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風三獸鼎呢?”提起藥鼎,月無痕突然想到,自己被吸血之前可是在煉藥的,忘記收回藥鼎了!
總不會把珍貴的藥鼎落在巖洞裡了吧?
她頓時一頭冷汗。
可是魔閻宙卻手掌一翻,從空間戒指之中亮出了藥鼎,遞給他。
月無痕連忙接在手中,飛快將藥鼎收進自己的戒指,才感覺踏實了一些。原來魔閻宙替她拿回來了,好險。
“給你煉次藥,總算沒有虧大發……”她拍拍心口,鬆了口氣。
魔閻宙眉頭一挑,什麼,她還在算計給他煉藥虧不虧的問題?
月無痕立刻察覺了他的情緒,嘿嘿一笑岔開話題,“大哥,鬥魔山的上古遺蹟是怎麼回事,和秦州那個相比如何,哪一個更珍貴些?”
秦州大老遠的她一時無法到達,但是鬥魔山中麼,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好想去撈一把。
魔閻宙道:“這一個,便是秦州的遺蹟。”
啥?秦州好遠的好嗎,那裡的上古遺蹟怎麼可能跑到鬥魔山來?
魔閻宙遠眺天空,“上古之事,非常人所能想象。莫說是一城橫移千里萬里,便是整片大陸,也是可以移動與消失的。”
這秦州上古遺蹟,本來被人發現已經有些時候了,也出土了許多寶貝東西,大陸各個勢力爲之爭鬥得如火如荼。
然而不久之前,遺蹟突然有突破空間要移動到別處的跡象,頓時讓正在撈金的各大勢力十分驚詫。費了一番努力,大家卻沒有辦法阻擋遺蹟的移動,只能眼睜睜看着它脫離了秦州,消失了。
至於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但是據說,有些頂級家族和勢力的人,已經知曉了它的去處,開始奔赴現場了。
“這麼說,秦州上古遺蹟,是真的跑到鬥魔山來了?!”月無痕聯想近期事件,覺得肯定是如此。
不然那一個個大勢力大家族,爲什麼都突然現身楚京!
光她所知道的,已經有包括姜家、旋磯聖地在內的幾方勢力了……
魔閻宙點頭道:“消息已經確認,遺蹟出世就在這幾日,屆時鬥魔山中強者雲集,稍有不慎便是血流成河。你,最好離開此地。”
月無痕摸摸下巴,“我不去招惹強者便是,你們搶你們的遺蹟寶貝,我修我的煉,兩不相干。”
魔閻宙一聽便知,她根本沒把他的建議聽進去。
若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直接讓人將她送回楚京,看管起來最好,等遺蹟之事了結再將她放出來。
可是,那便成了強迫她。
以保護爲名的強迫,其實不是保護,是傷害。
他不能那樣做。
魔閻宙只好再三叮囑,“我需與神殿之人在一起,無法時刻陪伴你身邊,若遇危險,記得召喚守衛。這番前來之強者,便是舉楚國全國之力,也未必能抗衡。”
他會暗中將契約守衛分給她一半。
月無痕第一次見他這樣囉嗦。
彷彿從冰山變成了老太太似的。
卻也知道,這是他對她的深切關心。
收起戲謔,她正色道:“不要擔心我,任何危險,對我而言都是一場試煉。強者,永遠不能懼怕危險,迎難而上方可走出一條晉級大道。”
這一刻,她漆黑的眸子綻放出無限光彩。
一往無前的勇氣,不畏險阻的強者之心,盡數展現!
魔閻宙爲之一震。
是的!他擔心太過了!
如果要走上強者巔峰,的確是應該迎難而上,迎接任何危險。
不層層試煉,又如何攀登高峰?
他自己不也是經歷了各種生死難關,纔有今日的嗎。
眼前這個女孩子,本就不是需要呵護太過的花朵,而是要迎接風雨雷電的參天大樹啊!
“那麼,保重。”他深深望進她眼中。
月無痕點頭,“你也是。”
魔閻宙轉身走出了密林。
“哎,等等!”月無痕輕聲喊道。
魔閻宙轉過頭來,側顏俊美無匹,眼如幽潭一般令人沉溺。
月無痕貪戀地欣賞了幾秒鐘,“……我會盡快煉製第一療程的丹藥,等着啊。”
“嗯。”
臨走時,他朝她淡淡一笑。
金邊白袍的背影,便消失在密林掩映之中。
月無痕望着他離去的方向,掂掂腳,戳戳手指頭,留戀地在原地站了一會。
真是捨不得美男啊!
可惜人家是神殿的,要跟神殿之人一起行動,她懷揣着一個緋月城堡,輕易不能接觸神殿的人,連同路的機會都沒有呢。
好傷感……
“羽毛,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呀?”月無痕喃喃地問。
暗中,羽毛的聲音好半天才傳來,顯然人家也是經過思考纔回答的。
只是答案有點不咋地。
羽毛說:“我不知道。”
月無痕一臉黑線地嘆口氣,“我就不該問你。”
心裡盤算,魔閻宙大帥哥現在帶着歐陽薇,要去栽贓嫁禍歐陽家了,見着歐陽國公必定又是一場威風耍,唉,不能親眼看見好可惜!
不過……
他總歸要去上古遺蹟的吧!
所以,只要她去遺蹟撈金,多半就能見到他嘛。
“嗯嗯,撈金加看帥哥,一舉兩得,就這麼決定了!”月無痕打定主意。
只要下次見面,魔閻宙別再那麼變態地吸她的血就好……
讓羽毛幫忙辨認一下方向,月無痕便去尋找薛國公一行,上古遺蹟的消息她準備跟他們分享。
羽毛在叢林之中真的是一把好手,很快就確定了方向,在前引路。
兩人一明一暗,在林中疾行。
沒一會就聽見了呼喊。
“月小姐!月小姐——”
竟然,是薛國公府的人在四處尋找月無痕的蹤跡。薛國公父子跟月無痕失散之後,沒有再探索礦脈,而是召集家中進山的人手,開始到處尋找月無痕,怕她出危險。
“藏劍!我在這裡!”
月無痕跳上樹梢,老遠就看見了薛藏劍的身影。
最先跑過來的卻是薛國公,連兒子都不管了,薛國公運起元力,眨眼就到了月無痕跟前。
“孩子你沒事?太好了!這兩天把我們急壞了!你從哪邊過來的?”
月無痕被他的熱情弄得挺不好意思,“……呃,我從那邊。”
她指指身後。
薛國公頓時一愣。