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聽出了白珞初口中的不耐煩之意,便就是立刻上前扶着白珞初上了馬車,跟采苓道別之後便就是駕駛着馬車往湖邊去了。
從將軍府道湖邊的路並不算是一段很遙遠的距離,是以在白珞初還沒有覺得這馬車將自己的脖子晃斷之前就已經是到了。
剛下馬車,就聽着明路說道:“珞初小姐,我家主子如今應當是在畫舫上等着了,您看不如就由奴才帶您上畫舫?”
白珞初如今因爲這衣服和髮髻連自己走路都有些困難,也就是沒有拒絕明路的邀請,由着明路帶着自己上了畫舫。
剛一踏上畫舫,便就看到裴如墨站在畫舫的頭上等着自己,雖說還沒有遲到,可是到底是不好意思讓人家多等,白珞初便就緩緩的走上前去,對着裴如墨說道:“讓大殿下久等了,實在是對不住。”
裴如墨聞言轉身,卻是被白珞初如今的打扮直接給晃了眼睛。
這是裴如墨第一次見到白珞初這般女兒家的打扮。遠山眉用螺子黛輕輕掃過,輪廓更加的明顯,朱脣上點染了一些胭脂,看上去更加的嬌豔。靈蛇髻將白珞初原本就細長的脖子顯得更加纖細,原本頭上的那些頭飾都是極爲出色的,可是如今這麼一看卻是失了顏色,有些寡淡。畢竟這頭飾所襯托的可是一張活色生香的臉。
若是說白珞初平日裡不施粉黛的樣子,是那天山雪蓮,是那不可觸碰的高嶺之花,那麼如今的白珞初便就是那吸取了人血天地精華的血色妖蓮,依舊是一身傲骨,可是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裴如墨也是不例外的,早在看到白珞初的那一刻裴如墨的心絃就已經是微微一動,心頭洋溢出了一股暖意,順着血液經過四肢百骸,當血液經過眼睛的時候,便就能夠發現,他的眼睛裡,只有白珞初一個人而已。
白珞初看到裴如墨這般呆愣的模樣,還以爲是自己今天的打扮嚇着裴如墨了,便就是直接開口問道:“可是我今天的打扮嚇着你了?若是你看不習慣我便是將這頭飾都給拆了下來就是。這……並非是我本意,采苓那丫頭非說畫舫之上的世家小姐都是這樣打扮的,我若是不這麼弄便就是失了將軍府的面子,更是給大殿下您丟了臉。這纔將勁裝和馬尾換成這個……”
白珞初似乎是還想要解釋些什麼卻是直接被裴清風給打斷了:“不必,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你,一時間有些看呆了罷了。珞初小姐這個樣子實在是很美的,是我自己大驚小怪了,錯不在你,而在我。”
白珞初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才愣愣的點了點頭,整個人像是一根柱子一樣杵在那裡,不知所措。前世的白珞初對於這種畫舫遊湖的活動了解僅限於是在別人的口中聽到過,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幹嘛的,是以如今的白珞初也是拘謹的很。
“你應當還沒有用過晚膳,我昨天特意讓醉仙樓的廚子準備了一桌晚宴,如今剛剛送來還是熱的,不如先趁熱吃飯,免得涼了就不好吃了。”裴如墨也是看出來了白珞初的拘謹便就是直接開口告訴了白珞初先要做什麼。
這畫舫極大,有很多不同用途的房間,白珞初因爲自己走路不方便,便就是落在了後面,裴如墨轉頭一看白珞初離自己很遠,走路也是有點奇怪的樣子,便就是直接又退了回去,拉住白珞初的手腕,帶着白珞初往前走。
白珞初一開始還有所掙扎,並不想讓大皇子牽着自己的手腕,可是卻是在裴如墨的一句話之後便就停止了掙扎。
“我無意冒犯,也不是要佔你便宜,不過是看出來了你如今穿着廣袖衣裙不太會走路,便就過來拉你一把,若是按照你這麼個走路的法子,怕是到了天亮咱們也吃不上這頓飯了。”
白珞初聞言雖然有些羞赧,可是卻是明白裴清風說得沒有什麼錯,便就是由着裴如墨這麼拉着自己的手腕了。
到了這用晚膳的房間,白珞初卻是猛然發現裴如墨準備的都是自己喜歡的菜色。
“總是邀請你一同去吃飯,久而久之的也就是明白了你的口味了,你口味重些,還喜歡吃辣的,醉仙樓的廚子做的這些菜色是最有名氣的。趕緊吃吧。”裴如墨如此寒暄道。
白珞初倒是沒有想到裴如墨竟然是已經將自己的飲食習慣摸得這麼清楚了。心下不免有些動容的意思。
一頓飯吃完,白珞初倒是吃的很飽,只是裴如墨卻是沒有動幾筷子。
“你……是不是不怎麼能吃這些菜?”白珞初開口問道。
裴如墨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的確是如此,不過畢竟是我請你,便是要按照你的口味來了。”
白珞初眨了眨眼,終究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就這麼開始想着裴如墨對自己 的種種,白珞初並不是沒有察覺的,只是一直不想承認罷了。
“今天晚上月色很好,不如咱們就去船頭,一起賞月,我還準備了桂花糕和梅花釀,算起來也算是應景了。”裴如墨不希望二者之間的氣氛依舊是這麼尷尬,便就是直接開口了。
白珞初也是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幹什麼,裴如墨如今這麼一提議,便就是連忙答應了。
怎料剛到了這船頭,就看到了白珞初自己並不想見到的一幕
“清風哥哥,你別這麼悶悶不樂的嗎。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你還這麼板着臉,不知道的還以爲仙兒欠你的錢呢?”
凌仙兒和裴清風站在他們自己畫舫的船頭,行爲舉止好不親密,就這麼落入了白珞初的眼裡。
此時,裴如墨也是注意到了白珞初的不對勁兒,轉頭看過去,倒是暗中脣角微勾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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