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第一百八十九章我娶你吧
包廂裡的衆人似乎都被眼前那些熱血沸騰瘋搶丹藥的場面震撼到了。畢竟,他們親眼看到芷月送出去的東西,而下面放出來的只是區區幾瓶最普通的,就已經讓整個會場沸騰了。
要知道,這乾坤匯裡集中的可不是一兩個國家的權貴。他們的意願和動向,幾乎代表着整個玄黃大陸的高層。
由此可見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她給衆人帶來的衝擊和震撼是有多麼得強烈。
包廂的角落,天絕麟有些憂鬱的一直望向那個眼睛死死盯住了芷月的女孩兒。相比起另外一個寵辱不驚的人,這個女孩兒的惡念是如此明顯。差距真不是一般大,也怪不得墨離會有如此決絕的選擇。
女人是不是一旦用了感情就會變得愚蠢了?她難道不知道墨離的功力和爲人嗎?她以爲墨離會感覺不到她的態度和表現嗎?
再看向臉色越來越黑的墨離,天絕麟覺得自己是該站出來說兩句了,若不然,大家都是從小長大的情分,鬧得太過難看就不好了。
天絕麟嘆了口氣,慢慢坐直了身體,走到了雪龍國的一桌。
他沒有遲疑,直接望向有些錯愕望着他的皇甫昭烈道:“如果雪龍國不嫌棄北漠國小,我會向父皇請求派使臣去雪龍提親。你們好好考慮考慮,儘快給我一個答覆吧。”
說完,天絕麟沒有停留,也沒看那錯愕地望着他的女孩兒,兀自低着頭走回了自己的坐席。似乎之前說出如此驚天動地話語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麟……”皇甫昭烈有些疑惑,但隨即卻突然間高興了起來,猛地站了起來:“麟,你說真的?”
此刻,就連外面競拍場的喧囂都不再能引起衆人的反應了。所有的人都將視線集中到了那個沉默寡言的人身上。
“我不——!我不需要你的可憐!”突然,皇甫佳人站了起來,就這麼哭着跑了出去。
皇甫昭烈緊皺着眉頭,衝着身後使了個眼色。兩名護衛得令追了出去。
想來,連同之前皇甫佳人留在外間的護衛丫鬟,再加上自己身邊那兩個人,倒是不用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可是,再來面對墨離和天絕麟的時候,這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那個……麟,不好意思。佳人她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勸勸她,我也會和父皇好好商議的。她這是被我們慣壞了,你千萬別介意啊。”
芷月看着皇甫昭烈,覺得他這個做哥哥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能如此對待自己的妹妹,在皇家也算是不錯的了。
天絕麟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那麼多,淡淡道:“北漠也需要聯姻,只不過我是無意那個位置的,如果,你們是爲了那個位子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們說和。”
皇甫昭烈默了默,並沒有直接回答天絕麟的話,而是衝着天絕麟抱了抱拳:“不管怎麼說,我都要代表皇甫皇族感謝兄弟你,如若事成,定不負麟弟的恩情。”
天絕麟擺了擺手,不再說話,轉過頭繼續面無表情盯向了競拍場。誰也不知他心裡又在想些什麼。
芷月望了一眼墨離,抿了抿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都沒有受太多的影響,可她和墨離都知道,天絕麟其實走了一步絕佳的妙棋。
天絕麟作爲皇子,同樣,也面臨着和皇甫佳人一樣的責任。與其娶一個不知是圓是扁的女人,倒不如皇甫佳人這個知根知底的更好。
還有皇甫昭烈的感激,和墨離與芷月的人情。怎麼說他都是不吃虧的那個。
芷月衝着墨離挑了挑眉,繼續扭頭看向臺下。可是,此時臺下的情景已經再入不了衆人的眼了。
“今天也叨擾墨王許久了,我也有些擔心佳人,就先回去了。”皇甫昭烈急着將天絕麟的信息傳回國內,早早就站起身來告辭了。
墨離也沒留他,現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們就是代表兩方勢力,兩個國家,這與兩兄弟之間的感情無關。這一點,身在皇家的他們彼此都清楚明白。
待雪龍國人離開之後,三兄弟之間明顯放鬆了許多。元熙嶽直接沒骨頭一般散手散腳掛在了一張椅子上。
他隨手拿起一顆葡萄丟進了嘴裡:“我就說還是小時候好,什麼權利利益跟咱們都沒關係,長大了之後,什麼都要顧忌,反而弄得像穿着一身盔甲一樣,真是不舒服。”
天絕麟少見的沒有沉默道:“能享受一天是一天,等到修爲高到可以自己做主了,自然便不用顧忌這麼多了。”
“話說,墨老大,你這是多少級別了,我怎麼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元熙嶽側着頭看向依然面無表情的男人,滿臉的好奇和崇拜。
“你到底是怎麼長的,修爲快過我們也就不說了,竟然連找媳婦都比我們能幹。這叫我們可怎麼混啊?”元熙嶽耍着嘴皮子,突然躥到了芷月的面前道:“嫂子,現在也沒外人在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給我們兩個見識見識的?”
元熙嶽笑得一臉諂媚,哪兒像是個出自神秘三山之一的逍遙少主,分明像是個討糖吃的小無賴。
芷月噗嗤笑了起來:“你怎麼就知道我有好東西給你們呢?等着……”
“有個意思就得了,這元小子就是貪得無厭的厚臉皮,從不知滿足是什麼的。給得多了,肯定一直纏着你。”墨離毫不客氣地拆穿自己的死黨,換來元熙嶽一陣痛苦的哀嚎。
“不帶這樣的,哪兒有這樣的兄長,專門黑自己兄弟玩兒……”
“這樣啊……”芷月故意露出一副爲難的表情。
“哎,嫂子啊,可不帶這麼玩兒我的。墨老大,我可一直是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的,你可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啊……”
對於元熙嶽的撒潑無賴,天絕麟似乎很是不齒。他更爲直接,就是走到了芷月的身邊,拉了一個椅子,乖乖地坐着,就用他那雙略帶憂鬱的茶色眸子期待地望着芷月,活脫脫像是一個乖乖等着討糖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