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之後,白珞初就這麼直接回了自己的將軍府,開始準備明天要用的東西,臨走的時候還給裴如墨留了一張用來驅避靈獸的藥房,讓他按照比例去配成隨身可以佩戴的香囊。
采苓見到白珞初回來了之後便就是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午膳端了出來,一邊伺候着白珞初用午膳一邊問道:“主子,大殿下可是還多說了什麼了?”
白珞初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筷子放下,而後纔開始說到:“我們不過是分析了一下此去荒域可能會遇上什麼危險罷了,還能有什麼事。”白珞初直到采苓到底是想要問些什麼,可是自己偏生的就是不搭腔,她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一天晃晃而過,第二天天已經矇矇亮的時候,白珞初就已經是準備好了行囊,準備出發。可是一直等到裴如墨派人來的時候,白珞初還是坐在那處沒有動彈,像是在等人的樣子。
“主子,大殿下已經在將軍府門口等着了,可別耽誤了纔是。”采苓進來回稟道。
白珞初的眼皮動了動,過了半響之後,纔拿起自己的行囊,開口說道:“走吧,不等了。”
采苓聞言微微歪頭,想着到底是在等誰呢?過了半響才突然反應過來,應當是在等裴清風的纔是。哎,采苓不禁長嘆一聲,看來自家主子所謂的“不曾”應當是有別的原因纔是。
“珞初,時間不早了,還是儘快纔好,若不然可就是要趕不到咱們的第一個紮營的地點了。”裴如墨見到珞初出來,便就是直接催促道。
白珞初也是知道行軍這件事情上,速度自然是馬虎不得的,有道是兵貴神速,若是因爲自己耽誤了那可就當真是罪過了。
白珞初翻身上馬,直接往城門外去了。直接同裴如墨一同去了西山大營點兵,而後便就是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到了十里送君亭的時候,便就見到陸溫書騎着馬等在那裡了。
“大殿下,白神醫,若是可以,咱們便就不做停歇了,立刻啓程纔是。”也不知道荒域到底是有什麼吸引陸溫書的地方,如今就連陸溫書都是這麼急匆匆的。
白珞初還是想要停留一會的,她想着應該還是要等等的,萬一……他就是來了呢?
陸溫書和裴如墨看到東張西望的白珞初以後便就是相視一眼,心中也是有了數,雖說是不忍心白珞初失望可是也不能就這麼直接耽誤了行程纔是。
是以裴如墨這就是準備直接打斷白珞初的東張西望直接上路,還沒有等到裴如墨開口,白珞初就是主動開口了。
“走吧,別耽誤了行程。”白珞初說完就自己直接打馬往前走了。
裴如墨和陸溫書一愣就是緊緊跟上,一行人也算是正式踏上了前往荒域的征程。
三日之後,一場大雨忽如其來,打斷了衆人原本的進程,只能安營紮寨,白珞初在自己的營帳之內,研究着地圖,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還沒有過了那容易發生山洪的地方,看來若是等到雨停了之後也是不能立刻趕路的,若不然可就是要被砸個正着了。
不過自己又不是主帥,還是要好好的和裴如墨商量一二纔是。
白珞初這麼想着就是直接撐着傘,往裴如墨的營帳中去的纔是。
“這麼大的雨,不好好的在營帳裡面待着過來做什麼。”裴如墨上前接過白珞初的雨傘,很是關心的問道。
“有要緊事要稟報,你說我還要不要冒雨進來。”白珞初將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甩了甩,而後就是直接問道裴如墨:“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們途徑的路上有一處特別容易爆發山洪的地方。”
裴如墨思索片刻之後就是直接點了點頭,想着白珞初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白珞初看着裴如墨還記得就是直接將自己冒雨前來的目的給挑明瞭:“如今外面下着大雨,若是雨停了接着趕路的話,怕是會正好到了山洪易發的那裡,咱們人多,那裡土質疏鬆,難保不會有什麼危險。我的意思是,不如等上一天,等到土地重新板結之後,咱們再趕路應該也是來得及的。”
原本白珞初以爲裴如墨應該是會答應的,可是沒有想到裴如墨竟然是在思索片刻之後就是直接開口拒絕了:“恐怕是不行的,這大雨一連幾日了,咱們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若是再這麼下去恐怕是要來不及趕到荒域了,若是還有什麼其他的國家和勢力盯着那荒域,咱們到時候可就是更加的難辦了。”
“你也說了,這大雨一連好幾日,若是真的就這麼直接趕路,咱們這麼多人馬上去了之後,那裡原本就已經稀疏的土地,就算是直接塌陷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若是隻有咱們三個人還好說,可是千千萬萬的將士,他們用不能同咱們一樣直接運行靈氣飛過去,若是讓他們直接在土地上行走,突然山洪爆發可如何是好,咱們總不能用將士們的命做賭注啊。”白珞初沒有想到這裴如墨竟然是這般的沒有腦子,也不知道以前到底是怎麼帶的兵。
裴如墨自然是明白這當中的道理,若是他只是個普通的將領還可以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來做託詞,延後幾天啓程。可是當今聖上是他的父親,如何能用這個理由呢,給到的期限就是那麼些時間,若是真的耽誤了就算是自己都擔待不起的。
裴如墨這麼想着,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的確是……不行。”他又如何捨得自己的這些將士呢,可是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好,裴如墨你還真是好樣的。”白珞初氣急,竟然是連傘都沒有拿就這麼直接衝了出去。
“珞初……”裴如墨看到被放在一邊的傘,發現白珞初沒有拿傘,便就是連忙追了出去,可是沒有想到白珞初竟然是已經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