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學校,天天不遲到,你還不快點,起牀啊,太陽要把屁股曬。
我摟緊了被子,一腳把牀尾正在鍥而不捨的吼叫的鬧鐘踢翻了。
“馮程玲,還不快點起牀?”樓下的媽媽吼道。
“嗯……”我嘟嘟囔囔的答應着,咂了咂嘴,牛肉飯不怎麼好吃。
我的枕頭是一個長方形的軟軟的棉花枕頭,所以我常常嫌棄它太低了,不好睡,於是,聰明的我便自作主張給枕頭上加了件衣服以增加它的高度,我一直認爲這是我有史以來做過的最偉大的事。
但是此刻,這被我默認爲最偉大的事——衣服讓我給睡到地面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這高難度的動作的,竟然可以飛到牀腳底。
於是,睡得極不舒服的我悠悠的起牀了。
抓起鬧鐘看了看,已經6:30分了,還好,幸虧我從不賴牀,所以才能準時上學。
在牀上繼續磨磨蹭蹭的不知在幹嘛半個小時後,我磨着拖鞋有氣無力的,以一副殭屍模樣的形象下樓了。
至於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件奇怪的事,可能只是在做夢吧。
也許是吧。
我自言自語。
“咔!”
一不小心,竟然被石板樓梯給滑倒了,幸虧我謹慎,走路從不忘扶欄杆。
其實是懶得走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可憐的欄杆上了,當然,這麼嚴肅的事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告訴你的。
“糟糕,還沒煮早餐……”
就在我已經下完樓梯時,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可不想餓着肚子去上學。
因爲對於學生來說,上學就像打仗,早餐就等於打仗前的最後一頓飽飯,你看,如此重要的早餐咱怎麼可以忽視呢?
可是
,快要上學了,不然會遲到的,遲到的話就會栽在“魔頭”的手上了,那我豈不是會死無全屍嗎?
呃,想想就覺得恐怖。
都怪媽媽,懶得給我煮早餐,非說我已經長大了,要獨立。
我鄙視。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掏錢買包子吃了。
正當我還在路上邊啃麪包邊趕往學校的時候,一陣狂風衝着我颳了過來,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的傑作了。
“懷環!”我生氣的吼向腳踏踏板,身着土裡土氣校服的扎馬尾的傢伙,這傢伙在老師的印象中就是一個不良少女,其實就是青春叛逆期而已,我懂。
“嗚——”楊懷環刺激的大叫着,“蝸牛,要遲到啦,你還不快點?”
這傢伙真是的。
好,無視她,我就可以進入無我的最高境界了。
冷靜。
楊懷環,一個算得上是美女的少女,性格很開朗,也許是因爲結識了社會上的不良少年了,所以性格纔會突然變得那麼叛逆的。
在其它同齡人看來,她是難以相處的傢伙,但是不知爲什麼,雖然我與她經常吵嘴,關係卻比親姐妹還親,這也是別人難以理解的。
“你管的着嗎?”我知道,我要打破多年不遲到的記錄了,但我還是硬撐着死不認輸。
“哈哈,拜拜!”幸災樂禍的楊懷環像只討厭的青蛙一樣呱呱的叫着,那個叫討厭。
我已經不打算垂死掙扎了,因爲上課鈴聲早就響了。
我們這些遲到的學生被“魔頭”擋在了門外,從“魔頭”鐵青的臉色我可以看出,他已經被我們這羣不爭氣的傢伙氣的差點要進醫院了。
“魔頭”,其實是我們教導主任的一個稱呼,一個親切的稱呼,因爲我們實在是太愛他了,所以纔會私底下
給他起了那麼一個友好而好聽的名字。
從他的平頭髮型其實我們就可以得知他是一個多麼嚴肅的人了,再加上那一雙可以瞬間秒殺全場的眼神,已經足夠讓人膽戰心驚了,夠了,他這兩樣武器已經夠嚇人了,其他的我也懶得多說什麼了,免得做噩夢。
我乖乖的與其它學生站成了一排,假裝很認真的聽他的教導。
魔頭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瞪着我們。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責罵,還有一種叫做無聲,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形的壓力吧。
一刻鐘過去了,我的腳開始發麻了。
教室裡的朗朗讀書聲也漸漸弱了。
我突然有不詳預感。
他不會是要等校會時把我們展示給全校人看吧?
我臉色一垮。
我悄悄的擡頭窺視那張鐵板臉,發現他那嚴厲的目光也射了過來,我心一驚,忘了再低頭。
“回去!”
魔頭衝着我冷冷的一揮手。
魔頭的黑臉孔突然變得和善起來了。
你瞧他那粗粗的眉毛,多麼有蠟筆小新的氣勢。
“謝謝!”我感激涕零的拼命點頭,飛似的跑回了教室。
第一次,第一次就這樣逃過去了。
看來魔頭也不是傳聞中的冷酷。
回到教室門口,班主任就在裡面,她的旁邊,是一位長相甜美的女生。
身着一套萬年不變的校服,不過在她身上卻顯得秀美。
新同學?
我立正,喊了聲報告。
向來以嚴肅聞名的班主任今天的臉如花般燦爛,她第一次笑着向我點點頭,示意我進去。
經過那女同學旁邊時,我發現她正看着我,別有意味的笑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