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這廂在不斷加快煉藥的進程,皇天不負有心人,白珞初練出來的丹藥品級也是越來越好,等到白珞初再反過頭去煉製一開始煉製出來的那枚丹藥的時候更是能直接一下子煉製兩顆丹藥。
這邊白珞初忙着煉製丹藥,那邊裴清風已經是在大廳內呆愣愣的坐了一整天。
裴清風府中的管家看了之後,便就是小心翼翼的問裴清風的貼身侍衛的說到:“哎,主子這到底是怎麼了,這都在這乾坐着一整天了,還愁眉苦臉的,怎麼着,咱們府中出了什麼大事了?”
裴清風的貼身侍衛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仰頭望天感嘆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說完便就是又重新看向坐在大廳內一動不動的裴清風。
裴清風在這已經吹了一整天的冷風了,可是他依舊不肯回去,這原因嗎?總共有二。
這第一便是因爲裴清風想着按照白珞初的脾氣,李老將那事給抖落出來之後肯定是會找自己來算賬的,若是直接殺上門來,自己還慢騰騰的趕過來的話,難保不會火上澆油,到時候若是真的就是這麼再也不理自己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所以裴清風想着,就在這這麼吹一會冷風也是挺好的,就當做鍛鍊身體了。
至於這第二嗎?裴清風還有許多沒有想明白的事,在這不斷的想着呢。裴清風始終是拿不準白珞初的態度,他以爲自己那樣對白珞初應該是同其他皇子不同的,可是如今看來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大的差別,她對於所有人的態度都是那一副德行,清清淡淡的,彷彿就算是聽到了這片大陸今天就要沉沒到海底,也就是那副模樣。若說是沒有挫敗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裴清風因着自己的外貌和性格,可是這京城當中不少名門閨秀的心儀之人。不用說別人了,就單單說珞初那個表妹,整天見着他就跟狗見了肉骨頭一樣,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來。
可是珞初呢?永遠是那樣一副清冷的樣子,還總是會讓自己身爲皇子注意自己的德行。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之於自己是不同的呢?自己可是從來不會讓別的女子近身的啊。這個問題就這麼在裴清風的腦袋裡轉悠了一整天。
入夜,這偌大的二皇子府都已經上了燈,那貼身侍衛一看,就讓自家主子這麼呆坐着也不是什麼好事,就上前勸慰道:“主子,如今已經是天黑了,您就別等了。這珞初小姐定然是不會上門找您算賬了,您也該寬心些,先去用了晚膳再說。”
裴清風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到:“哎,看來是連理我都不願意理我了,走吧,明天再等一日,若是還沒有人來,那就我親自上將軍府的門上去解釋明白。”
那侍衛看了之後,只是兀自搖頭,想着自家主子當真是着了那珞初的魔,今天竟然能什麼事都不做,光去想着人家。
翌日清晨,白珞初剛剛結束了晨間的修煉,就已經又重新鑽進那僻靜小院當中去煉藥了。
將軍府的門口明路倒是和采苓吵了起來。
“你們家主子怎麼能這麼不講信用,她可是親口答應了大殿下的,說是以後但凡是大殿下的邀請她都會去的!”說話的是明路,如今正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像是在責怪白珞初的不守信用。
采苓看到明路這麼個年紀不大的小子,吵起架來嗓門倒是山響,比起那些市場上賣肉的屠夫都要響,當即就是覺得耳朵有些嗡嗡作響,可是到底是自家主子吩咐好的事,自己定然是要辦好了,如此才能算是有用的人,不會拖了自家主子的後腿,采苓可是明白的很,自家主子身邊可是從來都不留閒人的。
想到這裡,采苓就覺得可不能讓明路就這麼擾了主子的清淨,若是亂了心神,對煉藥一途無益,當即就是開口說道:“小明路,你若是擔心你回去跟你們家主子解釋不清楚的話,我跟着你去大皇子府,親自跟你們家主子說明白,你看如何?”
“可是……”明路還想要反駁些什麼。
可是采苓怎麼可能給他反駁的機會:“別可是了,趕緊跟我走就是了。”說完便就是拽着明路的手腕就往大皇子府的方向去了。
到了大皇子府采苓卻是被大皇子府的門房給攔了下來了:“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大皇子府?”
采苓連正眼看他們都沒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又將頭擺正說到:“看好了,我是將軍府珞初小姐的貼身侍婢,如今我們家小姐正在閉關,恰逢大皇子盛情相邀,我這個當奴婢的是過來親自給大殿下回話解釋的,免得你們府中的明路小兄弟不好交代。”采苓說完還將拉着明路一把推到身前,示意他們自己所言非虛。
明路見到已經是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當個啞巴了,當即也是出言解釋道:“這位姐姐,所言非虛,的確是我差事沒能辦成,又怕主子責罰,這才請了這個姐姐過來幫忙解釋的,兩位大哥行行好,你們總不見得要眼睜睜的看我屁股開花吧。”
那兩個門房像是一看,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其中一個便就是直接問道明路:“明路啊,你確定不是受了這個女子的威脅吧。”
明路頓時就是有些哭笑不得:“哎喲。兩位大哥,當然不是,就算我寶貝自己的小命,可是到底也是明白,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威脅主子,自己也是應該以死明志的。”
這兩個門房這麼想,說到底也不怪他們的疑心太重,畢竟采苓這樣一個當奴婢的,竟然是能有這樣的氣勢,面對別人的盤問,也能這般淡定,看起來就不像是個一般人物。
如今這兩位門房看到明路都出來做擔保了,當即就是直接放了行。
“你走在前面帶路。”采苓將明路往前一推,對着明路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