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風看着白珞初那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便就是更加生氣,不免嗆聲道:“哦?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大皇兄已經對珞初瞭解到了這個地步了,怪不得能一同上了畫舫遊湖。”
裴清風這話實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裴如墨同白珞初相互瞭解的透徹一同遊湖,可是這樣一來自己同凌仙兒的關係便就是沒法解釋了不是?如今裴清風顯然已經是被妒火給把腦子燒壞了。
裴如墨都能夠聞到裴清風話中的醋味了,偏生的白珞初像是被心中的怒火燒的鼻子和腦子都壞掉了,竟然是連理會裴清風的心思都沒有,便就是這麼直接準備轉身離開。
可是這一轉身卻是險些出了意外。
白珞初平時穿的都是勁裝,就算是直接大步行走也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今天卻是穿了廣袖衣裙,這動作幅度一大就是會將裙襬帶到腳底下,而這廣袖有同裙襬是一般長短的,敗落粗一個不小心就是直接踩到了自己衣袖,一個踉蹌就是要直接翻下畫舫。
“珞珞!”裴清風見到白珞初有危險當即也顧不得凌仙兒在旁邊就是直接喊出來了對白珞初的暱稱,不光如此更是直接準備飛身伸手將白珞初給接住,可是這一切自然沒有實現的。
就算是兩座畫舫相近,可是到底也是隔了一段距離的,距離白珞初更近的裴如墨就是直接將白珞初拉了過來。
白珞初原本在自己踩住自己衣袖的時候就已經是心道不好,想着自己要是就這麼掉進湖裡恐怕就是要直接傷寒了纔是。心中暗自罵道:都怪采苓那個丫頭,非要把自己打扮成這樣,要不然自己也是不至於這個樣子了。
裴如墨在裴清風喊出來了“珞珞”兩個字之後就已經是發現了白珞初的不對的地方,可是到底是晚了一些,便就是讓白珞初已經半個身子傾了出去。不過好在裴如墨的身手還算是不錯,所以也沒有讓白珞初掉進湖裡,只是這麼拉住白珞初的時候慣性有些大,便就是自己也是不穩,直接往後仰倒了。
白珞初原本已經做好了落水的準備,可是卻突然感覺到了義診天旋地轉,而後便就是直接倒下了,只是這甲板上應該是沒有墊子的,怎麼會這麼軟呢?
白珞初睜開雙眼,用手支撐起來來了自己的身子,反覆試探了幾下之後發現在自己身下墊着自己的不是墊子,也不是別人,而是裴如墨!
白珞初猛然擡頭,便就是看着裴如墨一臉戲謔的看着自己。白珞初不免有些羞赧,而後便就是直接準備起身,沒成想卻是被裴如墨緊緊的摟住,動彈不得。
裴如墨倒不是故意想要藉機摟住白珞初的,而是剛纔拉住白珞初的力道還沒有收回來,生怕白珞初再這麼直接掉了下去。
白珞初倒是很不習慣裴如墨這般陣仗,當即就是直接開口問道:“不知道大殿下準備在這甲板上躺到什麼時候?”
裴如墨聽着白珞初這個話才知道白珞初應當是沒有危險了,當即就是鬆開了摟着白珞初的手。
白珞初感覺到了腰上的鉗制沒有了便就是直接開始起身,站在裴如墨身邊,將裴如墨一把扶起來。
裴如墨站起來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問道白珞初:“怎麼樣,沒事吧?”言語之間的關切以爲凝重,便就是裴清風隔着一個畫舫都已經是感受到了的。
白珞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放心吧,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差點翻身下船的時候嚇了一跳而已,不過也已經是沒有什麼事情了,畢竟我也沒有掉進湖裡不是。倒是大殿下您,爲了救我用力過猛,可是有閃着?”
裴如墨的確是閃了一下的,這也就是爲什麼在甲板上躺了那樣一段時間,若不然也就不會保持了那樣曖昧的姿勢半天了。
不過裴如墨自然是不打算同白珞初說的了,他不希望白珞初對自己有什麼愧疚之心,也不希望白珞初對於自己的關心和熱絡只是因爲覺得她欠了自己的一個人情罷了,是以就是直接開口回絕道:“並沒有,你有不是多重,不過是拉你一把而已,那裡有這麼容易閃着。若是我這麼脆弱如何能上得了戰場啊?”
白珞初倒是忘了裴如墨之所以能在朝堂上有這樣的地位是因爲他驍勇善戰的積累下來的赫赫軍功了,當即也就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寒暄道:“倒是我忘了這事了,還請大殿下恕罪。”
裴如墨卻是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對着白珞初打趣道:“什麼恕罪不恕罪的,你這個裙子走來走去的也不是很方便,倒不如我進屋將桂花糕和梅花釀給拿出來,反正這夜晚也不是很涼,不如就這麼直接在這一邊對酒當歌,一邊賞月纔是。”
白珞初經過了剛纔的驚魂一幕早就已經是將對於裴清風的火氣給嚇走了,所以也就沒有拒絕裴如墨的提議,便就是在這畫舫的頭上這麼等着裴如墨了。
裴清風在另一艘畫舫上,卻是早就拉下臉來。畢竟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另外一個男子摟摟抱抱的樣子,若說是不難受實在是有些不可能的。可是最令裴清風生氣的卻是白珞初壓根就沒有拒絕裴如墨的示好,這讓裴清風很是吃味。
可是還沒有等到裴清風又什麼動作,裴如墨就是又從畫舫中出來,拿了桂花糕和梅花釀,還特意將酒溫着呢。將這些東西擺在船頭的小茶几上之後便就是又重新開始返回畫舫拿出來了一個讓人看不真切的東西。
更令裴清風感到生氣便就是裴如墨接下來的舉動了,險些讓裴清風被自己妒火給燒穿了理智,若不是凌仙兒在一邊兒攔着,恐怕裴清風已經是要對裴如墨大打出手了。
裴如墨拿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紫蘇提前給白珞初準備好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