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曹公公擔心太子真的會把他另一隻胳膊給卸了,只好坦白:“奴才剛纔在門外是不小心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但是奴才保證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曹公公你,你竟然……”皇上對曹公公很失望,他眼裡容不得沙子,雖然只是偷聽,但這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萬一他們此時說的是國家機密,被人知曉了,那可得造成多大損失啊!
“陛下,奴才不是有意的,請陛下替奴才求求情,求太子殿下饒了奴才吧!”曹公公哭着求饒,現在只有皇上能救他了。
“還有其他的,都給本太子一一說出來,否則腦袋都給你擰下來!”莫澤宇揪着曹公公的手更用力了些,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可不相信只有偷聽這麼簡單。
“真沒有了,太子饒命啊,求求太子放過奴才吧!”曹公公眼裡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莫澤宇二話不說把曹公公另一隻手給卸了下來,曹公公兩手無力的垂着,因爲疼痛,曹公公臉色都發紫了,全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嘴硬,就去牢裡好好體驗一下酷刑吧,看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莫澤宇把人一扔,曹公公跌在皇上面前,腦袋率先着地,臉色因爲疼痛而扭曲,變得有些猙獰。
“父皇,其餘的就交給你了,讓他體驗一番牢裡的酷刑,保證讓你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莫澤宇拍拍手,似乎碰到了髒東西。
“來人,把人帶到牢裡,酷刑好好用一用!”皇上猶豫了一番,還是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且就相信他這一回。
“皇上饒命啊!”曹公公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待侍衛把人走後,皇上防備地盯着太子,問道:“你到底是誰?”
“呵呵!”莫澤宇低笑兩聲,“父皇這話問得奇怪,兒臣不就是太子,您的兒子嗎?”
莫澤宇有些好笑道。
“那你爲何……”皇上奇怪,太子爲何變得如此敏銳,他都沒發現門外有人偷聽,太子是如何知道的?
“兒臣難得進宮一次,父皇就只問這些無聊的問題嗎?”莫澤宇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皇上看着眼前的太子,有些看不懂他,從前他只知道處處闖禍,在外面作惡多端,可卻拿他絲毫沒有辦法。
“父皇,以後看人得多用眼力勁兒,別什麼人都留在身邊,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莫澤宇說完這句話,沒等皇上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出了御書房。
皇上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着離去的背影,覺得太子有些不一樣了,但還是一樣的囂張跋扈,至於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
不過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絲欣慰,此次若不是他,估計自己也不知道曹公公是個愛偷聽的玩意,也算是幫了他一點忙。
不出半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鎮國侯府的蘇家大公子有特殊癖好,而且還是喜歡扮演弱的那一方,這可夠百姓們茶餘飯後好一陣子了。
當然這功勞可不是文武百官們的傑作,是李姐派人放出的風聲,那描述的畫面,簡直是妙不可言!
昨天人走後,李姐一直擔心着蘇家派人上門來算賬,果不其然,蘇侯爺回去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一羣人來砸她的館子,本以爲這次是真的玩完了。
當那羣人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又冒出一羣人來,把來人給收拾了,還揚言說是太子的人,砸場子的人不敢造次,便撤了。
隨後李姐才抓住時機把消息放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如今整個京城人都知道了。
蘇子豪在家躺了兩天,聽着下人從外面打聽到的消息,氣得差點想拿把刀衝到太子府去,把太子千刀萬剮,侮辱他也就算了,還把消息在整個京城散播開來,這讓他蘇家日後如何在京城立足,讓他如何在京城立足,這個仇他非報不可!
蘇家老爺在次日又接到了一個壞消息,那邊恆親王爺的暗衛來報,說安排在皇上身邊的眼線暴露了,已被抓入天牢,並提醒他最近不要有大動作,謹慎行事,不可因爲蘇子豪之事輕舉妄動。
蘇長興接到消息後,及時撤回了暗殺太子的命令,昨天晚上無影閣那邊沒有得手,只能暫且放過他一回。
天牢裡的曹公公,在第二天的時候,終於忍受不住酷刑給招了。
“陛下,曹公公都招了。”說話的是新上任的太監總管胡公公,以前總被曹公公壓榨,如今曹公公倒臺了,皇上自然是提拔與曹公公作對的人,因爲敵人的敵人,總不可能是一夥的。
“曹公公說他是被恆親王收買了,他的家人都在恆親王手上,不得不這麼做,還說恆親王與蘇侯爺私底下一直有往來,像是在密謀着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皇上聽了,若有所思,他一直都知道他那兩位皇弟賊心不死,對他這個位置盯得緊的很,如果他們把朝中的大臣都拉攏了,就相當於把他的權力給架空,到時候謀逆簡直易如反掌。
皇上一直都在防備着,私底下也一直派人監視着,這些年來表面看着一直都比較老實,所以纔沒有動他們,卻沒想到私底下已經把手伸到他身邊了,若不是太子及時發現,以後恐怕要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先皇一共誕有三位皇子,莫恆,莫嘉,莫淵。
莫恆爲蘇貴妃所生,蘇貴妃是蘇長興的姑姑,因此蘇長興跟恆親王是表兄弟,成年後便封爲恆親王。
而莫嘉的生母則是蘇貴妃身邊的陪嫁丫鬟所生,那丫鬟到死也只是封了個貴人,並沒有因爲生了龍子而得寵,但奈何先皇子嗣單薄,莫嘉也頗得先皇的寵愛,成年後封爲嘉定王。
莫淵,則是先皇后所生,既是嫡子又是長子,一出生便被封爲太子,而莫淵也算爭氣,在未繼位時便立下過赫赫戰功,深得先皇信任,因此,在先皇還沒有駕崩之時便把皇位傳授於莫淵,那兩位皇子就連造反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只能各自隱忍着,暗中拉攏權勢,待有招一日,破兵城下,自立新皇。
“你先下去吧。”皇上擺了擺手,聲音有些蒼老。
如今這局勢,外有敵寇擾亂,內有臣子虎視眈眈,簡直是內憂外患,在他登基以來,百姓們雖然勉強吃飽穿暖,但這都是用那半壁江山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