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雨醞釀着氣勢,這事可不能蠻幹。書禮本就是個數一數二的高手,若以普通的舞蹈來躲避攻擊,根本不可能跳完整段舞蹈。所以,看來又不得不要跳……冥,我這是爲了調查一些事情,真不是有意要幹這事的,回去你別醋罈子打翻了就行。
宇文雨經過一系列心理準備之後,將手指外翻,擺出了舞蹈氣勢的動作。書禮也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眼神緊盯着宇文雨此刻的變化,只要她一跳出舞步,他就立馬鋒芒跟上,讓她無法再跳出另外的舞蹈。
但書禮心裡也是非常複雜的:公主殿下的舞蹈,想必也是一絕,想必這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見證。自己就這樣打斷了舞蹈,實在是有一些太過於可惜了。
宇文雨雙手蘭花一分,按照孔雀開庭之勢輕輕地拂過。在原地轉起了圈,頭髮隨着慣性飛舞。書禮的劍隨風而至,就要攻擊到他身體的那一刻,宇文雨突然身體一彎,巧妙的躲過了這一擊,並且用右手撫摸着大腿,一副嫵媚的樣子,和她剛剛舞蹈的起始完全不同。
書禮看後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突然改變跳舞的風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接的上。
突然一圈花瓣從空中飛舞下來,宇文雨看了一眼那個花瓣望了一眼那個妖豔的男人,隨後向天空中一跳,踩中了一片花瓣,搖擺着她的身姿,絲毫沒有顧及在空中是令人破綻最多的。
力道一劍一劍再次過來,但都在宇文雨古典舞和豔舞兩者的交錯中巧妙的躲開了。就差最後一個結尾動作了,但書禮緊緊地守住了地面,根本不給宇文雨一個結束的機會,讓她不得已只能在空中繼續做舞,繼續在空中加倍的消耗體力。
妖豔的男人在一旁不緊不慢地喝酒,看着兩位高手爲他喝酒助興,不由得開心地做樂。
小公主,現在想要下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希望你是一個能夠顛覆他王朝的人。
宇文雨覺得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破綻會越多。她縱身一躍,踩着蜻蜓點水之勢,穩健往離劍風波的旁邊跳去。
劍在她的眼前閃過,割破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體正橫處留了一條痕跡。但她算準了這個位置,平穩地落了下來,只是臉上和身上多了一道疤痕。
“哦,小美人呀,你怎麼可以爲了這一場的勝利而如此不顧自己的安危呢!你這麼好的一個藝術品應該拿去給人私藏的,怎麼可以自己將自己毀壞呢!你這個男人,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不知道小美人兒細皮嫩肉的,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嗎?!快過來給我看看,女孩子要是留個傷疤以後會嫁不出去的。”妖豔的男子略微有些驚訝,很少有女人拿自己的容貌這樣開玩笑。而她竟然爲了勝利拋棄了這些東西,果然是一個奇女子。
“大不了就留一條疤唄!又不礙大事的,登上強者寶座的人哪一個後背上沒有幾道疤痕的。我這算是輕的了。別把我說的那麼嬌貴,即使我是妖族的公主,但妖王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他的皇室成員來對待。否則我怎麼還要住在我母親的房子裡。”宇文雨忍不住吐槽一句,雖然他也很在乎自己的外貌,但她知道,她所在意的人根本不會在意他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只會在意她的靈魂有沒有變過。
“哎,像小美人兒這樣豪邁大方的女子可是很少見的。接下來我的動作可能有些出格了,但請你見諒,不要在意這一些小結。”妖豔男子一個是瞬移就來到了宇文雨的跟前,右手輕輕的扶了一下她臉上的疤痕,而這條疤痕就奇蹟般的消失了,彷彿從沒有出現過一樣。隨後,妖豔男子又將手輕拂過那些被割的滲血的部位,而那些滲血的部位由於衣帶被展開了一節,有一部分裸露在外,所以妖豔的男子纔會如此之說。
“你知道我可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如果你要說這些就跟那些普通愛美的女子來說吧!我可不在意我的容貌怎麼樣。不過你這治療的技術都可以趕上那一流的煉藥師了,身份不簡單喲。”宇文雨一臉調侃的表情,她現在全身都很舒坦,她從沒有想過竟然還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醫療自己被鋒芒萬分並且有靈魂之力的劍刺傷的傷口。
“呵呵,看來我被發現了呢。早知道就給就藏着捏着,不拿給小美人兒看呢!搞得我現在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以後還得靠這小美人兒的招撫呢!”妖豔男子也回了一句,兩個人相視對笑,彷彿認識了很長時間,有一種心理共鳴的感覺。
“咳咳……這一場比賽是我輸了,公主殿下將古典舞和這火辣的舞蹈巧妙的結合爲一體,是爾等不能相比擬的。但請公主殿下休息片刻,待會兒在於臣繼續比賽。”書禮看着兩個人因爲一道傷口你儂我儂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誰知道這兩個人就這樣,當着他的面就膩歪上了,全然不顧及他這個人的感受。
“好。”宇文雨回了一句,就坐到了那個座位上面,靠在座位後面的棉榻上面,一臉的疲倦。剛剛的跳舞浪費了不少靈魂之力,現在上去也肯定不是能夠出全力的。
而書禮剛剛只是用攻擊力攻擊,並沒有消耗他多少靈魂之力以及精力。所以,這一場他佔有極大的優勢。
這一場比賽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兩個人當中肯定有一個這樣的優勢,但宇文雨她並不想做個和這盡優勢的人,因爲她覺得她自己有實力能夠戰勝書禮,贏得最後的勝利。
第二場比試,在10分鐘後進行。宇文雨坐在一旁,而書禮拿着了一個並沒有多加裝飾的古琴,只是這古琴的用木可不是一般的。採用西南地區的千年古桃木做成,這古桃木作爲琴板十分的合適,既不回聲也不容易發黴。
一陣清揚的琴聲傳來禾木桌之上飄下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鬆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濛,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宇文雨從未有想過,書禮這樣輕浮的人,竟然能夠演奏出這般空靈的音樂,要知道彈琴要擇地擇境,其實還是對心境、對自己的要求。良辰美景的講究,旨在讓心思安靜清爽。如果心思清靜平和,再喧囂的地方,依然可以心無旁騖地彈琴。記得曾經有一位大師說過:“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心正則琴聲正,心遠則琴意遠。
她沒有忍心打破這份鳳求凰的意境,直到這曲中涌現了一絲悲傷之意。 щщщ⊙T Tκan⊙C O
整首歡快的樂曲中,這一絲流露的悲傷立馬就能讓人發覺。宇文雨也頓時被這流露的悲傷清醒了一下頭腦,她頓時明白了自己此刻不能夠再這樣只欣賞音樂而不想着戰勝眼前的人。
宇文雨立馬凝結出靈魂之力,向着書禮攻擊過去。書禮立馬化音律爲防禦罩,化解這一次的攻擊。
但宇文雨攻擊越來越猛烈,他的琴音護罩已經微微有了破碎之象。這時,他突然放棄了所有的攻擊和抵抗,奏出了這一張樂譜的最後一個音。揍出那最後一個音之後,他就吐出了一口鮮血,眼睛卻一直望着一個方向——宇文雨。
“你的樂音,爲何會涌現一絲悲傷。”宇文雨不禁的問着,要不是這一絲悲傷,她根本就不會想起來要攻擊。這是書禮他故意爲之,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一絲悲傷原本就是這首曲子該有的。《鳳求凰》本就是落魄的人縮寫對自己心愛的人的歌,祝福自己心愛之人。寫這首歌的人雖然將這首歌所有的意境都變得非常完美,但他無法忽略自己內心的那種痛苦。我想將那種痛苦演繹出來,想讓這首曲子更加完美,沒想到就一剎那的樂音改變,竟然讓你從迷失中醒了過來,看來我不去還不算太成功,否則就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收回防禦罩,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我沒有做到把你迷惑住,我已經輸了。”書禮仔仔細細的解釋着,無奈的搖搖頭。
“沒把我迷惑住就算輸了?!明天可以使用樂音攻擊的來阻擋我繼續釋放靈魂之力,好讓你能夠很穩的將這首曲子演奏出來。”宇文雨突然拔出了白王劍,一臉嚴酷的說着,對手沒有使全力是對自己最大的不尊敬。這是世人一致所認同的道理。
“我根本沒有能力戰勝那屬於大君神巔峰的精神力,況且我也不想攻擊。一但攻擊的話,我便會分心,就不能演奏出我心裡認同的那個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