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將軍府珞初,以白神醫之名懸壺濟世,理應嘉獎,先將其擢升爲太醫院名義院判,隨軍隊一同出征荒域,擇日啓程。欽此!”
那傳旨太監話纔剛剛說完,白珞初還是怔愣的,經過這傳旨太監的提醒這纔將聖旨給接了過來。
“老奴就先回宮覆命了,珞初小姐這幾天還是多多準備準備纔是。畢竟這荒域可不是如同咱們雲瀾國京城一般富饒的,若是有什麼缺了的東西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這傳旨太監這麼自顧自的說着這話,便就是直接走了,留着白珞初一頭霧水。
白珞初進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便就是將手中的聖旨一放,準備修煉。采苓確實有些好奇就將聖旨這麼拿了起來。
“現將珞初擢升爲太醫院榮譽院判……主子,這是好事哎!你幹嘛不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啊。”采苓顯然是將聖旨只看了一半就開始跟白珞初說道。
白珞初看到采苓這般跳脫的樣子,就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提醒采苓說道:“你不妨再好好看看後面的,再做評價纔是。”
采苓聞言就是接着往後看了下去,看到出征荒域幾個字的時候便就是瞪大了眼睛,直接對着白珞初說道:“荒域?那種地方,聖上竟然是要你一個姑娘家的同大殿下一同出征?有沒有搞錯啊!我看啊這老皇帝分明就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準備在這算計主子你呢。主子,咱麼能不能不去啊。這地方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來着。”
白珞初倒是想不去,可是自己不去可就算是抗旨了,若是抗旨,可就是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還要給陛下一點好處纔是。看來還真是一件不好辦的事情,這旨意剛下自己就直接要抗旨,難免會讓老皇帝失了面子,倒時候反而是不好辦了的,倒不如明天再做打算纔是。
白珞初這麼想着就是直接去修煉去了,留下采苓一個人對着聖旨犯愁。
“陛下,您就這麼將白神醫扯進來,就不怕白神醫直接抗旨嗎?”德全在宣旨太監走了之後便就是開口問道,畢竟這可是大事,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是將一個小姑娘家就那麼扔去荒域。
香爐中的薰香正在燃燒着,煙霧給老皇帝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面紗,讓德全看不清老皇帝的神色,不過聽老皇帝的聲音顯然是胸有成竹的,於是便就是這樣直接開口解釋道:“你還真以爲將軍府的那個丫頭是個簡單的丫頭呢?她可是厲害的很,這次荒域之行若是她答應了,我正好可是試探一下這丫頭的深淺,若是她不答應,定然是明天會來拿好處來換的,無論如何,咱們都是不吃虧的不是嗎?”
德全聞言便就是連忙稱讚老皇帝:“陛下盛名,如此一來的確是兩全之策。”心中卻是暗自腹誹,心道自己的陛下還但當真是愈發的老謀神算了,若不是自己心眼夠多,恐怕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另一邊裴清風和裴如墨卻是在大皇子府內爭論不休。
“你在朝堂之上說那樣的大話做什麼,荒域是什麼地方,是一片從來沒有活人進了荒域還能從裡面安然無恙的地方,若是珞初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就後悔去吧!”裴清風如今對着裴如墨倒是將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可是裴如墨卻是直接反駁道:“當時當着文武百官的面,你就那樣直接落了陛下的面子,我若是陛下恐怕早就是直接將你扔出金鑾殿了,若不是我攔着,你如今已經是把陛下得罪透了。”
“得罪就得罪了,我又不想要那個皇位,他總不能將我如何的,他已經做了那麼些錯事,就不怕史官的筆和天下的悠悠衆口嗎?”裴清風因着白珞初馬上就是要以身涉險,說起話來當真是口無遮攔的。
裴如墨看着裴清風越來越不淡定的模樣,只能開口訓斥道:“不是我說你,你怎麼遇到了有關於珞初的事兒就成了這麼沒有腦子的樣子?你說說你,還不如就這麼直接陪她去行了。”
裴清風低聲呢喃道:“我倒是想去。”
裴如墨實在是很頭疼裴清風如今的這副模樣,而後就是直接開始說道:“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我的,陰險狡詐也好,不擇手段也罷,唯獨珞初。我絕對不會讓她陷入到危險之中去,哪怕是我用我自己命去護着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出什麼事情,你不如放寬心纔是。”
裴清風擡頭看向裴如墨問道:“此話當真?你確定你會好好的保護珞珞?”
裴如墨雖然對於裴清風一直對着白珞初用着暱稱而感到不滿,可是依舊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保證道:“千真萬確,你如今要做的,應該是將自己那件壓箱底的軟蝟刺甲找出來,給珞初送過去,這樣就算是我有顧及不到的時候也能讓珞初多了一個保命的籌碼不是嗎?”
裴清風聽完便就是點了點頭,覺得裴如墨剛纔那句話是他今天最有用的一句話了,當即就是直接往自己的府中去了。
無獨有偶,這邊裴如墨思慮周全,裴清風着急的像是一個熱鍋上的螞蟻。另一邊的陸溫書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卻是直接上了大皇子府的門。
“陸公子怎麼有空來我這大皇子府啊?”裴如墨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累極了,先是要對付皇帝,後來又要應付裴清風,如今又是來了一個陸溫書。自己的這個大皇子府倒是空前絕後的熱鬧。
陸溫書也沒有寒暄什麼,反倒是直接對着裴如墨說道:“我今天來是同大殿下談一筆生意的,就是不知道大殿下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了。”
裴如墨聞言便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個陸溫書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