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老堂主和鳳婉兒,此刻怒氣衝衝的盯着陸溫書,彷彿要將陸溫書活活的盯出個窟窿來,只不過這二人生氣的緣由卻是各有各的不同。
老堂主生氣的緣由比較簡單,不過是因爲陸溫書在自己誇讚鳳王谷禁制之神奇之後沒多久就將禁制強行運用實力打破還未曾有過任何異樣,簡直就是當衆給鳳王谷下了臉面,將自己的那番話全盤推翻,讓衆人看了笑話。是以這老堂主其實更多的是羞赧之意而非怒氣。
而這鳳婉兒則多有遷怒的意思,本來想要趁着人多而又戰局混亂的時候直接將白珞初斬殺在此,可是沒成想這個白珞初身法詭異,簡直和一隻泥鰍一樣,抓都抓不到,還讓自己白白的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沒能儘快幫助鳳王谷拿下這隻青焰鷹,想到這裡鳳婉兒就暗自懊惱。再加上鳳婉兒身爲鳳王谷谷主的女兒,對於鳳王谷的感情更是深厚。如今鳳王谷被一個早就不理世事的人這麼駁了面子,鳳婉兒心中也是不好受。再加上鳳婉兒突然想到,這陸溫書曾經的戀人,名字好像也有“珞初”二字,當下也是覺得叫這個名字的當真是個頂個的令人生厭,也就連帶着恨上了陸溫書。
那鳳王谷弟子此刻也是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師門傾盡全力佈置的陣法就這麼被輕輕鬆鬆的破掉當真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當即也就顧不得什麼,便就直接怒聲開口說道:“不知道閣下如此這般究竟是何意!莫不是想要截我們鳳王谷的胡?”
鳳王谷的人如今屆時在氣頭上,一時之間也是口不擇言,再加上有一些谷中的小輩並未參與“千煌一戰”,陸溫書這三年以來也是深居簡出,所以鳳王谷中的一些弟子並不曾見過陸溫書的樣貌,是以這些弟子頓時也就開始了口無遮攔,想要在聲勢上爲鳳王谷掙回一些面子。
“當真是上不得檯面的宵小之輩,若是將青焰鷹交由到你手上,可不是將這等靈獸給玷污了。”一個鳳王谷的弟子這就開了口。
白珞初聞言倒是不屑的一笑,若說是玷污靈獸,恐怕這天下還沒有任何人比你們鳳王谷更加符合這些話了。這鳳王谷對待與自己簽訂了契約的靈獸,多半都是像是對待奴隸一樣的對待,若是靈獸的主人死亡之後,便會趁着靈獸此刻精神力還沒有回覆完全,強行與其簽訂契約,而且靈獸一旦是被鳳王谷所捕獲,除非身死,否則這一輩子都只能是鳳王谷中的靈獸,一任主人死了,便會立刻有新的主人補上,長久以來,這些靈獸的精神力受損,沒有了靈獸應該有的靈性,只剩下了本來的獸性。每到這個時候,鳳王谷就會強制靈獸之間進行**,好誕下新的靈獸幼崽,供自己所用。等到幼崽長到成年可用之時便就會將年老的靈獸隨意丟棄,任其自生自滅,而新一代的靈獸又開始了那如同生活在地獄一樣的輪迴。
白珞初腦海中想着這鳳王谷中的人到底有多麼的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時候,那邊鳳王谷的弟子卻是依舊對着陸溫書指桑罵槐,言語之間的譏諷之意愈發的明顯。
“都住口!”開口的竟然是先前給鳳婉兒支招的那名陰柔男子:“一個個沒有腦子的東西!那可是陸溫書,當今這代修煉天賦第一人,豈容你們胡亂誹謗,一個個的實力還沒有人家吹口氣散發出來的靈力多,還敢這麼跳腳,莫不是瘋了?”
那鳳王谷弟子一聽“陸溫書”這三個字,頓時就是噤了聲,畢竟自己雖然沒有見過陸溫書而且陸溫書多年來又深居簡從的,可是這不代表修仙界內沒有這有關陸溫書的傳說。這個人可不是好惹的,自己剛纔那樣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讓他記在心裡,若是還讓他記住了自己的臉,那可就真的是不妙的很了。
想到這裡剛纔參與辱罵陸溫書的那些弟子,瞬間冷汗都流了整整一後背。
那陰柔男子倒是不急不慢的說道:“在下在這裡獻給閣下賠個不是,自從三年前‘千煌一戰’結束,閣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修仙界衆人的面前,是以谷中小輩基本上都未曾得見閣下的尊榮,方纔若是有所失禮的地方,還望閣下多擔待一些。”說罷就是朝着這陸溫書行了一禮,畢竟這人的身份實在是特殊,偏生的一身世人也是高強,若是這麼貿然撕破臉皮,對於鳳王谷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處。
衆人在得知來人真的是陸溫書的時候,心下也是大驚,心道這陸溫書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就到了這了,若說是爲了青焰鷹那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麼靈獸沒有,何苦要執着於一只青焰鷹,難不成是因爲這魔道妖女前世曾經有一隻青焰鷹,所以想要來橫插一手,日後好能讓他自己有睹物思人的機會。
想到這裡衆人便就有些奇怪,心道這個陸溫書不會真的被下了降頭吧,若不然因爲這個,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對那魔道妖女念念不忘,任憑修仙界無數女兒家芳心暗許都是沒有想要攜手一人共度餘生的想法。
鳳婉兒對於陸溫書的突然出現也很是不解,從小到大,這個陸溫書的光環就這麼一直籠罩在自己的頭上,就連阿爹那麼疼自己,也是總會拿陸溫書和自己比較。這比較長了鳳婉兒自然也是知道這陸溫書到底是個什麼性格,若是說陸溫書對於這隻青焰鷹沒有任何想法自己是怎麼樣也是不信的。
“不知閣下這般匆匆到來,究竟是有何要事,竟然是出手就破了我鳳王谷費心費力設置的陣法禁制?”鳳婉兒此刻倒是突然冷靜了下來開口問道這陸溫書的真是來意,畢竟自己刺殺珞初已經是不成,可是不能再搞砸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