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嵐對於白珞初的突然到訪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這幾天的坊間傳言他也是有聽說的,還在好奇自家主子爲什麼沒有來找自己調查個明白,正在這想着呢,自家主子就是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影嵐雖然已經猜出來了白珞初的來意,可是依舊是沒敢主動點破,只是開口說到:“主子,您這麼晚來幹嗎了,難不成是想吃咱們遠稻樓的飯菜了?”
白珞初看了看影嵐這樣一幅沒有正形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最近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這麼不正常。
“我今天同裴如墨一同用午膳的時候,看着裴清風同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女子舉止親密,那女子看起來應該是幾天前進京的那一幫子人,你若是有空的話就幫忙查一下。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重點盯着這幾天同裴清風親密的那個女孩子,能同裴清風走的這麼近的,定然不是個簡單人物。”
影嵐覺得,自家主子最後一句話更像是在誇讚她自己的,這麼長時間能同這雲瀾國二殿下走的這麼近的,除了這幾天這個來路不明的姑娘之外,就剩了自家主子了,可惜自家主子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裴清風對她的不同,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對裴清風同面對其他皇子時的不同。
影嵐自然是不希望自家主子只是因爲一個陸溫書就是將這全天下的男子一幫子打死,畢竟這裴清風對白珞初的好,身爲屬下的影嵐也是看在眼裡的。
“主子,您爲什麼突然想起來要調查這一幫子神秘人了,先前不是還說不要打草驚蛇,免得惹禍上身嗎?”
白珞初覺得自己以後還真是不能將話說的太早要不然如今被自家屬下揪着不放,還真是一件打臉打的挺疼的事兒。
不過自己已經吩咐下去了,自然就是沒有收回的理由,要不然可就是更加惹人懷疑了。
對於自己突然想要調查這夥神秘人的解釋,白珞初是這麼對着影嵐說得:“裴清風那人看上去挺好相處的,實際上本人挑剔的很,他的那些追求者,一塊板磚砸下來都能砸到好幾個,可是到最後呢?沒有一個能入了這裴清風的眼的。這個女子能在裴清風身邊這麼長時間定然不是個簡單人物,所以啊,必然是要查一查的,你想想看,這麼一個小丫頭都這麼厲害,更何況是這夥人當中的其他人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是嗎?”
其實白珞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了些什麼,只覺得自己給出來的理由顛三倒四,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正當白珞初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影嵐卻是直接答應了。
“好的,主子,不過這夥人的確是不簡單,所以這一次我親自去查。”影嵐覺得自家主子還真是彆扭,分明就是覺得這裴清風身邊除了自己竟然還能有別人,可是就是憋着不說,影嵐不由得感嘆,原來就算是在聰明的人都架不住“色令智昏”這幾個字。
雖然影嵐也是明白這次的行動很是危險,可是爲了自家主子,影嵐依舊是主動請纓了。
白珞初見到影嵐答應了,還有些怔愣,覺得自己這麼達成了目的就走難免有些突兀,當即就是又準備說些什麼。
影嵐卻是連忙制止了,白珞初話語:“主子不必多言,但凡是主子的話,屬下定然遵從。”
白珞初看到影嵐這麼一臉堅定的模樣,就只能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就是直接回了府。
此時此刻裴清風整個人都跟散了架一樣的癱坐在這書房之內,感嘆着凌仙兒還真是活力無限,就這麼個小小的京城,都能被她給逛游出個花了。
不過今天總歸還是買到了一點小玩意的,裴清風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那個狐狸面具,仔仔細細的端詳,越端詳越覺得這個狐狸面具還真是像白珞初,若是她戴上了肯定很好看。
一旁的貼身侍衛看到自家主子累成那樣依舊是很開心的模樣,就知道自家主子定然是想起珞初小姐來了。想到這裡這侍衛就是暗自頭疼,不知道要不要將今天白天那隱衛辦事不利的事情給說出來。
裴清風是怎樣的一個心思通透的人啊,當即就是猜出來了這侍衛有話在等着自己,便就是主動開口問道:“說吧,有什麼話要問我的,別憋着,再把自己給憋壞了。”
那侍衛聽裴清風這麼說就是渾身爲之一振,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主子,今天上午您剛出門沒有多久,那隱衛統領就來了,說是珞初小姐出去赴了大殿下的約。”
“你說什麼?我今天同仙兒出去的時候,珞珞正好和裴如墨出去了?”裴清風聞言就是拔高了嗓門質問道。
那侍衛雖然也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是還是很無奈的點了點頭,對着裴清風說到:“是這樣沒錯。”
裴清風聞言就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椅子上,過了很久才問道:“我問你,最近京城中有關於我和仙兒的風言風語是不是很多。”
那侍衛沒敢出聲,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裴清風整個人更加的頹唐了,當即就是欲哭無淚的說到:“完了,她肯定全都知道了,這下子好了,恐怕是要很久不肯理我了。”
那侍衛聞言便就是開口說到:“主子,若是珞初小姐只是從別人嘴裡聽到的還好說,怕就怕在,您今天和仙兒小姐出去的時候,正好被珞初小姐個撞見了。”
裴清風聽到這侍衛這麼說就是咕咚一聲,將腦袋磕在了這書桌上,喃喃自語道:“完了,徹底完了,如今只能祈求我沒有那麼點背,就那麼直接被珞初給不小心瞧見了纔是。”裴清風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一個揹着自己的髮妻在外面偷吃的負心漢。
那侍衛見到裴清風這麼頹唐的樣子,就是開口安慰道:“主子您也別太擔心了,應該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