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娘子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呢?按常理來說,就是你是來刺探情報的,也不該出現在表演的位置上。能給爲夫說明一下原因嗎?”戰夜冥從一開始進入這裡發現宇文雨氣息之後就是喜出望外的,甚至離開了他原本該坐的位置,到了這個房間來會面宇文雨,根本就沒有考慮宇文雨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的問題。現在那股熱頭勁過了,他也開始思索一些事情了
“我一直修煉現在感到寂寞了,想要跟原來一樣抓住男人的眼球看看。不行嗎?!”宇文雨略帶賭氣地說着,所以說剛剛糊里糊塗的原諒了戰夜冥的不辭而別,但不代表她就是那一種隨便哄一下就不會再計較那些事情的人。雖然她的撒嬌變相的可以以爲是在撒嬌和吃醋。
“抓住爲夫一個人的,就足夠了。”戰夜冥輕笑着,把宇文雨但手握在了手中把玩,眼神中充滿了憐愛之情。
“只抓住你一個人的?!那我的魅力是不是太少了一點呢!”宇文雨反駁着戰夜冥,企圖將被戰夜冥抓在手中的手抽出,但隨後發現由於對方力氣太大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於是只能夠作罷。
“娘子魅力可是非常大的呢!總是讓人不放心。怕一個不留神,你就跑掉了。不過還好,爲夫還是有把握震懾得住你的。”戰夜冥竊笑着,宇文雨剛剛那些小把戲碼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只是他不說罷了。兩個人之間,有這種小打小鬧也怪好的,這樣也覺得對方是一個活着的人。不再遙不可及。
“你……”宇文雨還想反駁些什麼,但卻被門外一聲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百花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大人做好準備了嗎?!”徐媽媽的聲音讓宇文雨暫時恢復了一些理智。讓她明白現在這個地方不是能夠讓他們兩個人一直這樣輕輕鬆鬆打打鬧鬧的地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要去完善呢!
“好……嗚嗚!”宇文雨正準備答應下來,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戰夜冥一把捂住了嘴巴。
“不準跳那種舞給別人看!否則爲夫就上去戳瞎他們眼睛,不管是誰。”戰夜冥在宇文雨的耳邊用竊竊私語霸道的宣誓着對於他來說極其重要的一件事情,他話語中充滿了磁性和慵散,讓人不由得沉醉在裡面。
“徐媽媽!額……我剛剛頭也有點疼痛,可能是有意思貧血吧!能不能把跳舞換成樂器之類,讓我能夠坐着表演。避免在臺上發生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宇文雨知道戰夜冥說這樣的話就一定會實現,所以就依照他的話語改了口,避免出現那些兇殺的案件。而戰夜冥在看到宇文雨顧及到自己的感受的時候,不由得嘴角上揚了幾分。
“啊!可是大人,還有幾分鐘就要開始了呀,這樣改節目不太好吧!”徐媽媽現在感到十分的不解,剛剛大人不是已經答應了嗎?!怎麼就突然改了口供呢!
“但若是讓那些人知道了我來到了這裡,恐怕就不止是讓他們掃興這個目的了。”宇文雨運用她最擅長的文字遊戲來考驗一下徐媽媽,徐媽媽也立馬明白了“宇文雨所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便答應了下來,然後匆匆忙忙的去解決這些事情。
“要害人家去忙活這麼久,就是因爲你這一句話。”宇文雨上瞥了一眼戰夜冥,略帶肆虐看想着他,其中還帶有了一絲笑聲。
“誰叫他們給娘子你安排的事這一項活動呢!爲夫要是再霸道一點的話,就直接把娘子你鎖在這裡,不讓你出去了。”戰夜冥聽了聽外面的腳步聲,心裡不由得發出了感嘆:相聚的時間永遠是這麼短,馬上他們兩個又要再一次分離了。
“你該出去了吧!馬上就要開始了。”宇文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同樣也看到了戰夜冥略帶不捨的眼神,“又不是永遠見不着面了,走吧!還有,記得帶上面具儘量隱藏住氣息。”
“是怕爲夫被神族的那些人監視嗎?!娘子,爲夫還沒有蠢到這種程度。”戰夜冥錯誤的將宇文雨這一行爲歸納到擔心他的安全上面去。
“你不蠢這一件事我一直知道,同樣你長得還不錯這一點我也知道。爲了防止那些姑娘們對你動手動腳的,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宇文雨扯了一下嘴皮子,然後再戰夜冥完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應用空間法術將戰夜冥傳送到了離會場還有幾公里距離的地方。讓戰夜冥真是哭笑不得。
這算是害羞呢?!還是打算不想讓他接觸到其他人呢?!
算了,只要開端是好的,其他都不重要。現在進去適宜進去也不會太引人注目。
於是,戰夜冥就再一次踏上了進入風月閣的路途當中,這一次與上一次進入而沒有進去不一樣,他這一次從正門跨入。並且讓不少的魔族都認出來了他們的王來到了這裡。
“歡迎大家來參加這一次我們風月閣舉行的百花宴。今天這一場宴會希望大家好好的欣賞。”徐媽媽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戰夜冥一耳就聽出來了,是剛剛那個要讓小雨兒當着這麼多魔族面跳舞的人,頓時心裡不由得有了幾分怒火。
同樣原本還在談笑風生的魔族們也感受到來自他們王的莫名的憤怒,於是個個背後打寒顫,放棄了和那些女人的交流,安安生生的坐在那裡。
“噹啷啷啷……”一陣琴音從後面傳來,一個身影也逐漸的清晰。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宇文雨將這首春江花月夜完整地唱出,並且還唱出了淡淡的憂愁,讓人不由得沉醉在其間。琴聲的伴樂更顯得淒涼婉轉,跟平時她清唱的時候完全是兩種感覺。並且再加上到現在淡泊的眼神,以及戴上面紗後那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更是讓下面的不少人感覺到了不可觸及的美。
“表現的不賴嘛!我前些日子跟他提到的這首曲子她還真用上了!果然平時跟她談話的時候就要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傲月完全就是讚歎的意思,並沒有沉醉。她將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和表現出來的狀態全部記錄在他的腦中,開始分析每一個人性格以及他的狀態,還有他在朝爲官到底能有多少的前途之類一系列的分析,她並沒有在意旁邊的人一臉震驚的目光。
“好。”一曲終畢,一個鼓掌的卻不是戰夜冥,而是一個白髮飄飄卻顯得硬朗的老人,他似乎極爲興奮,一臉憧憬的望着宇文雨。
宇文雨收穫了他這一個目光之後,表現出來的是無視的狀態。從她原本的位置上微微的彎下腰行了個禮之後又坐下。讓那位老者好生尷尬。
“姑娘,老身不知當問不當問。”那位老者見宇文雨行了個禮之後將要向後撤去的意思,便急忙放開了面子喊住了宇文雨。
“若是覺得不應該問就不要問。”宇文雨回絕得非常的快,讓那位老者略微的有一些啞言。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風塵女子,怎麼跟我魔族的丞相說話的!”一個聲音在後面大喊着,聽上去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宇文雨勾了一下嘴脣,但又迅速的放下去。在滅殺外面看她,神情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
戰夜冥則是剛剛被那一首詩薰陶的如癡如醉,現在被這一聲叫喊給薰醒了。頓時整個人的臉都黑了,敢罵雨兒爲風塵女子,這人想不想在魔界混下去。
“這裡是鬼界。”宇文雨用簡短的話語讓那個人頓時也有些語塞。一般人若是知道他剛剛回絕話語的人是魔族的丞相必將是恭恭敬敬的上前賠罪,然後自己就會得到一份讚賞,甚至有一次因爲這樣自己就提升了一個官品。而敢那樣不給面子的回絕的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也跟着丞相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姑娘真是有氣度。直接把我們這些文官都有一些語塞,不知道下一句該跟姑娘搭什麼話了。”那個被稱爲魔族丞相的老者,呵呵大笑起來。他這一份大笑都是讓戰夜冥在背後不由的讚歎着:
雨兒,你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這個魔界最難搞定的一塊大石頭,竟然被你一首歌就給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