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不光是快,還在半空之中隨意轉向,他們根本捉不到她的行動軌跡!
敵方的高手們紛紛使出了殺招,都知道這次必須全力一搏。
然而,月無痕的速度,遠遠比他們想象得更快。
而且她並不是襲擊的距離她最近的一個人,而是最遠的那個。
那個人以爲自己憑着拉開的距離,能夠從容地在同伴和月無痕交手之後,看情況調整方向和戰術。
卻沒想到,第一個被幹掉的就是他。
“啊——”
一聲慘叫。
這個人的胸口被一團巨大無比的火焰擊中,從前胸到後背,衝開了一個洞。
從他身前,可以透過洞口看到身後的情景。
月無痕像是流星一樣,只在這個死者身邊閃了一下,便再次轉向跑到了另一個方位。
於是,又是一個敵人遇襲。
而後,再一個,再一個……
幾個圍殺魔閻宙的敵方高手,只有一個人僥倖得以逃脫,混進了隊伍之中,拿同伴當掩護躲避月無痕。
月無痕也不屑於追殺於他,揹着魔閻宙,回到了玲兒等人的身邊。
“姐姐你真棒!”
玲兒非常振奮,也不顧身上受了傷,和月無痕打個招呼就衝進了戰團之中。
敵人那一邊,因爲幾個高手的迅速隕落,人心惶惶。
月無痕站在高地,也不怕被人盯上偷襲,只是那麼昂然地站着,觀察場中情形。
她不管鎩血隊員們怎麼行動,她只管看場上哪個敵人的實力最強悍。
當她挑到一個強者的時候,就會立刻飛身過去,不管距離多麼遙遠,也不管那人是什麼系的元術,她都能夠飛快趕過去,使用剋制性的元術擊敗對方。
殺掉一個,再殺一個。
又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場中的敵人高手們,就一個一個地,像被割稻草一樣割掉。
這手太狠。
引起了敵方陣營的深切恐慌。
因爲那些高手,要麼是小隊的首領,要麼就是戰鬥的重要核心,突然這麼被一個個剿殺,敵人的陣營就逐漸瓦解,變成了一盤散沙,人數雖然還是不少,但是已經組織不起有效的攻擊。
甚至有一些實力不錯的人,在看到比自己強的高手相繼隕落之後,恐怕厄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還沒等輪到他,他就自己先跑掉了,頭也不回跑得那叫一個快。
鎩血戰隊此時沒有精力去追捕逃掉的敵人,只能任由他們去了。
月無痕看戰局已定,便不再出手,只是尋了一個有掩護的地方,將魔閻宙放了下來。
和他照顧她的時候一樣,她也在他身下鋪了一張柔軟的毯子,才讓他落地。
手指搭在他的脈門,而後心口,而後丹田,之後,又用她超乎常人的目力,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
“是毒素髮作了。”
月無痕湊近了魔閻宙耳邊,低聲附耳道:“我已經能夠爲你煉製解毒丹藥,不會讓你再這麼痛苦。”
雖然,魔閻宙還在昏迷之中,也許聽不見她的說話。
但是她依然柔聲細心地交待。
不知不覺之間,月無痕心中對魔閻宙充滿了柔情。
剛剛在趕來戰場的時候,看到他受到敵人圍捕,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那一刻幾乎想把所有敵人都殺光。
連鎩血戰隊的人她都想殺光,誰讓他們不守護好魔閻宙!
那熊熊的殺意,讓月無痕自己都吃了一驚。
她連番殺了幾個敵方高手發泄憤怒,又有意識地遏制殺意,漸漸地,這才能夠平心靜氣地做事。
“零姑娘,魔君他怎麼樣!”
裴二小姐裴芊芊衝了上來,她指揮着隊員揹着她,那隊員也是受了傷的,腳步踉踉蹌蹌。
裴芊芊急着趕過來,還惱火地踢打那個隊員。
“你要是還能打人,就自己下來行走,讓人家去療傷,或者加入戰鬥。”
月無痕冷冷地瞥了裴芊芊一眼。
“別說廢話啦,快告訴我,魔君怎麼樣了!”裴芊芊焦急地湊上來問道。
月無痕一道元力出手,直接將她從那隊員身上掀了下去。
“啊!”
裴芊芊摔在地上,吃痛叫出來。
“二小姐您怎麼樣……”那隊員欲待上去攙扶她。
月無痕阻止了隊員,“戰場缺人,去幫忙,她在我身邊死不了。”
那隊員剛纔目睹了月無痕捕殺敵方高手的過程,對她的實力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突然被月無痕命令,是想也沒想就主動聽命了,匆匆把傷口上了藥就衝去戰團之中。
所以,他並沒有聽到月無痕後半句話。
“……若是她死了,那隻能是惹到我。”
裴芊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偷偷瞥了月無痕一眼,見她臉色冷若冰霜,沒有一絲好氣,頓時有些心悸。
“你、你還沒回答我,魔君怎麼樣了?”她語氣到底是緩和了下來,弱弱地問。
“知道他怎麼樣了,難道你能救他不成。”
月無痕冷冷甩一句話,便開始給魔閻宙暫時遏制毒素。
先喂他吃了一粒藥丸,而後便握住他的掌心,將元力度進去,幫他擴散藥性。
他現在體內毒素氾濫,亂衝亂撞,已經完全打亂了經脈的運行,所以自然是醒不過來的。
藥力有點猛,但也唯有如此,才能強行衝開他被攪亂的經脈,繼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月無痕專心致志地輸送元力,同時警戒着周圍的動靜,免得被別人偷襲。
偏偏那個裴芊芊在一旁問個不停。
“你、你給魔君吃的什麼,是對症的藥嗎,你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嗎?”
“……可別用錯了藥,幫了倒忙呀。”
“零姑娘,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我是爲了魔君的安危着想,你回答我一句……”
“他現在怎麼樣了,爲什麼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你是不是用錯藥啦!”
咚!
月無痕甩手一道元力,將裴芊芊擊倒在地,頓時止住了她的絮叨。
“再打擾,我直接殺了你。”
月無痕的語氣肅殺到極點。
裴芊芊躺在地上,被嚇得魂飛魄散,連起都不敢起來,更別說再繼續說話了。
她唯有用不滿和怨恨的眼神盯着月無痕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