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影嵐的肯定回答之後,二人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而後便就是幫着影嵐一同收拾行李。
如今已經是深夜了,城門已經是下鑰,自然是不能就這麼從城門大搖大擺的出去。是以三人就是準備從暗道中出去。
將影嵐從暗道送到城外的重煌殿之後,關越又將重煌殿當中最好的一匹馬給牽了出來,將繮繩遞給影嵐手上之後才接着開口說道:“這可是咱們重煌殿當中最好的一批馬了,可別把馬給累死了,若是真的將馬給累死了,我可就是要找你算賬的了。”
影嵐接過繮繩,便就是直接翻身上馬,笑着對二人說道:“放心,咱們關公子養出來的馬,我哪敢就這麼給累死了,放心就是。”影嵐明白,關越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實際上卻是因爲擔心自己會忙於趕路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如今這個份上似乎是多說什麼也沒有什麼用,到最後不過是影嵐轉身策馬揚塵而去,空氣中只剩下孟洛平的那句“多多保重”在不停的迴盪着。
今天晚上熱鬧的可不止遠在荒域千里之外的京城,荒域之內也是同樣的熱鬧。
依舊是深夜,彷彿任何不想要別人知曉的事情都是在深夜發生的,彷彿這漆黑的天色是一層天然的保護色一般,隱藏着人們想要守着的一些小心思。
“吱呀”門被悄然推開,一個人影突然就這麼從外面閃進了房間之內。
房間之內的人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彷彿本來就是在等着的一樣,這等着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溫書。
“可是都探查清楚了?”陸溫書對着黑夜中的那道人影,很是平淡的問道。
那人影默默的走上前去,在月光的照映之下,終於是有了些屬於自己的顏色,單單從衣服上看,應當是陸溫書的同門纔是。
“師兄,您讓我盯着的那個人,我已經盯着兩日了,如今有了新的發現纔過來跟您彙報的。”果不其然,這個人就是陸溫書的同門師弟。至於陸溫書讓他師弟盯着的人到底是誰,這可就是不言而喻了。
“說吧,都是有什麼發現,你可是要明白,我可是不會讓一個沒有用的佔着那麼多的好處的 。”陸溫書說道最後顯然就是帶了幾分威脅的意思。
那人聞言便就是更加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才說道:“不敢不敢,師兄吩咐的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糊弄呢?”說完便就是擡起頭來,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陸溫書的神色,發現陸溫書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接着開口說道:“總共兩日,師兄讓我盯着的那人,昨天就已經是發現了那處遺址,不知道到底是誤打誤撞,還是有人指點。不過她倒是沒有直接進去,只是在外面轉了一轉,我之後還跟着她去了來時的路,她在一個茶攤停留了很久,像是在等什麼人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穿着打扮很是貴氣的男子來了,我看着那氣勢不是一般人,就連實力也在我之上便就是沒有再跟着了。若是暴露了,對師兄來說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還沒有等到這個人將話給說完,陸溫書就是問道:“你說的那個男子,可是臉上有一道疤?”
那人思索了片刻便就是連忙點頭稱是:“對對對,是這樣沒有錯,今天我還見到了他來着,他同您讓我盯着的那個人一起,又去了那處遺址。看這個男子的意思,應當是想要進去探查一番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是被那個人給攔住了。”
“攔住了?”陸溫書自顧自的呢喃道。
在陸溫書的認知中,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白珞初對於這種地方的向來是都會進去探查一番的,如今竟然是沒有絲毫的興趣,這一點的確是讓人感到好奇的。
陸溫書的小師弟對於陸溫書的呢喃恍若未聞,便就是接着開口說道:“然後她就是直接去了這遺址的周圍探查了一番,又是拔草,又是挖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反正很是奇怪就是了。那臉上有疤的男子也是好耐性,就由着她做這些無用功。這二人看起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要過來探查的,沒成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胡鬧。”這弟子說着說着就是直接開始加上了自己的評論。
不過聽了這小弟子的評論之後陸溫書倒是恍然大悟了,不由得搖着頭笑了笑,這個丫頭,還是一如既往那個的鬼靈精。如今定然是看準了這荒域當中的勢力錯綜複雜,自己如今已經不是前世的那張臉了,自然是就派不上什麼用場,可是裴如墨就不同了。
雲瀾國的大皇子,天資也算是卓越,在自己的這些宗門和其他國家當中定然是有一些影響力的,白珞初今天帶着裴如墨這麼溜達了一整圈,定然是會讓不少勢力有所忌憚,更是會給了衆多勢力一個選擇的機會。
若是想要結盟的儘管來就是,若是不想要正面衝突的,那就趁着這段時間趕緊疏遠纔是正事。
“呵,她倒是好算計。”想到這裡陸溫書就是不由自主的感嘆了一聲。
那師弟見着陸溫書如今心情還算是不錯的樣子,便就是壯着膽子問道:“那個……師兄啊,這個人名不見經傳的,您讓我盯着她做什麼?”這人顯然是覺得自己被派去盯着那個人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陸溫書聞言,便就是周身氣場一邊,冷硬的威脅到:“不該問的事情,最好還是別問了,免得遭了禍患,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小師弟聞言瞬間就是噤了聲,他也知道的,陸溫書原本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因爲魔道妖女的離世瞬間就是變了一個人,連自己的掌門和師父們都不敢輕易的去招惹,自己還是別去觸這個黴頭纔是。
是以這小師弟當即就是直接開始請罪:“師兄恕罪,我以後絕對不會多嘴了。”
陸溫書瞥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直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