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是什麼屬性啊？”芷月回頭就看到那兩隻又一次如同癡呆一樣的，面面相覷的一人一鳥。
“你們怎麼啦？我的靈根不好嗎？”芷月望着兩個看着她一臉複雜的一人一鳥，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芷月。”說話的是墨離，他一貫的沉穩，冷靜，卻因今天這接二連三的意外而變得有些不淡定起來。
“你的靈根……有點麻煩。”墨離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這個問題。
“怎麼了？是很不好嗎？”芷月的心都要涼了。她千辛萬苦解開了封印，卻原來是個雞肋嗎？
“這個……要怎麼去說呢？”墨離的表情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好到了極致，也差到了極點。”那大鳥倒是心直口快，一棍子就將芷月打懵了。
“到底……怎麼樣啊？”芷月被這兩個人弄懵了，心裡抓心撓肝，沒着沒落的。
終究還是墨離忍不住，想了想，抓住了芷月的手，拉着她坐在了山洞之中唯一的一塊大青石上：
“丫頭，你聽我說。”
墨離想了想才道：
“這個世間的修真之人，資質確實是有上中下三分的。一般的靈根分五行，金木水火土，是最普遍的五種。按照資質，靈根越單一，越容易修煉，晉階的速度也越快。只有一種靈根的，被稱爲天靈根，乃是修煉天才，是各大門派家族公認的重點培養對象，是註定的強者。反之，靈根越雜，修煉的速度就越慢，資質也就越差。”
“那我……是不是，資質最差的那種？”芷月一聽就覺得一道霹靂砸在了自己的頭上，努力了半天，卻還是拿了一手臭牌嗎？
“月兒，你別急，聽我慢慢說。除了我之前說的那些意外，還有變異靈根，那些就更加稀少而珍貴，比如說，變異冰靈根，變異雷靈根，還有……黑暗系靈根等等。不管怎麼說，擁有一樣特殊的靈根很難，但是卻肯定會是未來的強者，衆人眼中的天才。”
“那……我呢？我仍舊是廢柴？”芷月已經不敢聽了，連她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自己仍舊是個廢柴的消息。
“不，不，我說的這些都是曾經有過的體質。其實還不是最難得的。”墨離眼神有些複雜，也有些似乎不太想說的感慨。
“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芷月已經有些着急了。這墨離一向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今天這是怎麼啦？殺人不過頭點地，大不了仍舊去當廢柴，又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有一種體質，是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很少有人見過，只是當年仙魔大戰的時候，聽說，那天宮的初雲仙女，就是這種體質。就是，混沌靈根的體質。”
墨離看着芷月，語氣有些奇怪，又有些感懷與釋然。
“混沌靈根？是什麼？”芷月就是個修真小白癡，她又不是這個大陸的人，又哪裡會知道那麼多修真界的事情呢？
“擁有五行之力的人本身已經是最大的廢柴了。因爲別人用一倍的精力修煉的東西，你卻需要五倍。而且，最難的是，所有的人靈根都是參差不齊的，兩靈根以上便肯定會在體內形成強弱之別，就像一個人的兩隻手也有一大一小一樣，在修煉的時候，不但要注意修煉的進度，更得注意維持一種平衡。兩靈根尚且如此，更遑論更加廢柴的五靈根，所以，五靈根的人很難成爲強者，註定在人家飛奔的時候，你卻只能爬行。”
“那……那個初雲仙女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墨離的嘴角抽了抽，苦笑着搖了搖頭：
“那樣的天之嬌女，又怎會是弱者。她是五靈根沒錯，但她的五靈根相輔相成，齊頭並進，資質卻是萬中無一的混沌狀態。再配合了《混沌功法》，還有她純靈體的體質，那修煉的速度，可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就是變異天靈根的人也是望塵莫及。”
芷月眨了眨眼，想起自己方纔在測靈石上面測出的狀態，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眼神卻期待地望向了面前的男人。
“是的，你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混沌體質。而且也是純靈體。所以說是好到了極致。”墨離的嘴角擎着一抹笑，但怎麼看都像是在苦笑。
“那……壞呢？”芷月咬着脣，不知道迎接她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悲催命運。
“壞嘛，就是那個《混沌功法》只是傳說之中出現過，從來也沒有人見過。所以……”
大鳥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堆果子，用嘴巴叼在嘴巴里啃着。
“也就是說我現在拿了一手好牌，卻不知道該怎麼打？”芷月望向了墨離，換來他莫測高深的一個表情。
“好吧，除了那個功法之外，我是不是就不能修煉了？”芷月不死心，又試探着問道。
“也不是，就是按照一般的煉氣方法修煉的話，只能是讓你的靈氣在你的丹田儲備增加，然後按照普通的修煉方法，你的五靈根修煉會很慢，慢到無法想象。而且絕不能修煉任何元素的功法，否則會失去平衡……”
墨離的語氣很無奈，但這就是實際情況，就算再殘酷，芷月也有權利知道。
“不過，總比普通人強，起碼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大鳥吃着果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那副遭人恨的樣子卻看得芷月的眉頭跳了跳。
“沒關係，你別急，我會一直陪着你。”
墨離輕輕拍了拍女孩兒的手：“我手下還有些人，相信我，只要那功法存在這世間，我們總能找到它的下落。”
男人的眼眸射出一抹深邃的光，芷月看去，只覺得那裡面有一片璀璨的星空，晶亮亮的讓她的心情不由自主轉好了許多。
突然，芷月笑了起來：“沒關係啊，我覺得挺不錯的。你看，我體質可是萬中無一的混沌靈根呢，又是和初雲仙女一樣的純靈體，已經比從前的那個廢柴好得多了，不是嗎？況且，這一趟我的收穫也不小，契約了小金。又得了兩本醫書。還得了那麼多的橫財，這可是我從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呢。不用愁眉苦臉的啦。”
墨離看着眼眸亮晶晶的芷月，似乎是被她的好心情所影響，心情也好了許多。
“別愁別愁，能被我小金看中契約的主子，又怎會弱呢？快來吃果子吧，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大鳥抱着果子，在一旁啃得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