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現在當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畢竟這陸溫書已經將自己能夠顧慮的事情全都給解決了,給出了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再拒絕的辦法。自己總不能開口承認,自己就是白珞初,因爲你陸溫書是害死我前世的罪魁禍首,所以我纔看着你就煩,恨不得把你直接給殺了纔算是解恨。如今的辦法,就只能寄希望於裴如墨身上,讓裴如墨開口拒絕陸溫書的邀約,這樣的話自己也能用大皇子不去的理由全身而退。
可是令白珞初沒有想到的是,裴如墨一句話就打消了自己的所有念想。
“白神醫你也真是的,人家想跟你賠罪,你倒是在這推三阻四矯情上了,去酒樓吃飯哪裡是真的吃飯這麼簡單,不過是藉着個由頭把酒言歡,將誤會消除罷了。既然你這麼不放心,那我就跟着你們一起去就是了,免得你疑神疑鬼,像一隻兔子一樣不禁嚇唬。”
白珞初聞言只能應下了,裴如墨都開口了,自己就已經是沒有辦法拒絕了纔是。
裴清風早從陸溫書說要請白珞初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是坐不住了,畢竟別人不知道,可是憑着自己這些天住在將軍府和白珞初朝夕相對,自然是發現了白珞初對於陸溫書的態度有所不同。跟別說自己還派出了隱衛,暗中盯着陸溫書,對於陸溫書私下裡的舉動也是瞭如指掌。雖然還不明白白珞初對於陸溫書的態度到底是如同她自己口中所說的年少時期對於英雄的仰慕,還什麼別的不爲人知的情感,但是單憑白珞初只和那陸溫書只有一面之緣竟然還沒有漠視他這一點,就足夠自己敲響警鐘的了。裴清風想着,這個陸溫書,多半是來者不善的。
本來裴清風還想着,自己怎麼才能開口在這個飯局當中插上一腳,誰知道裴如墨就給自己送來了這麼一個絕佳的理由。
裴清風當即就是開口說道:“我在這顧及着皇室和鳳王谷的關係,已經對這遴選大比失了興趣還在這好着,大皇兄你倒是好樣的,竟然一聲不吭的就要和別人去一同吃飯去了?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說到底,落雲山脈那一出,我纔是真正的受害者纔是,先前我還有重傷在身不能行動,如今卻是已經傷勢痊癒,也沒有什麼忌口的地方了,倒不如,我也跟着一同前去纔是。如此一來方纔是不辜負陸公子的一片好意纔是。”
陸溫書的笑意突然就凝固在了臉上,先前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如今看來,這個二皇子當真是對白珞初有意的纔是。可是自己剛纔可是用了請罪來當做藉口,如今自然就是不能拒絕裴清風的了,如此一來就只能讓裴清風跟着了纔是。
“二殿下肯賞光,自然是在下的榮幸,如此一來倒不如一起去了。”陸溫書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可是實際上確實將裴清風在心中咒罵了一百遍都覺得不解氣。
裴如墨在一旁看着裴清風和陸溫書二人的交鋒倒是暗中發笑,他本來和陸溫書就不是多麼熟悉的關係,不過是因爲父皇想要拉攏陸溫書這纔對他多加照顧,方纔之所以肯出口幫陸溫書說話,不過是因爲想要看看自家老二的反應纔是。如今一看,自己猜的倒是沒有錯了,這裴清風八成也是早就知道了珞初的真實身份,這才暗中接近,屢次維護。如今這個珞初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父皇對於當年的那樁婚事也是隱約有想要提起的樣子,之前父皇拒絕那鳳王谷的聯姻的時候,裴無塵也沒有出來說些什麼,看起來應該是對着這珞初沒有以前那樣厭棄纔是。
想到這裡,裴如墨更是險些笑出了聲,如此一來可就是好玩的很了。兄弟二人同時對着一個女子上了心,這女子還是其中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好一齣雙龍奪鳳的戲碼,自己倒是沒想到,原本救下這個珞初只是想着給老三添添堵,好讓他不能就那麼順利的得到鳳王谷的助力,如今看來倒是還能順利的將老二拉下水,皇室出了這樣的事情,父皇恐怕是要氣的冒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到那個時候,可就是隻有自己纔是父皇最爲得力的兒子了。
嘖嘖嘖,這個珞初,看着那麼弱不禁風的一屆弱質女流,卻總是能給自己那麼多驚喜,真是不知道,這雲瀾國到底還能不能這麼平靜下去,若是真的因爲她掀起了一股風雲,那自己當初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可就是不得而知了。
“皇兄們可真是不地道,自己去那京城第一酒樓參加飯局,反倒是將弟弟們都給扔在這裡,等着自己的屁股上長繭子。”說話的又是那個沒有腦子還偏生的什麼事都願意摻和一腳的五皇子。
“既然這樣,倒不如由我去跟長老說一聲,咱們也就正大光明的走去醉仙樓用飯,免得讓別人說,咱們雲瀾國皇室,沒有禮數。”裴無塵如今知道了珞初就是白神醫之後,態度也是有了很大的改觀,如今也是想要一起去那醉仙樓用飯,看着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和其他男子一同共進晚膳,說到底心裡也是疙疙瘩瘩的覺得不好受的。
剩下的一些皇子連忙稱是,陸溫書想着這事也是因爲自己挑起來的,這三皇子就算是鳳王谷的弟子,若是就這麼跟鳳王谷請了辭到頭來又和一衆皇子去吃飯,在鳳王谷長老的眼中恐怕也是覺得裴無塵是偏向皇室的,如此一來倒是讓原本就無辜的三皇子成了那個壞人了。
想到這裡,陸溫書就開口對着裴無塵說到:“這事因我而起,同時牽扯了皇室和鳳王谷,若是三殿下一個人前往說明原因,恐怕多有不便之處,不如我也跟着一同前往,這樣的話您在長老面前也算是能有個交代,想來長老也不會爲難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