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的。”白珞初一邊將已經燃燒殆盡的木柴灰燼拿出來,一邊開口對着裴如墨言謝。
裴如墨倒是意外白珞初竟然是會對自己說謝謝。當下也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
“爲何這麼說?”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裴如墨也就索性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白珞初停下了手下的動作,拍了拍衣服上的落得會,而後才坐到了裴如墨的身邊說道:“就是覺得若不是你來救我,恐怕我早就已經成了這山崖下面的一具枯骨了。原本在我眼中,你同我之間就只有利用來着。”
裴如墨將眉頭挑起,心思卻是愈發的沉重,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始走錯了一步,如今竟然是成了自己的絆腳石了。
“一開始,的確是只有利用的。”裴如墨覺得既然白珞初已經這麼想了,自己倒不如直接坦白纔是。裴如墨轉頭看了看白珞初的表情,發現沒有什麼異樣之後才直接開口說道:“我雖然是皇子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從鬥獸場內將你贖買出來的時候,的確是想要在必要的時候給老三致命一擊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你吸引了之後,目光就已經是移不開了。可能是落雲山脈一行,也可能更早,早到你以白神醫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我一開始對你還只是好奇,將軍府的小丫頭,原先還是被人算計進了鬥獸場,怎麼等我把她買出來的時候就是這般模樣了……”
白珞初看到裴如墨自己在這回憶以往,也不打斷,只是那樣靜默的坐在一邊,當一個最好的傾聽者。
“再往後,我開始關注你以後,總是會不自覺的把目光分給你一些,到最後,竟然是泥足深陷而不自知了。”裴如墨此番話一出,倒是讓白珞初有些不自在了,畢竟白珞初對於裴如墨的心思不是一無所知,原本還能揣着明白裝糊塗,可是如今人家已經是點明瞭,自己總不能還是如同一塊木頭一樣沒有迴應纔是。是以裴如墨接下來的話,白珞初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全都是用來想着應當是怎麼應付裴如墨了。
“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選擇利用你的。”那樣就算是不能得到你的心,至少也不會讓你這般疏遠我。
當然最後這句話裴如墨並沒有說出口,裴如墨也在害怕,害怕自己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自己會將白珞初給嚇跑,推到離自己更遠的地方去了。
白珞初見到裴如墨不說話了,才緩緩開口說道:“哪裡有什麼後悔藥可以吃呢?若不是那樣的開始,我們至少應該是朋友纔是的。”
朋友嗎?裴如墨泛起一絲苦笑,看來自己和裴清風還不是同等分量的人啊,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一定是贏家纔對。如今白珞初能夠說出朋友二字,顯然是關係有所緩和,慢慢來,不着急的。
陸溫書將一重將士帶下山崖之後,看到天色漸晚,就沒有讓衆將士繼續搜尋,而是讓衆將士在湖邊安營紮寨,休息一晚上之後再開始搜尋。
衆將士聽聞便是如蒙大赦,畢竟這從山崖上下來,才用了半天的時間,就算是有修爲的人都有些抽筋了,更何況大部分沒有修爲的將士,這些將士們聞言,就是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休息。
天黑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陸溫書想到這裡,心裡就是更加沉重了。
天剛矇矇亮,白珞初從睡夢中醒來,直接出去找了野果順便抓了一隻兔子來,準備烤來吃。
剛剛架起火準備烤兔子的時候,就聽到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陸公子啊,這還有多久才能到了大殿下和白神醫墜崖的那塊地方啊,弟兄們真的是要走不動了。”說話的是那百夫長,今天一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衆人就被陸溫書給叫醒了,直接往這邊開始走,昨天還沒有歇過來,今天就又是走了十里多地了。
陸溫書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徑直的往前走着。在陸溫書心中自己只要走的再快一些那麼白珞初的危險也就更少一分,是以,陸溫書現在猶如一個上緊了發條的木偶,根本就是不知疲倦。
白珞初算了算,按照自己如今的精神力,能夠聽到八里之外的聲音,所以,就算是自己的精神力在這山澗之內沒有受到干擾能聽的範圍更遠一些也絕對不會超過十里,是以白珞初推斷,陸溫書帶着衆位將士,應該就是距離自己這處的十里之內了纔是。
“裴如墨,醒一醒。”白珞初轉身,將裴如墨叫醒。
裴如墨悠悠轉醒,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就是抓住珞初的胳膊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事了?有沒有傷着?”
白珞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裴如墨說道:“我沒有出事,不過陸溫書應該已經帶着你的軍隊過來救咱們了,若是沒有猜錯的,最多還有十里地的路程,若是教程快的話,也就是半個時辰多點就來了。”
裴如墨聞言就是來了精神,立刻坐正身子問道:“你可是確定?此話當真?”
白珞初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千真萬確,絕對不會有假。”
不過陸溫書帶領人馬過來的時間比白珞初想象當中的還要慢一些,等到白珞初和裴如墨已經吃完了一隻烤兔之後纔到了這山洞附近,而白珞初一早就已經是在等着他們了。
陸溫書見到白珞初在那裡等着之後,便就是快步上去,直接一把抱住白珞初,如獲至寶一般說道:“阿初,終於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真的很怕。”
陸溫書這一聲阿初,倒是讓白珞初有些恍惚,彷彿直接又到了前世,他同自己感情正濃的時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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