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自己究竟在何處見過這隻青焰鷹之後,白珞初不由得暗自感慨緣分之奇妙,當下更是下定決心,自己今日定然要將這隻青焰鷹拿下。
白珞初姍姍來遲,正好是衆人的注意力有些懈怠的時候,便都紛紛看向此處,這其中便有一衆皇子們,這些皇子們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白珞初也會出現,白珞初雖然在醫術上可以說是冠絕天下,可是在修煉一途上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廢柴,連一個修煉之人的基本氣息都無法感知到。她若是來了,豈不是來白白送死?衆皇子想到這裡一時之間面面相覷,皆是一愣。
唯一有所不同的皇子,就是二皇子裴清風。裴清風見到白珞初來了,便也就直接出了皇子們的隊伍,徑直朝着白珞初走了過來,畢竟自己之所以能夠來這落雲山脈一趟,本來就不是爲了什麼青焰鷹 ,而是知道白珞初要來之後,自己才樂顛顛的跟了過來,還特意早出發了幾天,免得這裡危機四伏,讓她平白的遭了難。
畢竟白珞初足足有半個月沒有露頭,衆人還以爲她依舊是那個實力低下的廢柴,便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白神醫怎麼有空過來了?您足足半個月都沒有出過門,這京城當中尋你的人可是將那大皇子府的門檻都給踏平了。”裴清風依舊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手中摺扇輕輕搖動,若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是一個絕世無雙的翩翩佳公子。只有白珞初聽出來他話中的揶揄之意,分明是是在說自己憑空消失了半個月,留了一地爛攤子讓他和大皇子收拾,自己倒是得了半個月的悠閒。
白珞初自然是不能就讓裴清風這麼得了嘴上的便宜,當下也是反脣相譏道:“能與二殿下在此相見,我也是意外的很,此處氣氛劍拔弩張,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打了起來,二殿下能夠前來,還當真是……身殘志堅。”
白珞初此話落下之後,便就暗自瞥了一眼裴清風如今的神情,看到裴清風的臉上的笑容原本還算是燦爛,如今卻是直接凝固在臉上,面容有些僵硬。白珞初見到裴清風這般吃癟的模樣,竟然是輕笑出了聲。
裴清風倒像是習慣了白珞初這番說話帶刺的樣子,不過是過了片刻就又開始找話說:“白神醫此刻前來可是對這青焰鷹有想法?若是有的話,在下倒是可以幫得上忙。”
白珞初聞言輕笑:“殿下這話還真是令人發笑,此處可是是非之地,我既然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前來,若說是對這青焰鷹沒有任何想法,恐怕您也不會相信。”
“這麼看來,你對這青焰鷹……”裴清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白珞初將話截了過去。
“勢在必得。”
白珞初眼中那信誓旦旦的神色,讓裴清風感嘆自己終究是沒有白來,就知道這個丫頭不是個能夠閒得住的性子,她能半個月不怎麼露頭,必然是在暗中謀劃什麼大事。她對着青焰鷹既然勢在必得,那麼自己這一趟必然要在必要的時候好好的幫上一把。
白珞初剛剛纔到是以沒有站在這個包圍圈之內,只是遠遠的站在一旁,而裴清風又有意不讓衆人聽到二人的交談,這丫頭如今定然是不願意的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所以也就設置了禁制,讓衆人只能看到二人在談話,卻不能聽到二人具體在說什麼。是以在衆人看來,這二皇子和白神醫能夠在如此境況之下依舊相談甚歡,看來當真是交情極好。
只是二人這般交談,入了一些人的眼。這首當其衝的,就是大皇子裴如墨和三皇子裴無塵。
裴如墨見到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這半個月以來,給白珞初收拾爛攤子的可是自己,她自己倒是逍遙自在了,弄得他遭了半個月的罪。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和人打交道的人,出了爲了籠絡人心,禮賢下士之外,剩下的是一概不想理會,可是這半個月來,自己簡直將這京城中的一衆大臣給騙的團團轉,讓他們當真以爲他們要找的白神醫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不能出來見人。
可是她倒好,在將軍府中不知道密謀着什麼,如今竟然是能夠憑着一己之力來了這落雲山脈,當真是長了本事。
另外讓裴如墨感到上心的就是這裴清風對於白珞初的態度,自己這個二弟應該是知道珞初的真實身份的,可是在知道了之後還這般上心,就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了,若是和自己有一樣的目的,那麼看來自己還應該也對這個二弟多加小心纔是。
無獨有偶,裴無塵也是覺得裴清風能夠跟着白神醫站在一處很是神奇,二皇兄本來不近女色,是以和白神醫交好的消息一傳出來,衆人皆道這二皇子同這白神醫怕是都有龍陽之癖,不過這個傳聞卻是很快就消散了,因爲裴清風又時時刻刻的往前任兵馬大將軍的將軍府去跑,說是很是欣賞那將軍府的孤女,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裴無塵倒不是因爲珞初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對她在短短的時日之內生了情愫,只是怕有皇子在這個上面做文章,亂了自己原來的計劃纔是,是以多上心了一些。可是如今見到裴清風這般殷切的樣子,心中倒是有個大膽的想法:這白神醫和珞初會不會壓根就是一個人?畢竟二人總是一個出現一個就消失,在時間線上的確是多有有待推敲之處。看來等到這青焰鷹的風波過去,自己也應該好好的調查一番了,若是這珞初當真如此這般神通廣大,自己可就是要重新掂量一番這婚約的重要性了。
此刻裴清風和白珞初站在一處,一個雖然身有殘疾,但是絲毫沒有將身上俊雅之氣蓋住,反倒是平添了病態之美,一個以面具覆面,但卻是一副傲骨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