棄逃出去的機會,只是爲了和你在一起而已。
珞珞,我是真的心悅於你。”
但爲卿故,不懼生死。
白珞初從來不知道裴清風對於自己的情誼竟然是這樣深重,白珞初瞬間就是承受不住,直接轉過身去,不讓裴清風看到自己已經快要失控的表情,儘量平緩語氣說道:“我知道了,還是先去找域珠花吧。等我的實力夠了說不定咱們還能更早出去一些。”
說完就是快步往前走去。
裴清風只當白珞初是害羞了,便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跟着白珞初,以免白珞初就是這麼遭遇不測。
明明就是感知到在這間密室的,怎麼可能會沒有呢,氣息也是一直在這裡啊。白珞初已經將這密室饒了整整一圈,可是依舊是沒有發現這域珠花的存在。
“會不會是密室當中還有別的密室。”裴清風不忍心看着白珞初乾着急,就是直接在四處摩挲着牆壁,想要看看是不是這密室當中還有什麼別的密室是二人還沒有發現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裴清風終於在一面牆壁的角落裡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當即就是直接將那塊石磚給打開了,發現這當中有一個機關,可是自己對於機關並不擅長,爲了保險起見,他就是將白珞初給喊了過來:“珞珞,你快來,這裡有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