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小巷,僻靜的嚇人。
老道士領着我走出小巷,來到了一家客棧錢,正是無人客棧。
四個發黴的大字竟然發出奪目的光芒。
陰間也會有這樣的地方嗎?
我大吃一驚,望向了老道士,見他正拿着手電筒往招牌上照,我有些無語的問:“你這是在幹嘛?”
“老花眼,看不清上面的字。”老道士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踮起腳尖吃力的看着。
這麼大的字他都看不清,真爲他的眼睛擔憂。
我無力的回答:“無人客棧,這裡是無人客棧,你看不清楚,總能看到個模型吧?”
“哦,看到了,嘿,瞧這小字,隱藏的真好呢。”老道士得意揮揮手,“我還年輕。”
我:“……”
剛一邁進無人客棧,那股夾帶着酸臭味的陰風又簌簌的飄來了。
我用衣服捂着鼻子,吸自己的汗臭味總比那死屍味好多了。
“死要錢,你在哪裡?”老道士大聲叫。
身後,不知何人用手戳了戳我後背。
我不耐煩的用身體甩開他。
再戳。
我身體一震。
不對勁,老道士在前面,那是誰在後面呢?
我揉了揉臉上的肉,一副吊死鬼模樣的形象轉過了身。
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死要錢。
他定定
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尖叫一聲,擡起褲腿就飄。
“你妹的,你就是鬼,你怕什麼?”我大怒的吼了過去。
“自從變成鬼之後膽子也小了很多呢。”死要錢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拍拍胸口喘着粗氣說。
“走,我知道是誰間接殺死你的了。”我平復着憤怒的心情,一眼朝着上次綁地中海大叔的地方望去。
那條繩子仍是懸空捆着空氣,詭異的嚇人。
“快放了大叔。”說着,我跑過去要把繩子解下來。
“不可,不可。”老道士拂塵揮了過來,白色的毛線灑在我身上,刺激的我皮膚癢癢的,弄得我一陣雞皮疙瘩。
“又是幹嘛,有話就說清楚,不然你們就是狼狽爲奸!”
“你可知死要錢爲何要綁住狄重亥?”老道士本又想故弄玄虛,我掏出鉛筆刀陰險的對着他,嚇得他馬上把話續下去,“因爲他真的要魂飛魄散了,所以必須要把他的魂捆住了才能真正的救他,這樣吧,死要錢,你把狄重亥的魂給我,我替他超度,你看如何?”
死要錢點點頭,接着望向我一擡下巴,傲然道:“聽到了沒,總算有個識貨的行家理解我了,這招還是那女子教我的呢,她蒙着面,看不清臉,不過肯定又是傾國傾城一大美女。”
“那你把你母親一個孤苦伶仃留在家是怎麼回事?”我想起了那個可憐的老母親,心又不由得是一疼。
“人死了,七情六慾自然也是撇的乾乾淨淨了,更何況去了又能如何,徒增悲傷而已。”死要錢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對了,我是怎麼死的,你快告訴我啊!”
“這事還得問地中海大叔。”
因爲他的冷血,使我不怎麼喜歡這個死要錢,一個貪死鬼。
難道人死了就真的會變得冷血無情嗎?爲什麼人和鬼會那麼極端呢?
“行,貧道帶着他走吧。”老道士從懷裡掏出一個玻璃瓶,再拿出一道符,口中唸唸有詞,指着符喊了聲,“疾!”
只是,符紙並沒如他所料飄起來。
我就知道,他是個老騙子。
老道士不慌不忙,兩指夾着符紙,玻璃瓶夾在腋下,從口袋吃力的拿出一瓶萬能膠水,打開蓋子給符紙粘了粘,再貼在玻璃瓶上。
“這樣……不……不會影響其威力嗎?”我把下巴重新按回去,結巴的問。
“不會,不會,這這又不是真的在打鬼,怕什麼?”老道士又開始唸唸有詞了。
不一會兒,綁着地中海大叔的繩子竟然鬆開了,一縷白色的輕煙飄飄悠悠的向老道士的玻璃瓶飄來,待完全進入後,老道士關上蓋子,一跺腳:“完成!”
我學着他的模樣也一跺腳,問:“這有什麼效果嗎?”
“完全沒有,我只是擺個漂亮的poss而已。”老道士臉皮厚的答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