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菜就端上來,雨晴一眼看到珍珠丸子。擺在一個碧綠的盤子裡,雪白的丸子,晶瑩剔透,每個上面點着紅點。
“告訴你喲,這兒的珍珠丸子,有餡。”陳曉麗很神秘很盡職的解釋道。
雨晴夾起了一個。放在嘴裡一嘗。“你確定這是丸子不是湯圓?”雨晴吃過北方的珍珠丸子,肉做的。口味偏鹹,可是這個丸子,是糯米的,裡面是黑芝麻白糖餡的。
“哈哈……我第一次來也是這樣說。”陳曉麗哈哈笑,“這個啊,是留着吃完麻辣換口味地,不然光吃辣我們受不了。”
“原來真有糯米做的丸子。”雨晴喃喃道,想起了一件往事,因爲時隔太久,她都以爲早已忘記的一件事。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那還是雨晴在現代地時候,已經忘記是哪一年了,只記得是在元宵節附近吧,雨晴媽媽說是買回了雞肉丸子,讓雨晴爸爸做了當晚飯。
做好之後,端上來,丸子又白又大,飄在湯裡,配着翠綠的菜葉,十分漂亮。雨晴高興的夾了一個,又吐了出來,那根本不是什麼丸子,而是元宵,帶着菜湯的元宵,讓雨晴很倒胃
爲這,雨晴和爸爸笑了好久,最後還是爸爸給媽媽找臺階下,說是媽媽不吃肉,所以纔不瞭解的。
想起那個粗心的媽媽和包容的爸爸,雨晴突然很想家。
“雨晴姐……”陳曉麗爲人爽朗,卻很細心,一下子就發現雨晴的異常。
“沒事,這湯太辣了……”雨晴眨眨眼睛,努力地想要收回淚水。
“是啊,我第一次吃,也是辣的眼淚嘩嘩的呢。”陳曉麗彷彿很相信,“告訴你哦,吃的辣出眼淚才叫痛快呢,所以有眼淚雨晴姐千萬別忍着。”
雨晴的淚水嘩嘩的淌,不停地吃着酸辣豆花,嘴裡還道:“真辣……”
吃完之後,雨晴擡起眼,“曉麗,你怎麼了?”陳曉麗雙眼紅腫,一副哭過地樣子。
“雨晴姐,你真堅強。”陳曉麗還在哽咽。
雨晴愣住,吃辣吃的流眼淚,和堅強有關係嗎?
“我都聽說了……”陳曉麗說地猶豫,又恨狠接道:“那些人,真是淨是嘴賤糟蹋人!雨晴姐,你別放在心上,我想姐夫一定會來找你的,到時候看他們還怎麼說。”
雨晴笑了,這個陳曉麗還真是善良。
“我纔不放在心上呢。”雨晴拍拍她,“我走自己的路,纔不管別人怎麼說呢。剛剛,我是想起了我娘。”
“雨晴姐,你纔是真瀟灑。”陳曉麗面露崇拜。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我告訴你,曉麗。”雨晴心情大好,也來了精神:“人們會受傷害,是因爲在乎,一旦你不在乎了。那就百毒不侵了。你想啊,一條狗再對你叫嚷你也不會難過,而可是父母愛人的一個責怪眼神卻會覺得萬分委屈。那是因爲你在乎,你愛人的同時就將傷害你地權利交給了他。”
“等等……”陳曉麗迅速掏出紙筆,奮筆疾書,“雨晴姐,你再說一遍,我要記下來。”
雨晴雖然很得意有人這樣崇拜。也忍不住問了一句:“曉麗,你在做什麼?”
“我在蒐集閃光的智慧,用在我的傳奇故事裡。”陳曉麗埋頭苦寫,“你剛剛那句話,好像一個癡情女子說得呢。”
“你在寫小說……不……呃傳奇?”這下換雨晴崇拜了,作家,女作家,美女作家,古代美女作家,那可真是鳳毛麟角啊。
陳曉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寫着玩的,打發時間。”
“能給我看看嗎?”對於古代原創,雨晴還真是好奇。
“好。”陳曉麗面容泛紅,“雨晴姐當我第一個讀者。我很高興!”
“等你出版了,一定要送我一本,不,十本。”
“出版?”陳曉麗有些迷惑。
“出版啊,然後上市,就是賣書,可以賺大錢啊。”這是雨晴對於寫小說的理解。
陳曉麗雙目放光,“真地可以賺錢嗎?”
“當然了。”雨晴信誓旦旦。如果現代的話,不一定出版也能掙錢,古代只有繁體出版這條道了,當然還要看文章質量了。
“雨晴姐,謝謝你!”陳曉麗簡直是將雨晴當作天神崇拜了。
原來,陳曉麗也是陳家的女兒。不過和陳志遠一樣。屬於陳家偏支,可是再偏也是商人世家。她家是負責船運這一塊的。到了陳曉麗這一代,這一支只剩下她一個女兒,偏偏陳曉麗只喜歡看書寫書,父親給了她兩條路,要麼從商要麼找個倒插門女婿幫她。
陳曉麗自然兩個都不想選,苦悶之際,聽到雨晴的話,豁然開朗,覺得只要能寫書掙錢,父親就不會強迫她了。當下跑回家,將自己的書稿取回來,鄭重交給雨晴試閱。
雨晴抱着一大摞書稿,和陳曉麗分別後,心情十分愉快。
走回村子的時候,翠翠正站在大牛家的院子外,悠然也跟着。
“幹什麼呢?”雨晴很奇怪,地上一大堆黃泥,大牛已經過了玩泥巴地年紀,而悠然玩這些有太多。
“雨晴姐……”翠翠高興的跑過來,“大牛哥家的房頂漏了,他正要修呢。”
大牛自屋頂探出頭來,臉上還有未乾的泥巴,衝着雨晴憨厚一笑,又縮回頭繼續往屋頂上抹泥巴。
雨晴走進院子,趙大媽正在院子裡做針線活。
“大媽身體好了嗎?”雨晴乖巧的跑過去。
趙大媽慈愛的拉着雨晴,“早好了。就是眼睛不中用,想着開春了,給大牛做件夾衣,你看,連根針都紉不上。”
雨晴接過針,自嘲道:“大媽,我也就能幫你紉個針,其他的我可是一點不會。”
趙大媽接過去,絮絮叨叨道:“小雨,我知道你是幹大事的,不過女人啊,針線活還得會點。”
雨晴知道趙大媽這是聽了關於自己被休的傳言,當下也不說解釋,只是笑微微的聽着。
雨晴地母親陳三秀,也是不擅長針線活,自然對雨晴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要求。雨晴自然更不會主動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