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姑娘,沒有牙膏你也不能放棄牙齒的清潔啊,不帶這樣說話的……”
“我就這樣說怎麼了?你敢搶男人,還能不讓人說了?別以爲學了我唱歌就了不起,誰不知道你是廢物一個?!現在還是破鞋,賤人!”
哎喲臥槽!這是蹬鼻子上臉了呢!敢情這姑娘膀胱裡面沒存貨,不然要尿她一臉的節奏啊!顏雪姝似笑非笑地看着薛菁菁,而坐在對角的容寒,聽不到她們說什麼,也看不到薛菁菁那快要扭曲的表情,只是奇怪於顏雪姝突然站了起來,臉上有種且冷且無畏的笑容。
“我可以自辱,卻不喜歡別人侮辱我,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踮起腳尖,像輕盈的仙子一樣走到宴席的中間。她原本穿的就是熙國宮廷女子服飾,對襟夾襖,高腰細紗長裙,腰間束着流蘇,裙襬繡着繁花。隨着她時而旋轉,時而跳起,時而翻躍的舞步,流蘇如細楊垂柳隨風迎展,裙襬如水面橫波滑出漣漪。
沒有聲樂,只有那如夢如幻的身影。
顏雪姝最後的收尾動作,是單腳立在地上,另一隻腳豎起大劈叉,用雙手抱在腦後,這樣看起來整個人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美的驚心動魄。
“真是世間難得一回見!”
容寒由衷的讚美,雙眼裡面是好不掩藏的欣賞和愛戀,讓已經知道自己慘敗的薛菁菁,驀然明白,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走進容寒的眼裡。
“一舞傾城,老夫方纔失禮了!”
薛太師看到容寒神情,便知道他是多麼滿意顏雪姝的表現,自家女兒今天也太莽撞,太過急功近利。
“哪裡!哪裡!獻醜了!”
即便顏雪姝笑盈盈的,儘量用低調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可是關於她舞藝上的出神入化,唱歌時的空靈寂靜,奏樂時的大氣天成,還是搶了各國的頭條,成爲人們熱烈談論的事情。而她本人的受關注程度也完全超過了寒帝,宮尋影,宮文軒等。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陰差陽錯的把自己洗白了,顏雪姝的內心是何等的臥槽,有人出國謀生,有人出國鍍金,她是出宮漂白啊!
不管她如今在人們的心中變成了怎樣的女神,和容寒的大婚還是臨近了,薛太師帶着一些老臣,上書帝后二人是如何如何的般配,成功壓住了顏雪姝二嫁的負面影響。
而人們也不再對寒帝立後抱以噓聲,終於是說一舞傾倒帝王之心的女子,如何驚才絕豔。之前在天祁國東宮的遭遇,全因太子宮文軒眼瞎心盲。
“雖然是洗白了,可是心裡也沒有多踏實!”
顏雪姝看着珠光寶氣的宮殿,還有繡工精緻的鳳冠霞披,心裡很空很空。
“難道是因爲和宮文軒沒辦離婚證,所以才這樣?”
到底還是不想就這樣和男神在一起,即便他好到無可挑剔,可就是擠不掉渣男在她心裡的位置。
就在大婚前夜,夜幕低垂的時候,顏雪姝終於見到了心計婊,此人化妝成熙國的士兵,猥猥瑣瑣地進了她暫住的偏殿。而此時,顏雪姝正看着鳳袍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