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修理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能用的法子也都用了,結果呢?倒是全都算計到了我自己的身上。”表妹聞言很是不屑,她向來自負,更是覺得自己的母親不過是個內宅婦人,沒有什麼大智慧,如今聽母親這麼一說,便是有些不服。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會想辦法。”這舅夫人這麼說的,心下也是沒底,畢竟這個賤丫頭本來就是油鹽不進的主,回來之後更是變得邪門了不少,若是想要敲打敲打恐怕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夫人,小姐,您二位不如聽我一句?”那貼身丫鬟壯着膽子開口,心裡想着,若是這個計策獻的好,不說今日的皮肉之苦能免了,日後難保這二人也會更器重自己。
“你能有什麼好說的?”舅夫人聞言很是不屑,不過轉念一想,萬一這個丫鬟真的有什麼計策呢?
這就又趕忙反嘴問道:“算了,你不如說說看,看看你還能不能頂用。”
那丫鬟聞言,便將自己剛剛想好的計策娓娓道來:“夫人您有所不知,小姐本來早就已經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沒有異味,如今回來弄這麼一遭,便是剛纔在府中閒逛之時,碰到了珞初,因着那珞初的引導,回來才鬧出了這般動靜。”
那丫鬟看到了夫人眼中不耐煩的神色,便連忙撿着重點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麼晚了,那珞初竟然剛從咱們府中的一處寂靜院子出來,實在是令人懷疑,她口口聲聲說是爲了尋清淨,可若真是如此,又何必對咱們小姐反脣相譏,弄的小姐急匆匆的離開了那處,回到自己的房間多加梳洗。這其中,必有貓膩!”
“你的意思是……”舅夫人聞言微微皺眉,彷彿明白了這丫鬟的言下之意。
“奴婢以爲,這珞初定然是在離府的這段時間內,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您想一想,若是沒有人養着,她又怎麼能好生生的回來?”
“好啊,這個賤丫頭,她不要她的閨譽就罷了,可別丟將軍府的面子,若是讓外人知道了,定然會將將軍府編排一番,說將軍府的小姐都是那水性楊花之人,若是如此,我的女兒還怎麼嫁人!”
這如今不過是一個丫鬟的憑空猜測,在這舅夫人眼裡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你接着說,你的計劃是什麼。”舅夫人微擡下巴,對着那丫鬟說道
“奴婢以爲,那姦夫定然不會只來這麼一次,奴婢在珞初的院子裡,有一個交好的小姐妹,若是用她當個眼線,那珞初再有什麼動靜,便直接來向咱們彙報,咱們直接將她幽會姦夫這件事給抓個正着,有這個把柄在咱們手裡,不怕她不低頭。”
那舅夫人思索了片刻,便說道:“如此甚好,你能這般心思,也能讓芊芊少吃點虧,不過你可別想着把心思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上,若不然有你好看的。”
那丫鬟聞言也是打了個哆嗦,心道這母女二人心思還真是夠毒的,自己不過是獻計爲了讓自己日子好過點,這都能借機敲到自己。雖然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不過卻是一點都沒有顯現出來,反倒是恭恭敬敬的應是。
回到遠稻樓的影嵐,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成了“姦夫”。
“將這些東西,儘快採辦好,要市面上最好的,不必操心銀子的問題。”影嵐一回到遠稻樓就連忙將設置機關需要採買的材料記在紙上吩咐下去,找了一個可靠的人去採辦。
另一邊,又派人給重煌殿掌管其他生意的人傳了信,讓他們儘快準備好,經營時用的賬本,將開支和收入整理出來,再將這些天收到的消息整理成冊,過幾日集會議事的時候,主子要看。
就這麼忙活着,等到影嵐將設置機關的物件一個個採買好了,便又通過地道去了重煌殿在將軍府的秘密據點,又讓采苓給白珞初傳了信,讓白珞初來這院子,等着。
還未到時辰,白珞初就早早的來了這,等着影嵐。
“佈置機關這事,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在門口候着吧,若是碰上什麼急事,就將這張符紙撕毀,我定能有感知,便會從暗室出來。”白珞初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給到采苓手上。
這張符紙是白珞初根據前世記憶畫出來的,早先已經試驗過,確實是有效的,這才放心的給采苓,讓她以備不時之需。
“小姐,在這將軍府裡,能有什麼歹人啊,您多慮了。”采苓雖然將符紙好好的收了起來,可是言語間還是多有不信。
“不是擔心歹人,而是上次我從這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表妹,就怕她起了什麼疑心,最近我在自己的院子的時候,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我,我怕她在我院子裡安插了眼線,若是我料對了,只怕是現在那邊就該知道了消息。”白珞初見到采苓不以爲然的樣子,便耐心的解釋道,生怕在采苓這一環上出了什麼岔子。
采苓聞言,倒是立刻顯露了正色,對白珞初保證道:“先前是奴婢考慮不周,主子放心,您都這麼說了,奴婢定然會打起精神來,好好守着,您放心的佈置便是。”
白珞初點了點頭,便擡腳進了房門。
另一邊,那丫鬟安排在白珞初房裡的眼線已經往表妹的院子去,準備去傳遞消息。
“姐姐,珞初小姐,已經往那處院子去了。”那丫鬟俯在表妹的貼身丫鬟耳邊說道。
“當真?”那貼身丫鬟聞言多有懷疑,沒想到白珞初竟然這麼大膽,這才幾天就又去幽會姦夫。
“我親眼看見她往那個方向去了。自然是真的。”那小丫鬟言之鑿鑿道。
那貼身丫鬟聞言,便知道機會來了,就連忙進屋跟表妹彙報這個消息,又讓那個小丫鬟去舅夫人房內將這個消息再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