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好了別管什麼薰香不薰香的了,還是趕緊跟我說說遺址當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白珞初順着裴如墨的話,將話峰直接轉了回來。
另一邊陸溫書回到了自己的府中,終究是受到了三日醉的影響,便就是直接一頭倒在牀上睡着了,這一睡,就是夢到了自己和白珞初前世的種種……
“師父您這是什麼意思?爲何要我去接近那魔道妖女?若是想要殺了她,直接派出去咱們的人圍剿就是了,何必讓我這般委屈。”那時候的陸溫書年輕氣盛,覺得這種方法實在是有些卑鄙,對於自己來說,更像是讓自己去……出賣色相。
“哈哈哈,溫書啊,你先彆着急啊,你仔細想想若是這件事辦成了,你這首席弟子的位置可就是做的穩穩的了。再說了,不過是同那魔道妖女作戲罷了,左右你是個男孩子始終是吃不了虧的,何樂而不爲啊?我聽說那魔道妖女可是個美人。”說話的是陸溫書的師尊,不過這人如今說得話實在是有些不靠譜罷了。
陸溫書的師尊見到陸溫書依舊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便就是直接開始威逼利誘:“你若是辦成了,日後那千煌宮的傳承就是有你的一半,你若是不願意……我看這些新入門的弟子也有不少資質不錯的,也可以有一些堪當大用的。”
陸溫書聞言,便就是有些舉棋不定,過了一會兒之後,便就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畫面一轉,便就是到了陸溫書同白珞初初次相見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白珞初正在千煌宮的後山上悟道,對於陸溫書的接近沒有任何察覺。陸溫書遠遠看着白珞初,便就是給白珞初打了一個標籤:“木頭美人”。
不知道是白珞初悟道成功了,還是察覺了陸溫書的存在,白珞初猛然睜眼,那眸中似乎是有燦爛星河存於其中,只是讓陸溫書覺得自己的心口彷彿有一顆種子正在破土而出。
“原來如此。”年少的白珞初微微一笑,似是已經了悟。陸溫書還在頭痛如何能同白珞初搭上話,白珞初卻是主動給了他一個機會。
“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白珞初還沒有說完,便就是被另一個聲音給接上了。
“夫惟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陸溫書一邊說着一邊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白珞初一開始看到陸溫書的時候眼睛中還都是滿滿的疑惑,像是不明白陸溫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是反應過來陸溫書到底是在念什麼之後,便就是眼睛突然一亮,對着陸溫書問道:“你也知道道德經?”
陸溫書見到白珞初已經是對自己提起來了興趣,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那是自然,這可是悟道之人的必修課,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一點呢。你要是想知道,我便說給你聽。”
前世的白珞初,依舊是一個只知道悟道修煉的呆子,聽着陸溫書這麼說就是直接點頭答應了。
聽了一下午,說得陸溫書是口乾舌燥的,便就是張嘴問白珞初討一口水喝。白珞初順手就是將自己手中的酒罐子遞了過去。
“噗!這是什麼東西,辣死我了。”陸溫書從來沒有喝過酒,便就是將白珞初給的酒直接給吐了出來。
白珞初見到陸溫書將自己的珍藏給吐了,便就是很是心疼的抱着這酒罐子,直接開口說道:“你別不知數,這個是我親手做的桃花釀,你竟然還吐了,真是暴殄天物。”白珞初說完就是自己灌了一口酒,將酒嚥下去之後,還發出了一聲喟嘆。
陸溫書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小美人,竟然是一個喝酒如喝水的小酒鬼。
陸溫書實在是渴的狠了,就是對着白珞初告辭了:“我要回去了,若是出來太久還沒有回去,就要被師父罵了。”
“那你還會再來嗎?我喜歡同你一起悟道。”白珞初看向陸溫書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真誠。
“我若是有空的話,自然就是會再來的,只是到時候你可是要給我備好了茶,若不然我就再也不來了。”陸溫書很是認真的說道。
白珞初點了點頭,便就是直接對着陸溫書說道:“好,我什麼茶都給你備好了,你儘管來就是了。”
二人這樣立下約定之後便就是有了來往,少年和少女的心思,總是沒有想象中好控制,他們如同是太極的兩個部分,互相吸引着。
“我其實是……你們口中的魔道妖女。”白珞初實在是憋不住了,便就是對着陸溫書說了,她怕,怕自己若是真的動了心的話,就是不能再回頭了,還是……早些結束比較好。
“我知道。”陸溫書說完就是牽起了白珞初的手,情真意切地說道:“我知道你是魔道妖女,一開始就知道,可是那有怎樣,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抵擋的了世俗的眼光。阿初,你願不願意相信我。”
一句願不願意相信我,讓白珞初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如同山洪一般再也無法收拾,陸溫書同白珞初在一起的事情,雖說一開始的時候是陸溫書懷揣着目的來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便就是順理成章,一切都只是因爲兩個人動心了罷了。
可是兩個人在一起原本就是不是動心這麼簡單的事情。陸溫書將白珞初帶回師門的時候,便就是承受了,陸溫書師尊的震怒。
“你不過是個人人唾罵的魔道妖女!如何能和我的愛徒在一起,你覺得你除了一身邪門的功法讓你的實力超絕以外,還有哪裡配得上我的徒弟!”
白珞初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需要面對的竟然是這麼多,那也是白珞初第一次知道,陸溫書是所謂名門正派的首席弟子,同自己之間是兩個極端……正如同太極的兩儀一樣,他們十分契合,卻也註定是一陰一陽,一明一暗。
白珞初終究是做了人生當中最爲錯誤的一個決定——叛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