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故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或不明不白,你信不?不信?今晚死給你看。。。
何塵匆匆忙忙跑回了寢室,已經是正午時分,一路上好在沒人認出自己來,畢竟當時因爲天氣較暗的緣故,只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衆學聲依舊是議論紛紛,何塵從他們的對話中瞭解到,死去的女學生是表演學院的一個院花,同時也是校花之一,死亡原因據說是投河自盡,因爲淤泥較深模的緣故,這屍體也就一直沒浮上來,直到一對偷樂的小情侶當晚發現因爲膨脹而浮上來的女屍。
然而小道消息是這樣的,女屍名叫樊嬌嬌,大二學生,是個標準的富二代,白富美,樊嬌嬌長得膚白貌美,按照劇情發展,卻喜歡上了社會上的一個小痞子,後來小痞子玩兒夠了就把這樊嬌嬌給甩了,而當時樊嬌嬌已經有了身孕,不堪侮辱之下,最後一個想不通,撲通一聲,跳湖自盡。。
樊嬌嬌的父母爲了自家的名譽同校方把事情給低調處理了,這件事兒在學校乃至社會上也沒引起多大的風浪。
不過何塵就特麼的想不通了,尼瑪這死鬼樊嬌嬌怎麼不去找那社會小痞子,偏偏找上自己了,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完全是接盤背鍋啊!
回到寢室,見幾人正在激烈的敲着鍵盤,戰鬥異常激烈。陽臺已經被收拾乾淨了,電也來了,當然警告也下來了,何塵沒想到一個火鍋還把幾人給整出名了。
何塵掃視了完全沉浸在遊戲中的幾人,把花褲衩老頭給的什麼毒鬼靈從兜裡掏了出來,放在了桌上,這玩意兒和毒鼠強是一個用法,反正花褲衩老頭是這麼說的,不管靈不靈吧,何塵就想樊嬌嬌的鬼魂不再糾纏自己。
來到陽臺洗了把臉,鏡子裡自己的眼裡佈滿了血絲,細看有些瘮人,一宿沒有睡好,何塵吃了點兒方便食品,便麻溜的爬上了牀,沉沉的睡了過去。
“嘶…怎麼者麼冷捏?”,阿童木敲打着鍵盤,總感覺整個寢室涼颼颼的。
“冷尼瑪個波吧,別送人頭了,你出肉吧。”,塗崽子罵罵咧咧的回道,也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沉睡中,何塵總感覺有個模糊的紅色影子在自己面前晃悠,忽遠忽近,紅色影子用飄忽的聲音問同樣一個問題
“我美嗎?”
何塵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繼續沉睡,這越睡身體反而是越疲憊。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十分,阿童木帶着塗崽子應該是開什麼批評大會去了,自己對這種會一向不感冒,一般都是叫二人幫忙答道,還從來沒翻過車。
寢室內的溫度竟然是比陽臺外冷上了幾分,這很反常,何塵打了個哈欠,口鼻間竟然是有冷氣冒出。九十月的天氣,屋內的溫度怎麼可能比外界低呢?
想到這,何塵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目光流轉,趕緊落在了桌角上的淡藍色果子之上,這才放心了不少,如今只能祈禱這花褲衩老頭說的話靠譜吧。
何塵打着呵欠出了寢室,頓時感覺溫暖了不少,這再次讓何塵確認了自己的判斷,這樊嬌嬌還沒走。
何塵去食堂吃了碗沒有牛肉的牛肉麪,起身直接回到了寢室,一路上樊嬌嬌的話題依舊是熱點,可何塵自己聽見心裡卻是悶得慌,還有點兒蛋疼。
晚上十點半左右,何塵玩了會兒電腦,在電腦上搜了搜驅邪之法,但自己卻沒有相應的裝備,什麼大蒜十字架,自己上哪兒弄去?
何塵爬上了牀,拿出了牀頭的一本推理小說看了起來,看着看着腦袋就昏沉了起來。
這時,門被一把推開了,塗崽子和阿童木說說笑笑走了進來,兩人一進屋就是一個哆嗦,然後整個宿舍就變得索然無味。
“奶奶的,比停屍間都涼快。”
塗崽子暗罵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牀位扯出了卡在屁股溝裡的內褲,滿意的舒了口氣。
而阿童木也是咦的怪叫了一聲,便湊到了何塵的桌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淡藍色果子嗅了嗅就要下口。
何塵身體一震,一個鹹魚大翻身,眼疾手快想要制止,但還是慢了一步,阿童木疑惑的望了一臉激動的何塵,然後一口咬掉了大半個果子。
“塵哥,你這似撒子果子喲?狗日的咋子木有味道呢?”
阿童木順勢又嚼了嚼,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味着,喉嚨一翻一壓,咕咚一聲便吞了下去。
何塵菊花有些發涼,雙腿兒一抽抽,眼淚花兒都要崩出來了,這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厲害了,我的哥,你這是要弄死我呀!”
何塵帶着哭腔衝阿童木吼道,這阿童木望了眼塗崽子,又看了看何塵,翻了個白眼:“唉,臥操,不就吃了你半個果子嗎?我這就給你扣出來。”
說着阿童木便做出了摳喉嚨的假動作,嘿嘿大笑。
“滾,玩兒呢!”
何塵怒叫,一個漂亮的跳水動作,啪嗒一聲摔了個狗啃屎,不過他依舊堅強的翻起身一把奪過了阿童木手裡的半個果子,心疼的撫摸着。
這可是自己的救命法寶啊,就這麼被這豬隊友給啃了半個,就是不知道這東西的效果會不會減半。
阿童木切了一聲,一甩手便轉身打開了電腦看起了島國動漫。
何塵心底有些發慌,後背有些發涼,重新把果子放在了桌上,並警告二人不許觸碰。
很快,阿童木揉搓着全身,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的脫,最後只剩下了個紅褲衩:“唉我梭,呀這麼熱捏?”
塗崽子驚愕的望着阿童木的舉動,忍不住笑出了聲,說他這是發騷,接着阿童木說是肚子疼,拿上一卷手紙就進了廁所。
何塵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了今天花褲衩老頭所說的話,男人吃了受不了,女人吃了還想要……
照着麼說,這老頭兒恐怕真沒騙自己啊,何塵這時是又高興又氣,盯着桌上的半個果子愣神。
……
……
夜已經很深了,幾人都上了牀,阿童木在牀上滾了幾圈兒後也安靜了下來。
何塵翻來覆去說不着,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巧不巧,正好十二點整。
何塵把手機握在了手裡,睜着眼睛盯着頭頂上的白色蚊帳,突然就迷糊了起來。
驟然間,一張精緻的女人臉蛋兒突然出現在了何塵視線上方,臉對着臉,女人的黑色的頭髮垂了下來,散落在何塵臉上,像是無數蜘蛛在臉上爬動。
何塵身子一震,後背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他想叫,他想掙扎,可不管怎麼叫,不管怎麼動,就是發不出聲兒,整個人像是被焊接在了牀上,徹底動不了。
何塵緊緊的盯着這張臉,精緻的五官,性感的嘴脣,柳眉如月,只是這眼神很陰森,但卻讓何塵有些失神。
不對,何塵有種不詳的預感,自己像是被蠱惑了,趕緊振奮了精神,廢盡全身力氣想叫出聲,可一次次的失敗了。
終於,何塵還是着了這女鬼的道兒,自己如傀儡一般被控制住了,他腦海有意識,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這種感覺很玄幻,很靈異,很恐怖。
何塵魔怔的下了牀,女鬼樊嬌嬌就貼在他的面前,紅衣下的嬌軀還有那麼點兒誘惑,何塵穿上拖鞋,打開了門,一步一步的朝寢室外走去,這步伐,很奇怪,完全不符合人的走路習慣,怎麼看,怎麼彆扭。
這時候,何塵只感覺腦袋一片空白,他想自救,可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爲,心中隱隱感到了一股絕望。
“我美嗎?”
“美……美。”,何塵無意識的開了口,這女鬼正是樊嬌嬌,她究竟幹啥?
“我要嫁給你。。我要嫁給你。”
女鬼樊嬌嬌空靈的鬼叫聲傳到了何塵腦海,然而自己此時一點兒都沒有了害怕的意思,反倒是一股怒火從心底就竄了上來,嫁你媽勒個波,這個鍋老子不背!
何塵欲哭無淚,這是尼瑪喜當爹啊,關鍵是還特麼背鬼鍋!
何塵在女鬼樊嬌嬌的控制下,從後門出了學校,崗亭中的老大爺鼾聲震天,睡得正香。
這時要去哪裡?
何塵心裡越來越慌,這女鬼樊嬌嬌究竟想幹啥,不會是帶自己去荒郊野嶺啪啪啪吧?
何塵想到這,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寒顫,轉眼間已經離開了學校很遠了,一個人就這麼在空空曠曠的街道上走着,旁邊還飄着一個紅色的影子,很是詭異。
學校地處非常荒涼,到了晚上這條街更是見不到一個人。
約莫走出去有一公里左右,何塵在女鬼的蠱惑下來到了一處公交牌前停了下來,模糊的鐵牌上用黃色的油漆刻着兩個醒目的數字,97。
何塵心裡一陣發麻,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只感覺進了冰天雪地,非常的凍人,血液都要凝固一般。
學校裡流傳着這麼一個傳言,因爲修路的原因,這條路的上的一個亂葬崗被挖掉了,就在修路不久,鬧鬼的事兒頻頻發生,後來經過某位大師的指點,說是在這條路上必須得安排一輛靈車,說得不好聽也就是鬼車,方便這裡的野鬼出行,只有這樣才能保一方平安。
而這量靈車正是鐵牌上的97路公交車!
何塵心中一沉,眼裡驚愕炸現,因爲這時候他已經聽見了汽車的引擎聲…
。。。。。。
此時何塵感覺頭髮都豎了起來,這聲音他太熟悉不過了,正是公交車的聲音,只是這車沒有打開燈光。
何塵渾身發冷,眼珠一轉,一臉的驚愕,因爲他藉着月光發現前方一輛紅色的公交車正緩緩朝他開來,公交車沒有打開車燈。
一頓尿急,何塵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然而他很清醒,這不是幻覺。眨眼間公交車已經開到了自己的跟前,戚的一聲,車門開了,車內沒有等。
“上車吧,我要嫁給你。”
女鬼樊嬌嬌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便打算上車。何塵卯足了勁兒想要反抗,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邁開了步子一步一步跨上了車。
車上的佈局與正常的公交車沒有兩樣,可以說就是尋常的公交車,只是沒有開燈。
何塵定在了車門處,瞄向了開車的司機。
開車的人是一個男人,帶着黑色鴨舌帽,壓得非常的低,男人穿着一件成熟帥氣的黑色皮衣,上面鑲嵌着奇怪的掛件,款式也非常奇特,看上去非常有年代感。
男人似是發現了何塵正在看着他,但他沒有回頭,嘴邊彷彿咧開了一個輕微的弧度,像是在冷笑。
這是人,這是活人!
何塵認爲自己不可能看錯,想要求助信,眼中滿是哀求,但男人始終不看他一眼,車門緩緩合上,引擎聲響了起來,車緩慢的向前開去。
何塵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忽然眼前一花,像是出現了幻覺,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周圍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