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將你們這的老闆叫出來吧,我們家主子託我來送請帖了。”那書童往櫃檯之前一站,對着正在算賬的掌櫃的說到。
那掌櫃的聞言,手下打算盤的動作都是一頓,心道難不成影統領這就是暴露了?可就算是這麼想的,自己定然也是不能就這麼輕鬆的承認了纔是,當即就是開口打着太極:“小哥這是哪裡話,我這個掌櫃的不就是在這裡嗎,怎麼還有個老闆啊。”
“您就不要再隱瞞些什麼了,我家主子可是當今大皇子,您覺得這京城當中可是還有什麼他也不知道的事情?我家主子既然能讓我來,還點名讓這遠稻樓的真正老闆過來接着請帖,自然就是明白這其中的門道的,您還是快點去傳信吧。若是真的耽誤了什麼事情,咱們倆可是都擔待不起的。”這書童步步緊逼,一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那掌櫃的還在爲難些什麼,像是想要咬死了自己就是這遠稻樓的老闆,可是沒成想,上天就是讓這掌櫃的謊言說不下去。就在這掌櫃的和書童僵持不下的這一段時間之內,影嵐竟然就是這麼巧合的從這門外進來。
影嵐一進來就見到自家掌櫃的一臉便秘的表情,面前還佔了一個衣料華貴,可是衣服的樣式卻是像一名下人的男子站在那裡,心下疑惑,當即就是發問出了聲:“老張,這是怎麼一回事,有人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那掌櫃的聽到影嵐的聲音,非但沒有露出來如蒙天赦的表情,反倒是苦着一張臉,心想這影統領怎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生的這麼個時間回來,弄得自己想瞞都瞞不住。
那書童聞言,倒是直接轉過頭來,發現面前這名男子,身着黑色勁裝,雖然未曾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作爲掛飾,可是氣質沉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看來這個人就應該是主上口中所說的遠稻樓的背後主人才是。想到這裡,這書童也是直接開口寒暄上了:“閣下可是這遠稻樓真正的主子?如若是的話,還請收下這張請帖,我家主子讓我一定要親自交到您的手上去,你接了這個帖子,就當您是答應了,我家主子會在兩日後,府中設宴,邀請閣下過府一聚。”
影嵐聞言,周身原本的和煦氛圍如數一收,取而代之的倒是滿身的肅殺之氣,直逼那書童而去,想要看看這書童的反應。
可是這書童平日裡跟着的人可不是別人而是裴如墨,衆多皇子當中,就屬裴如墨的周身氣場最爲肅殺,平日裡不苟言笑,更是有犯了事的人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就那麼打殺了去,殺雞給猴看。大皇子府中還有處罰奴才的刑堂,他能跟着裴如墨這麼長時間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又怎麼會懼怕影嵐如今爲了試探而迸發出的壓力。
影嵐見到這書童依舊是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反倒是突然就這麼笑出了聲:“哈哈哈,你倒是有膽量,說說吧,你家主子是誰,我總要知道到底是誰邀請我,才能決定這個請帖我到底是拿還是不拿吧。”影嵐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身份,可是言語之中的意思分明是已經承認了,而且還順便問了一句這邀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就連那書童都不由得暗中讚歎,這遠稻樓的幕後主人,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主兒。
那書童見到影嵐問起,自己定然就是要直接回答的,若不然實在是顯得他們大皇子府的人不動禮數。
“回閣下的話,小的的主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大皇子殿下,請您過府一聚,絕無惡意,還望您放寬心纔是。”
影嵐聞言眼睛微眯,反問道那書童:“你倒是跟我說說,你一個當奴才的如何知道你們家主子的心意。”
那書童聞言絲毫沒有被奚落的羞赧,反倒是微微一笑,對着影嵐回答道:“不怕您笑話,我跟着大殿下也已經是有些年歲了,所以對於我家殿下也是多有了解。我家殿下身爲皇室長子,平日裡有的是眼睛盯着他,看着他的一舉一動,想要抓住主子的小辮子,若是主子真的對您有惡意,可就不會直接放在這明面上了。這裡人多口雜的,話我也就沒說的太明白,可您是聰明人,應該是能知道小的的言下之意纔是。”
影嵐死死的盯住那書童手中的請帖,想着自己究竟是收還是不收。
那書童彷彿是察覺到了影嵐的猶豫之色,當即就是將請帖又往前遞了遞,對着影嵐說到:“閣下還是收了吧,小的還要回去覆命呢,若是主子小憩之後見小的還沒有回府,定然是要生氣的,到時候可是對咱們來都不好的。”
那書童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可是這笑意卻是未曾達到眼底,語氣雖然平淡,可是言語之間卻都是這威脅之意。
影嵐沉吟片刻,便就是直接出手收下了請帖,對着那書童說到:“大皇子美意,我一個沒有什麼的閒散人士怎麼能辜負了,既然如此,還希望小哥能夠回去稟告大殿下一聲,就說兩日之後,我定然上門拜訪。還希望這大皇子府的膳房不要讓我失望纔是。”
那書童見到影嵐已經收下了請帖,雖然面上還是神色不變,可是暗地裡卻是送了一口氣,跟這人打交道比跟自家主子打交道還要累,畢竟自己對他可是一點了解都沒有,萬一要是觸了這人的眉頭,恐怕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小的也就不再過多的逗留了,先行回府覆命纔是。”
那書童說完,便就是直接行了一個禮就徑直出門往大皇子府去了,留着影嵐站在這廳堂之中,望着書童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大皇子,到底是有什麼意圖呢?影嵐實在是想不明白,看來自己明日,應該找個空去跟自家主子問問明白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