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樣一個見利忘義的人?”裴清風如今好不惱火,自己在這爲了不夠了解她而感到神傷,她倒好以爲自己不答應,直接就開始利誘了?他有的時候簡直想撬開她的腦殼看看,她那個聰明的腦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竟然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嗎?
白珞初見到裴清風突然就生了氣,也是疑惑的很,不明白好好的人怎麼就又突然生氣了?難不成覺得自己是想要用丹藥收買他,如此一來辱沒了他的身份和氣節?白珞初沒有辦法,只能連忙表態,至少不能讓人接着這麼氣下去纔是。
“我並沒有想要用丹藥收買你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昨天才將你趕回來,今天又上門求你,有些不好,這才帶了丹藥過來,想要和你賠罪的。”白珞初說完還將丹藥又往裴清風那邊推了推,示意裴清風直接收下丹藥就是。
裴清風見到白珞初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就更加來氣,想着自己就不該對於她人情世故上有什麼過多的指望,與其指望她自己有朝一日能開竅,還不如指望老天爺突然降下一道天雷過來將人給劈開竅了呢。
裴清風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纔開口說道:“你將丹藥收回去吧,你說的事情,我自然是會幫你辦好,你若是沒有別的什麼事,就先回去吧。”裴清風如今已經是下了逐客令,生怕這個白珞初要是再留在這裡,自己就要直接將人給活生生的掐死了。
白珞初倒是跟裴清風較上勁了,直接就把丹藥塞進了裴清風的手裡,開口解釋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你想收也要收,不想收也要收。你要是真的不想要,就直接扔了吧,反正這東西我還可以再煉出來,你當真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是是是,的的確確是答應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啊,就好好的等着,我今天晚上就算是用暴力手段也會讓鳳王谷的親隨弟子就這麼留在這裡的,滿意了嗎?”裴清風只覺得自己和白珞初說話,這是第一次腦袋這麼疼的。
“既然如此,我就先行謝過二殿下了。我還有別的要準備的東西,告辭了。”白珞初說完就是從書房內走了出去,正好撞見那侍衛統領回來。
那侍衛統領見到她那麼心事重重的走了出來,便就心道大事不好,當即就是加快了步伐往書房走去。剛一進書房門,就見着自家主子也是陰沉了一張臉,當即就是叫苦不迭,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觸了自家主子的黴頭。
“給我研墨,我要寫一張請帖。”裴清風沒有對着侍衛統領撒氣,倒是吩咐着讓他給自己研墨。
那侍衛聞言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給裴清風研墨,動作上不敢有絲毫的停歇。
可是等到他看到這個請帖上的內容的時候卻煞是疑惑,當即就是開口問道:“主子,你怎麼想起來在府中宴請鳳王谷的親隨弟子啊?要我說那些人真的麻煩的很,咱們還是遠離是非才是。”
“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裴清風回答着隱衛的問題,一邊依舊在寫着拜帖。
“主子,這不會是珞初姑娘求您辦的事吧。”侍衛統領想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問題給問了出口,畢竟自家主子那樣不喜歡熱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主動去宴請別人,若說能讓主子主動摻和到這麼一出事當中的就只有珞初姑娘纔有這個本事了。畢竟無論是什麼場合,但凡是有珞初姑娘的總是能見到自家主子。
裴清風聞言倒是手下的筆一頓,沒有想到旁人竟然已經將自己看的這麼明白。當即就是反問道:“我若是說是,又能如何?”
那侍衛統領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這纔開口說道:“主子,你也不問問她到底是要幹什麼,就這麼答應了?你可知道這是鳳王谷,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小門派,她若是真的弄出來什麼大動靜,再聯繫一下你這廂的事情,難保不會有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到時候咱們要怎麼解釋。如今鳳王谷和皇室的關係已經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若是真的因爲這個再出了什麼事,恐怕陛下就會直接拿你開刀。”
“我相信她。”裴清風此刻已經將請帖寫完,轉頭對着那侍衛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做事向來都是心中有數的,從來不會又任何差錯,以前如此,現在亦如此,鳳王谷和她交手那麼多次,有哪次得了便宜的?我不過是幫她一次,更何況我名義上可是爲了緩和鳳王谷和皇室的關係,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也不能落到我頭上來。若是真的有人想找我秋後算賬,死不承認就是了。”
“可是主子……”那侍衛統領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直接被裴清風給駁了回去。
“你將這份請帖速速送到那鳳王谷的別院山莊當中,定要讓他們同意了再回來,回來的時候順便給珞初送個信,就說是已經辦到了,讓她放心。”
那侍衛見到自家主子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想要這樣,便就只能應下。當即就是拿了請帖,轉身出了門往目的地而去。
另一邊白珞初也在加緊煉製迷藥和防止自己和影嵐誤吸迷藥的解藥。
出乎意料的是,鳳王谷的親隨弟子聽到是裴清風設宴邀請衆人的時候竟然是欣然答應。那侍衛得了回覆之後也是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就開始轉頭往將軍府的方向去了。
那侍衛圖方便,竟然沒有經過門房通報,直接就進了那處小院,對白珞初傳遞了消息。
“您讓主子辦的事,主子已經辦好了。”那侍衛統領興許還在氣頭上,所以就沒有什麼好的言語。
白珞初聞言只是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過多的言語,如今就是等着黑夜降臨了,到時候,纔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