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計劃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當今這些交易所和拍賣場的人手大多都是已經在那裡工作許久的老人了,銀錢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但若是真的想要挖角,怕是要費上些心思。再加上能辦這些場所的人大多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不然就是有像鳳王谷一樣門派做靠山的人,咱們想在這方面分一杯羹,沒有建個酒樓這麼簡單。畢竟酒樓這些東西只要咱們菜品和服務夠好就行,可是交易所和拍賣場,可是要實打實的人脈和勢力。”影嵐雖然覺得白珞初的說法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當下也是提出來這些計劃當中還需要仔細考慮的一部分。
白珞初聞言雖然是有些遭受打擊的樣子,可是也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十分低落,當即就是對影嵐吩咐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先把這個計劃推後一段時日,如今還是繼續擴張重煌殿的勢力範圍纔是,你說的沒錯,這個世上依舊是實力爲尊的。”
“屬下明白,只是屬下還有一件事相同主上商量,只是不知道這話當講不當講。”
白珞初聞言輕笑,開口回答道:“我若是說不當講,你便不說了嗎?說吧,以後這種當講不當講的話就不必問出口了,你我兩世的情誼,到你這裡怎麼成了連句話都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的交情了。”
影嵐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自家主子本來就不是那麼注重形式的一個人,如今倒是自己有些太過拘泥了纔是。
“屬下這幾日,發現將軍府周圍似乎是有些隱衛守在一旁,那些的實力不低,就連屬下也是隻能察覺出他們的存在和具體方位罷了,但是卻未曾能見到他們的任何行蹤,要不是又氣息一直在那裡,屬下還會以爲那裡不過是有些木頭罷了。屬下想着如今將軍府恐怕是被人盯上了,您若是整天跑出來難免有些招眼兒,數顯想着,要不然以後由屬下過去找您?”
白珞初低頭喝了一杯茶,這才說到:“你說的這些我最近也是有所察覺,可是這些人到底是敵是友,我還不清楚,不過就現在來看,這些人埋伏在將軍府周圍這麼久了,都沒有下手,應該只是各方勢力安插的釘子,想要及時得知我的消息罷了。莫要忘了,如今的我可不僅僅是將軍府的遺孤,我更是雲瀾國聲名明鵲起的白神醫。再加上我同裴無塵有婚約的一件事情雖未曾昭告天下,可是這雲瀾國京城當中的達官顯貴,多半是已經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了,偏生的老皇帝還拒絕了鳳王谷的聯姻請求,就算是這些達官顯貴爲了站對隊伍也好,先從我這邊下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主上說的是,可是屬下的擔心也不無理由。鳳王谷的長老可是還留在這裡呢,就怕他……”影嵐未曾將話說個明白,可也是指明瞭自己擔心的地方。
白珞初本來還想要拒絕,可是影嵐所擔心的事情也並非是沒有道理,當即也就是答應了。
是以接下來的幾天,影嵐就時不時的往將軍府跑,如今二人的身份都不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所以影嵐也就沒有再走那條密道。影嵐之所以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層深意,便是因爲如今的重煌殿在鳳王谷的遴選大比之上大放異彩,也算是有了一些名氣,自己公然站在白珞初這邊,也算是給白珞初增添了一層保障,好讓衆人想要對白珞初下手的時候,也應該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到底能不能承擔得了後果。
可是影嵐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個舉動在給白珞初帶來保障的同時,也給白珞初帶來了“意外”。
距離那鳳王谷離開的日子已經過了有一會了,裴如墨派出去用來盯着白珞初的人也已經在將軍府之外呆了很久,一開始只是能見着白珞初總是往遠稻樓跑,還以爲是那舅父一家苛待孤女,不給飯吃,自己出去吃飯。可是後來又換了一個男子整天往將軍府跑,每次都還要在裡面呆上好長時間才能出來,便就讓因爲暗中上了心。心道這個男子究竟是何許人也?難不成是看上了珞初小姐每天過來刷存在感,好方便自己日後求親的?
可是久而久之,這隱衛就發現了這當中事情的不對之處,這珞初小姐送人出門的時候,這名男子對於珞初小姐的態度,並不像是對待自己的心上人,反倒是十分恭敬。隱衛心下起疑,便就直接跟着影嵐到了遠稻樓,心想這不是珞初小姐總是來的酒樓嗎?難不成這名男子和這個酒樓有什麼關係?
身爲隱衛,拿着比普通侍衛高出不少的月錢,自然是要替主子將一切事情解決好了之後再去稟報纔是。
這隱衛這麼想着,便是直接去查了影嵐的老底,這一查就查出來這其中的一些門道。
這遠稻樓的真正主人並非人正日在遠稻樓廳堂內負責收錢的掌櫃的,而是這幾日一直往將軍府跑的那名男子的產業。這名男子名爲影嵐,看上去只是個商人,可是實際上確實那重煌殿的首領。
重煌殿……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那隱衛平時大多是都被外派出去做任務的,所以鳳王谷的遴選大比未曾跟在裴如墨身邊,所以對於重煌殿的名字只是從同僚口中傳出來的,所以印象不是很深。
思索了許久之後,這纔想起來,原來這重煌殿就是先前在鳳王谷遴選大比之時,狠狠打了鳳王谷的臉,而又聲名鵲起的新晉門派。
一個新晉門派的首領,和一個多重身份的孤女?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到底會有什麼事情?那隱衛將手中用來傳遞消息的紙條用靈力點燃,看着那紙條別燒成灰燼的時候,那隱衛也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看來明天也是時候回府和主上把這邊的一系列消息轉告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