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書師叔就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了,有的人畏險又怕死,就不要在那裡影響到旁人了。我相信,大多數的瑤臺宮弟子還是敢於爲了瑤臺宮的榮譽一戰的。是吧,莫師叔?”
月凌雲絕美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天真爛漫的笑容。在面對莫流觴的時候絲毫也看不出一星半點的狠辣和陰毒。
“月凌雲……”
“好了。”莫流觴不想再聽自己人在一起私鬥,皺眉阻止了兩人的談話:“他們應該是向着中部去的,不管怎麼說,先完成我們精英弟子的歷練最重要。你們兩個將弟子們帶回外圍做任務。不能讓他們再向前了。我自己跟過去瞧瞧。記住,在我給你們指令之前,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是!”衆人齊齊躬身施禮。擡頭望去,那莫流觴正對着一小堆灰燼發呆。當藍書正要上前詢問之時,他已經轉身向着密林深處縱去。
藍書輕嘆了聲,與月凌雲打了個招呼,便向着迴路走去。而月凌雲卻扯了扯嘴角,一低頭掩去了嘴角的嘲諷和鄙夷,甩了甩袖子,也帶着人向回頭的另一條路走去……
墨離和芷月的這條路也並不平坦,他們不但要躲避那些高階靈獸的襲擊,更加被一些層出不窮的陷阱,迷陣耽誤了時間。這讓墨離十分惱恨,讓他那張俊臉的黑氣不斷地攀升。
好在他也不是常人,這些東西對旁的修真者也許是致命的,但是,對他而言,不過是耽誤了些許時間罷了。
藍晶樹,長在沼澤之中。五十年成苗,十年結果。它的果實藍晶果本身便是四階的靈果,具有洗髓煉骨,強化靈力的作用。正是墨離和北冥芷月這一次的目標。
直到走至這裡,芷月才知道墨離非要帶着自己親來的意義。那藍晶果應該是剛剛成熟,清甜的果香味撲鼻而來,聞起來便十分得誘人。
藍晶果漂亮的外型也十分特別。通體呈深淺不一的藍色,就那樣高高地掛在樹枝上。美麗的好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球一樣。
這果實藥效顯著,靈力充沛,只是,卻離了枝頭既死,哪怕你第一時間將它裝在了玉盒之中,它也會在半柱香之內變成一顆黏答答,毫無生命力的乾癟果子,再也沒有一點兒生機。
到那時再入藥,藥效至少要損失一半以上。
因此,這種果子,現摘現吃最好,除此之外,沒有第二種方法。而芷月卻是想到了一種一勞永逸的辦法:就衝着這麼誘人的果香味兒,她便要移植一棵到自己的精元空間中去。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讓他們有些頭疼。
墨離與芷月來到的時候,正看到那棵果樹之下。兩個穿着灰色長袍的人正在與一隻大鳥激烈地打鬥着。
那巨鳥兇悍非常,尖嘯之聲直衝雲霄。它伸開的翅膀遮天蔽日,捲起的狂風夾雜着枝葉小刀一般割在人的身上,巨大的喙和尖利的爪子不停瘋狂攻擊着那兩個修士。看那兩人也是高手,卻被那巨鳥逼到了不得不底牌盡出的地步。
其中的一個修士突然拍出了一張靈豹符籙,突然出現的靈豹一旦落地就飛撲而上,一下就將那巨鳥撲在了地上。兩個修士趁勢擊出幾道猛烈的攻擊。將那巨鳥的翅膀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傷痕。另外,那巨鳥的腹部還有一處被一個修士的長劍盡根沒入。若不是那大鳥退得快,幾乎就要被那劍將腹部破開了。
那巨鳥被重創,發出了一聲淒厲地哀鳴。按理說,這種傷害下,若沒有必要的理由,這開啓了靈智的靈獸一定會舍了這果樹逃走纔對。
可是,不知爲什麼,這巨鳥非但沒有逃離,反而發了瘋一樣不管不顧加大了進攻的力道。
它似乎是被逼急了,尖叫着衝上了半空,然後從高空俯衝而下。
而隨着它的攻擊,一股強勁的風刃隨之席捲而來,竟是這鳥開啓了狂化模式,那強勁的罡風看起來竟是比之前猛烈了數倍,登時讓那兩個修士的身上添了不少傷痕,頓覺壓力倍增。
之前那靈豹參戰的優勢也登時變得蕩然無存,皆因它雖然兇悍,卻可惜不會飛行,只能在地上看着那大鳥在天上逞兇,它卻只能在地上着急地來回嘶吼,在它下落的瞬間,伺機尋找可以進攻的機會。
而那鳥卻聰明的根本不落地跟他們纏鬥,而是憑藉着空中優勢和等級壓制,不一會兒便穩穩佔據了上風。
兩個修士見實在佔不到便宜,便欲逃離。不料那大鳥卻是壓根沒打算放過他們。竟是越戰越勇,突然間像是吃了仙丹一般,不但沒有絲毫疲累之狀,反而眼見得那實力又在猛烈飆升起來。
“它竟然以燃燒自身壽元爲代價……!”墨離輕聲嘀咕了一句,便緊緊拉着洛水蘭迅速退至了更遠的地方。
芷月擡眸望了一眼墨離,雖然有疑問,卻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只能回頭繼續看着那前方激烈的戰鬥。
此刻,那大鳥幾乎成了一隻復仇之神,身上那狂猛的威壓和罡力簡直比之前的那隻大鳥高出了三四個階別不止。
這個時候,那兩個修士心裡真是暗暗叫苦,想着之前他們給那些想要來摘取藍晶果的人設置的那些陷阱。這個時候簡直是後悔不迭。
早知道這果樹的看護獸這般難纏,他們又何苦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反正這一棵樹上的果子這麼多,又帶不走。哪怕再多出兩個人來跟他們共同對付這鳥也是好的。
可這世上就是沒有後悔藥賣。他們既然做了,就必須要承擔後果。
那巨鳥又一次衝上了高空。這一次,那兩個修士卻驚駭地發現,周圍的空氣之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凝滯得,明顯束縛着他們行動的力量。那種詭異的,讓他們行動遲滯的力量,讓他們直覺得不妙,心裡簡直驚懼難言。
這個時候,那隻靈豹也因爲他主人身上的靈力被壓制而行動不便,只能低吼着,無奈地趴在地上,難耐地哀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