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擡頭,我都知道來者是誰了。
我裝模作樣的豎起書本學着古人搖頭晃腦的讀起書來,至於書的內容……
我真對不起我自己,來學校究竟是幹嘛的呢……
總算下早讀了,我與姚瑤並排而出到操場聽校長的囉裡吧嗦。
“你真的是妖姬嗎?”
如果她真的是妖姬,那我必死無疑,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她還會這麼好聲好氣的與我說話呢?
有古怪,難不成她是那黑衣人?
不對,瞧這身材,哪裡像了,壓根就是天地之距好不。
“不是。”她輕笑着,拂了下秀髮,這又引開了學校如飢似渴的男生的一陣口哨聲,終於有人注意到我了,我激動的向他們拋媚眼,衆男紛紛作嘔吐狀,氣得我也一甩短短的秀髮,不遠處,罵罵咧咧的聲音絡繹不絕的傳入我的耳朵。
反正你們就是隻能看而已,心理極度不平衡的我自我安慰的想。
“那你是……”
不是……不是那最好,起碼老孃可以爲現在的活命而鬆了一口氣。
“我是來自介鑰山的,受師父的命令來此擒拿妖姬。”姚瑤衝着遞給她情書的害羞男生媚眼如絲的一笑,差點沒把他給電暈,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好大的殺傷力。
“怎麼你們都知道妖姬來了,還能把位置把握得那麼精準……”我皺着臉嘰咕道,那你們知道這妖姬是誰放跑的嗎?
應該不知道,否則他們就像羣毆妖姬一樣羣毆我了。
“氣味,妖姬的氣味逃不過師父的妖氣追蹤器,而且早在唐代就有預言妖姬將在此世橫空出世,只是不明白的是,爲何妖姬的氣味會在你的身上,而別處卻沒有……
”說到這裡,她不由得秀眉顰蹙。
不用問,這對男同胞來說又是一大殺傷性的表情。
什麼時候我也有傾國傾城之貌呢,唉,好羨慕……我在她旁邊就連枯草也算不上,所有的光芒都讓她都遮蓋住了。
“呃……其實我曾經與她會過面……”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把真相以扭曲的形態說了出來。
“就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從隔壁張大爺小賣部處趕回家,結果遇到了一個身着漢服的恐怖女子,但是她好像在躲避誰,瞄了我一眼就跑了。”
絕對不可以把真相曝出來,否則我的人生就難過了。
其實,隱瞞也是一種美德。
“原來如此……”她沉吟道,“難怪,以妖姬的道行,怎麼可能輕易就把妖氣露出呢,看來是你遇到了剛來的妖姬,那時候正是她最弱的時候,不過,你們之間只是對了一眼而已,爲何妖姬的妖氣會在你的身上出現呢?不對,你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對不?”她美麗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我,似乎是想從裡面挖出什麼秘密出來。
但是我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得逞呢?
我搖搖頭,委屈的辯解道:“可是,我真的只是與她會了一面而已,如果我與她有什麼交集,我還能有命在嗎?”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姚瑤也不好反駁什麼了。
“……”我低着頭回憶着,突然問,“你昨天干嘛把我扔在陽光墓地自己一個人跑了?”
我怒氣未消的瞪着她如玉的臉,差一點……如果我遇上的地中海大叔不是什麼善類,那我豈不是死定了?真是太過分了,別跟我說這又是什麼考驗,我一個人過的好好的,不需要考驗,氣死我了……
姚瑤只是笑着看着
我,沒有說話。
音樂聲啞然停止,我們排好隊,等待着校長一天一次的早訓。
“呃……同學們,我們每天早上都要跑步啊,因爲我們是青少年,祖國的花朵,九點的太陽……”
我們是青少年?
我望了眼校長極具標誌性的地中海髮型,想起來昨晚的大叔,不禁覺得一股悲傷之感瀰漫心頭。
“你猜的沒錯,那確實是‘鑰’對你的考驗,過,它跟你,反之,死。”姚瑤笑容依舊,懶洋洋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好似鋪了一層金黃色的面紗,讓人看了更加火大。
去他的考驗,這雞毛撣子以爲它是誰啊,還考驗,幸虧我心理承受能力強,否則還不被大叔給嚇死?
“妖姬是一個很厲害的傢伙,你有把握除掉她嗎?”我輕聲問。
只是,姚瑤並沒有回答我。
因爲班導正微笑的看着我。
這老妖婆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心一寒,慌張的避開了她的目光。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虛則實,實則虛,她只是嚇唬我的而已,別緊張,別緊張……
當我不停的爲自己打安慰針的時候,班導走了,她爲自己的微笑攻擊成效大而感到無比的高興。
薑還是老的辣。
與此同時,我長吁了一口氣。
回教室的途中,姚瑤說:“師父告訴我,天底下唯一能除掉妖姬的人就是你,所以我纔來了。”
這究竟是我除掉她還是她滅了我呢?
我滿臉黑線的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越來越遠,回頭,直奔小賣部。
校長說的沒錯,生命在於運動,可是運動後也要填補一下肚子是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